清楚的,但我觉得,呼延祉不是个会被情感捆住的人,至于我嘛,我大概永远也忘不了他了。”
裴行舟和周衍之连夜让人运了好些东西来了上京,别的不说,周衍之在经商这一块简直是商业鬼才,年纪不大,整个漠北和大秦边界都有认识的人。
“阿兄,不愧是你。”钦察素年看着这么多东西,由衷得赞叹。
“哈哈哈,谬赞谬赞。”周衍之瞬间捂嘴。完了,嘴快了。
“我是夸公子呢,公子的才华自在人心,无需过多赞赏。”
裴行舟笑了,迎着周衍之的话,点头,“阿晏做得好。”
“我是真发现了,周晏。
阿兄,你也对他太好了,这可不行,到时候给他惯坏了,没礼没规矩的。”
“不过这好些东西,全都给公主带过去?”
“你留着着些自己吃,剩下的带给公主。”
钦察素年眼睛带光,“给我哒,谢谢阿兄。”
其实哪里由得钦察素年挑,裴行舟早就安排好了,对于姜溯,裴行舟一直就是个区别对待的人。
姜溯一直都在想着那个救她的人的眼睛,背影像就算了,眼睛也像,现在回想起来,连声音都好像,这怎么不叫姜溯想着呢。
从一大早醒过来,姜溯就坐不住,一直走,还再三跟阿竹确认郡主表兄会不会来,当然他可不能说得太直接,不过也委婉不起来,毕竟救命恩人,的确应当好好感谢一番,至少姜溯认为是个很好的理由。
“你说什么?”
“关于周衍之的事情,现在了解到的就是这么多。”
“我是说你上上句,他今天去见姜溯?”
“是,和巴林左部的那位郡主。”“王后将她的事情散布得满城风雨,她居然有勇气逆流而上,还去找公主。”
“呵,就怕不单单是因为这事吧。”
“还有那个周衍之,两年间在大秦无声无息的,现在突然回来,本不受宠,现在却地位猛涨,这两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再去查。”
说完呼延祉就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殿下,您去哪?王上今日让你去接洽乞颜部的事情。”
“呼延礽不是要邀功吗,让他去。”
夏侯尚看着往姜溯的芷阳殿走着的自家殿下,发出了一声叹息,虽然他清楚这件事不是很重要,早安排好了,但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
姜溯坐在椅子上,手中抚摸着那个之前装着龙佩的荷包,一遍又一遍。殿中现下只有姜溯一个人,漠北的天当真是奇怪的很,一入十月,风就立刻冷下来了,吹在身上,冷不丁还要打一个寒颤。
荷包底部破着的洞早就被修补好了,但是即使是再好的绣娘,补好的依旧还是能看出痕迹,不过已经很完美了,细密的针脚,颜色与荷包相似度极高,别人一打眼也看不出什么。
只是姜溯知道从前是什么样,心中就总是有道杠横在那,消失不了,也回不去了。
“在看什么?”
姜溯没想到呼延祉居然现在来了。
“你这时候不该在会同馆里商议日程?”
“有人想去,有人想立功,我就让他去了。”呼延祉毫不客气得坐了下来,看着姜溯桌上没怎么动的早餐。
“你怎么不吃,刚好我没吃。”
“你不怕呼延礽给你扣个帽子?”
呼延祉边吃边摇摇头,“没事,早安排好了。”
“你手上拿着什么?”
“哦,没什么。”呼延祉看着姜溯快速把它收进衣袖之中,看出来她不太想讲,也就没问。
“阿溯,三殿下你怎么来了?”
呼延祉举起了手上的饼,“蹭早饭来了。”
“怎么了阿萱?”
“钦察郡主来了。”
姜溯欻一下站了起来,她自己都没发现现在的她紧张极了。
“那我,现在就请他们进来。”
呼延祉嘴角抽了抽,暗想:来得还真快,让我来看看你究竟想干什么。
殿里就是这么一个情况,裴行舟进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前不远的姜溯,突然一下就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立刻强行把情绪全部按了下去。她站在光里,看着走进来的他们,她的小阿昱长大了啊,裴行舟内心欣慰却又涩得发苦。
钦察素年紧紧的跟在她兄长身后,在不明前方情况之下,她的兄长一定是最好的护盾。
她歪过头,看到了姜溯身后,悠闲得坐在位子上,享用美食的三殿下,心想:怎么他也在,完了完了,该不是知道我今天要来,向我兴师问罪的吧,这个公主也太要命了,怎么能让三殿下做到这样地步的。不过面前的俩人为什么不动,她兄长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姜溯的视线一直在裴行舟身上,看着他在殿外走上台阶,走进殿内,走到她的不远处。姜溯内心真的苦笑了一遍又一遍,太像了,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神奇,明明是不同的两个人,气质,感觉确是那么相像。
终究还是裴行舟打破了这样的僵局,“公主殿下,舍妹年纪尚小,不知轻重,今日周某带她前来给您赔礼道歉。”
“阿兄,不是我做的。”
钦察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