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翎珩嘴里哼着小调,哪里有半点查案的样子,看得追风云里雾里的,好在他平日里话就比较少,所以自然也不会问,只是老老实实在背后跟着。
裴翎珩就是因为追风不喜欢说话,所以才将他带在身边。
两个人穿街过巷,没有了马车的束缚,走屋顶,爬墙头,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就从京都的北面,来到京都的南面。
追风就算是轻功比较出众,跟在裴翎珩身后也出了一层薄汗。
“王爷的轻功,还是一如既往地好。”
他夸了一句,便闭上嘴,沉默不语。
“追风,你想不想知道为何我的轻功比你的好?”
追风摇摇头。
“若是你今日保证不会将你看到的事情说出去,我回府以后就传授给你,如何?”
追风耳尖泛红,心情十分激动,慌乱地点点头,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只是不敢开口。
而且,他的名字叫追风,最擅长的就是轻功,结果却被裴翎珩压制得死死的,这让他如何能自处?
见追风答应了,裴翎珩转了个弯,便来到平南侯府的后墙。
追风皱着眉头,王爷堂堂七尺男儿,放着好好的正门不走,竟然要爬墙头,这传出去
,确实不太好听。
怪不得王爷竟然宁愿出卖自己的功夫,也要让他封口。
裴翎珩脚尖一蹬地,便驾轻就熟地进了钟毓清的小院,好在钟毓清的小院就在侯府后面,已经是远离正房,地理位置偏僻,也不会引人注意。
看着裴翎珩熟练的样子,追风心里啧啧称赞,这技能,若是说王爷以前没来过,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进了院子,裴翎珩便让追风自己找个隐蔽的地方蹲起来,自己翻窗户进了钟毓清的闺房。
钟毓清正将给裴翎珩准备的礼物收进盒子,只觉得面前刮了一阵风,再抬头看,就看到裴翎珩正站在自己面前,笑意吟吟地看着自己。
她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将手里的东西藏到背后。
“你为何放着好好的正门不走,偏偏要从窗户进来,做贼一般,吓死我了。”
裴翎珩连忙解释,“因为想要早点见到你,走正门还要通报,耽误好长时间呢,清儿,如今我终于能够明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明明我正在处理公务,你的脸就是印在纸上,我也不舍得赶你走,看了半晌,等我回过神来,太阳都快落山了,
我还什么都没做完。”
“清儿,这可都是你的错。”
钟毓清成功被他逗笑了,“你这简直是歪理,你自己想要偷懒,和我有什么关系,还非要让我来背锅,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故意撅着小嘴,“放着好好的正门不走,偏偏要从窗户进来,这不就是梁上君子所为吗?王爷,我竟然没看出来,你原是这种喜欢偷香窃玉的人。”
裴翎珩闻言,也不气恼,顺势道,“清儿,你冰雪聪明,竟然发现的这么晚,可惜,如今圣旨已经下了,你再想要反悔也晚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用再伪装了,现在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偷香窃玉。”
眼看着他越靠越近,钟毓清脸色越来越黑,“你再这样,便赶快走。”
闻言,裴翎珩嬉皮笑脸,没个正形,“啧啧啧,清儿生气的样子我也好喜欢。”
钟毓清闻言,气的闭上眼睛,“你不要同我嬉皮笑脸的,我是说真的,若是你再这么不守规矩,我可就要叫人了,到时候,我就让人看看,你堂堂一国王爷,竟然乱闯女儿的闺房,到底还能不能要点脸。”
“清儿,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
你可不能用,我一个糙汉子,倒是无所谓,就是你还没有出阁,若是让别人知道和男人在闺房里,还不坏了自己的名声,虽说你日后也是要嫁给我的,我是不介意,就是怕你受不了这些流言蜚语。”
听到这话,钟毓清气不打一出来,这家伙到底是为什么能有这么厚的脸皮,能够把自己的错说的这么理所应当。
她眸子飞快一转,扬扬手里的木盒子,“看来某人是不想得到这一份礼物了,某人方才非要偷香窃玉,惹得本小姐生气,本小姐为什么还要给这种人准备礼物。”
她一边说着,一边惋惜道,“唉,算了,某人根本就不配得到这份定情信物,还是送给别人吧。”
裴翎珩闻言,顿时紧张起来,“清儿,我的好清儿,我方才不过就是一时糊涂,说了混账话,我就是偷香窃玉,也只会偷你这快玉,我向你保证,今后除了你,不会动其他女人一根手指头,若是日后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直接让我天打五雷轰,我也毫无怨言!”
听到这话,钟毓清心里总算舒服些。
“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
“这都是你自己真心诚意地说的,
可不是我逼你的吧。”
“自然,都是本王的真心话。”
钟毓清点点头,将手里的木盒子递出去,“看在你认错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这一次就先饶过你,记住了,下次可不要再说这种混账话,若是再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