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藐藐这两天时常带着人上山砍伐木材,一个人在后院捣鼓。
田山虎田阿贵一群人上门。
往后院走,就看到小小的背影擦着汗水,忙忙碌碌。
心中好奇。
田山虎三步并两步的向前,走到时藐藐身后,直接开口问道。
“藐丫头,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来帮你。”
“不用,山虎叔,我做个轮椅。”
“对了,山虎叔,现在有时间,你们也可以做辆推车。”
田山虎听到轮椅,脑袋里的疑惑闪过,轮椅是什么东西。
但转念一想,现在的时藐藐脑袋里的东西本来都是一大堆他们稀奇古怪的东西,自己不懂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想通后,又想到她说的做推车,摸脖颈呵呵一笑,推车算是木工里的细活,他们并不会。
时藐藐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似乎看穿他的想法,平淡开口。
“我师父有教过我,这两天多弄些木头,我可以教你们如何做好。”
“啊,这个你都会啊?”
田山虎一脸惊叹,自己记得在山里的时候,她连编个篮子都不会,不过她学的是真的快。
一看就能上手,有模有样。
“咯咯咯!!”
“叽叽叽!!”
六个男人闻声转头,就见五只老母鸡带着一群小鸡在不远处的大树下慢悠悠的闲逛着。
他们抽抽嘴角。
整个村里除了她家里,现在连一只的牲畜都看不到。
村里有牛的李家和吴家,半个月前也因为粮食问题,前后把牛给卖了。
现在去镇里,只能步行。
而这个茅草屋与村里格格不入。
不仅是牲畜活的好好的,而且它们就像是能听得懂人话一样,根本不怕生,不吵不闹。
见到人就会乖乖闭着走,只是那表情,很是自豪高傲。
屋里的温度也比外面要低很多。
如果没来过这茅草屋里,从外面看就只是一间普普通通的茅草屋。
他们不知道的是,时藐藐在每间屋里和房间都放大冰块。
田山虎在心里默默叹气,这天气要是真的再不下雨,他们除了去逃荒,无路可走。
时藐藐放下东西,带上斗笠,又带着几人出门,准备上山。
出门就撞见,时大柱带一家老小也要去往深山入口处挖野菜,寻找食物。
时大柱见到时藐藐愣了愣,分开过日子的这些日子,他在村里听了很多事,夜里翻来覆去脑袋里想了很多。
当然想的都是时藐藐现在越过越好,吃喝不愁,本事还变的很大。
如果能和她重新把关系修复好,自己作为她的大伯,她应该也不会见死不救。
到时候还可以让孙子孙女上门来,美其名曰,是想堂姑了。
时藐藐一看就知道时大柱在想什么,简直痴心妄想,理都没理转身直接往前走。
他们砍树,就在山脚往上一点。
时大柱眼睛一转,立刻跟了上去。
“渺渺啊。”
“嗯?”田山虎和田小虎立刻阴沉着脸瞪着时大柱。
“时大柱,你最好安分点,要不然我们可不会客气。”田小虎不悦的警告道。
“你们这是什么话,藐藐可是我四弟的孩子,我知道我这个做大伯的以前做错了太多事。”
“可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都是我娘从中挑唆我们的。”
“渺渺啊,你等待大伯。”
“大伯有些话想和你说。”
时藐藐停下脚步,手里还拿着砍刀,转头面无表情,冷漠霸气的警告。
“不想挨打,就别来烦我。”
“渺渺,你听我说,大伯真的……”
“没看到藐丫头不想理你。”吴阿贵终于忍不住带着不悦冷声道。
时大柱看着他们的背影眉头一皱,隐忍着心中怒意捏紧拳头,这个不知好歹的臭丫头,等日子好了,有你好看的。
李翠花刚刚上前,就直接被时大柱甩了一巴掌。
“都是你这个臭娘们,要不是你,我们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李翠花捂住脸,低下头小声委屈抽泣。
现在的日子,她不敢吵,万一被赶走,娘家肯定不会救济自己。
可她们过去种种明明是他们允许的。
他们也没少压榨那三母子。
时藐藐带着人开始选树的时候,还看到时大柱一家人垂头丧气的继续往上走着。
来来回回,木头还没有全部拿到茅草屋,天就黑了下来。
期间一直没有到时大柱一家下山。
直到他们下山的时候,一道呼救声响彻安静的大山。
“救命啊,救命!!”
“快来救救我娘,救救…呜呜呜……”
时藐藐和抬着木头的田山虎几人转头,看到一道跌跌撞撞的身影。
看清楚人时,看到的就是时大柱大儿媳妇王大丫满手是血,一脸惊恐的喊着救命。
田山虎吴阿贵几人对视一眼,放下了肩膀上的木头。
询问道:“时王氏,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