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钟婉灵看着面前的钟毓清,像是咬了舌头一样,半天蹦不出一句利索的话来。
大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自己女儿一眼,到底是年轻,办事不周全。
这钟毓清好好的,哪里像是被轻薄过的样子,衣装整齐神态安详,瞧着还像是在车里养足了精神。
诧异的人是钟毓清,她狐疑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你们?”怎么会齐刷刷的出现于此,像是在等着迎接自己一样。
大夫人露出一个勉强的笑,“你这孩子,跑哪疯去了,迟迟不归的让人担心。”
本来,大夫人不说这句话还好,听完这句话钟毓清就在心里料定了此事有鬼,她又细心的观察到钟婉灵正气鼓鼓的瞪着身后的车夫,刚想深想点什么,府里又匆匆赶来一个老嬷嬷。
这老嬷嬷姓赵钟毓清也认识,是家里老夫人身边贴身女史,年轻那会是老夫人的陪嫁丫鬟,随着老夫人一起嫁来钟家,这几十年如一日的对老夫人忠心耿耿,对她这个老夫人疼爱的嫡孙女也是爱屋及乌。
赵嬷嬷看到钟婉灵毫发无伤以后才敢喘口气,面上只是得体的说着,“大小姐的事,都
是老夫人在管,请大夫人不要僭越了。”
真是在外人面前一句都容不得别人说钟毓清。
虽明面上被称作大夫人,但是大夫人哪里有自己的一点威严,被赵嬷嬷一句话堵得死死的,敢怒不敢言。
赵嬷嬷像是没看到大夫人难看的脸色,对钟毓清又和和气气的道:“老夫人算着小姐是该回来了,特意让老奴带小姐去用晚膳呢。”
被人护着的感觉真好,钟毓清虽然觉得这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有些诡异,但并未深思,而是开心的跟在赵嬷嬷身后,去找自己的祖母用膳去了。
等到她们两个一走,大夫人便将自己的满腔怒火全部都撒在了车夫的身上。
“没用的东西!收了我女儿的好处,竟然敢放过那个小贱人!来人啊,把这车夫给我拿下!”
那车夫自然是被一顿好收拾,最后被打到鼻青脸肿,一边喊冤一边求饶道:“贵人吩咐的差事小的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不放在心上啊,实在是遇到了难事……”
“呸!那钟毓清就算是再狡猾,也不过是个小姑娘罢了,她能有多难缠?”
大夫人起初一直一口咬定是这车夫偷懒没做好
差事,直到车夫说道:“她身边可有一个了不得的王爷护着,那王爷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加之他记住了小人的样貌,小人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啊……”
这个王爷当然就是摄政王了,自是不必多说大家都能猜到的。
钟婉灵情绪有些激动的道:“你这个蠢材,那王爷岂会看上那种蠢笨如猪的女人,不过时逢场作戏罢了。”
“我看未必。”
大夫人像是已经冷静了下来,同钟婉灵分析着,“你也说了,今日在宴会上摄政王就钟毓清处处相护另眼相看。”
“娘,你什么意思……”
钟婉灵依旧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实则是在她自己的心里,压根不想承认自己会输给钟毓清这种女人。
因为话题隐秘,又涉及到摄政王这种大人物,大夫人让人先把车夫带了下去,悄悄的和钟婉灵密谋着。
“咱们只把要先收手消停一段时间了。”
“可是——”
大夫人知道自己的女儿还不甘心,将眼睛一瞪,语气也变得严厉了起来,“若真的惹恼了那个男人,你父亲都救不了咱们,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另一边,钟毓清如愿以偿的见到了
祖母,在踏进房间的那一刻,鼻间甚至隐隐闻到了香喷喷的饭菜。
还没等着她给祖母请安,一个人影就哭哭啼啼的朝着她砸了过来。
是的,用的力道很大,像是一个重物实打实的砸在了身上。
“呜呜呜小姐,奴婢担心死你了,奴婢还以为会再也见不到你了。”
哭着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池生。
原来当时钟毓清跟着王夫人短暂的离开宴会现场以后,钟婉灵就随便想了个理由命令池生跟着自己离开,有意让钟毓清落单。
池生已经哭了很久了,红肿着眼睛道:“奴婢不想跟二小姐走的,但是她用主子的身份压奴婢,奴婢之好照做了……”
老夫人开口道:“你这丫鬟还算忠心,回府后就来求我,把在此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我。”
因担心钟毓清有危险,所以老妇人才会派赵嬷嬷亲自过去。
幸好是虚惊一场。
不过瞧着钟婉灵这股折腾劲,钟毓清隐约猜到了这原本应该是有些什么的,只是碍于某些原因取消了。
这某些原因……大概就是裴翎珩了。
钟毓清想到了自己离开王府前爬上马车的那一幕,有些糟糕的
想着,本意是想和这腹黑男人撇清关系,这下好了,人情还越欠越多了,不知道这个男人下次又要在自己面前怎么嘚瑟了。
她想这些的时候,表情复杂,因为过于专注,倒让老夫人误会这是在独自伤心。
“我可怜的丫头。”老夫人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