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是,不是与人私通了吗?”
这下轮到钟毓清嫌弃的皱眉头了,手中的帕子假惺惺的捂着口鼻,一脸嫌弃道:“慕小姐,你我同为未出阁的女子,这话实在不应该说出口的。”
她是故意这么做作让慕嫣然难堪的,而慕嫣然的脸色果然也变得很尴尬,磕磕巴巴的解释着,“我不过是在阐述事实罢了,是你表妹自己说的,你行为不检点,难道你自己的表妹会故意说谎害你不成?”
“难说的紧啊,这世道,骨肉都会自相残杀,更别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妹了。”
骨肉都会互相残杀,说的不正是当今的太后和陛下吗?他们两人为争权夺势,明里暗里不知道较了多少劲了。
慕嫣然像是终于抓到了钟毓清的错处,厉声道:“钟毓清你放肆!竟然敢……”
不等她说完,钟毓清就笑吟吟的将她打断,“臣女可什么都没说,倒是慕小姐,需慎言吶。”
钟毓清又没有指名道姓,顶多断是影射罢了。
可若是慕嫣然非要往上面扯,那就是越描越黑了。
慕嫣然意识到不对,侧目去看太后的脸色,果然十分阴沉,吓得她顾不上解释,
当即跪倒在地。
太后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了半晌,才似笑非笑道:“好一个钟毓清,哀家在这宫里见多了伶牙俐齿之辈,你也算是个其中翘楚了。”
王夫人见气氛不好,这会子终于敢上来打圆场,笑着拉过钟毓清的手,“你这孩子,去了哪里也不说一声,太后还以为你被人欺负了,担心死了。”
是巴不得自己被欺负才好吧。
只是这话说出来就大不敬了。
钟毓清屈膝行礼,一板一眼的答话道:“让娘娘担心了,我不胜酒力,偏殿里又闷,就和婢女一起在湖边散散步,不想会出这种乱子,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可不是大开眼界吗,她在这里活生生的站着,屋子里面竟然又多出了一个钟毓清,任谁听了都觉得荒唐。
太后冷声道:“把房间里的人给哀家请出来!哀家倒要看看,朗朗乾坤还能见鬼了不成!”
钟小绾在屋子里隔着门听得清清楚楚,被人拉扯出来面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而她那小婢女刚被人松了绑就哭的撕心裂肺。
“奴婢是钟小姐身边的婢女,奴婢……”
她还想多说,就被忽然站起身的钟小绾狠狠的扇了一个
大嘴巴,钟小绾生怕她将自己所有事情说出来,瞪着眼睛骂道:“狗奴才,方才竟然意图骗我!你如今做下这种脏事,自己难逃一死也就算了,难道不为家人想想吗?!”
好毒一女的。
连钟毓清都能听出来,钟小绾这是藏着话要用红儿的家人威胁她,其他在场的夫人都是历经过后宅手段的,如何又听不出来呢。
太后更是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像是被气笑了一般,嘲讽道:“你们钟府还真是人才辈出啊,让哀家今日看了一出好戏!”
比起眼中钉肉中刺的钟毓清,她更讨厌这种行事狠辣之人。
钟小绾则是生怕此事继续盘查下去会牵扯到自己,跪向太后恳求道:“说来说去都是臣女没有管教好下人,才出了这样的乱子,臣女这就送她上路,还宫中一个清净!”
那红儿,受了胁迫是不敢多说的,听到钟小绾要杀自己,也只是默默的绝望罢了。
太后没有点头,可也没有摇头,而钟小绾却将此视为默许,咬了咬牙,就狠声对身后的红儿道:“你还在等什么?眼下一头撞死在这已是开恩,若是等到回府,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在场的诸位夫人,都面露心寒之色。
且不管这桩闹剧的真相,但身为世家小姐,出了事情不护短,而是非要逼死自己的身边人,单单这副样子,就已经难看非常了。
“小姐,奴婢……奴婢愿小姐夜夜好梦!”
这句告别,听着倒更像是诅咒。
红儿看着一旁的雕栏玉柱,终于面露决绝,咬牙闭眼就要撞上去,而此时却横空响起一个声音。
“且慢!”
钟毓清默默的在心里叹气,觉得自己最近这么圣母心一定是因为原主太善良的缘故。
“事情还没审问清楚,孰是孰非还不一定,凭什么就要我家的丫鬟以命相赔?”
她站在红儿面前,当红儿听到她说我家的这三个字的时候,鼻子一酸,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谁能想到最后出面护着她的,竟然是她之前一心想要害的人。
慕嫣然忍不住开口道:“怎么?你包庇这丫鬟,是因为真正想与陆公子私通的人是你吗?”
钟毓清面无表情回答,“我只是替天下女子不值罢了,为何出了这种事,大家第一个想到要为难的都是女人,难道就因为女人势弱,无法反抗吗?”
一个口
出污言,一个行为坦荡。
而且钟毓清的话,成功的让这些夫人陷入了沉思。
“诸位家中有女儿吗?倘若有朝一日,自己的女儿遇到这种事,诸位难道也是这样不问是非的逼死自己的女儿吗?”
“钟毓清你疯了吗?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