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另外一个笑了笑,“妹妹,你娘这也是为了你的将来幸福考虑,这盖头哪里是能够轻易假自他人之手做的?就算府中有再多的绣娘,你也必须得自己动手,什么事情都能偷懒,唯独这件事不可以,毕竟这可关乎着你婚后的幸福呢。”
“啊,这么严重?”
“自然,这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规矩,就和本命年不适合成亲一样,邪门的很。”
“姐姐,快和我说说,到底有什么邪门的?”
“你不知道,这盖头若是新娘自己缝出来的,能够保佑日后夫妻生活幸福美满,举案齐眉……”
“这么说,我还真得自己动手了。”
钟毓清心里略一思忖,便打定主意。
回府之后,钟毓清便让池生去买了最好的红丝绸,又将薛若请过来,专门来教她刺绣。
薛若看着钟毓清认真的模样,不由打趣,“看来清儿妹妹如今是迫不及待想要嫁出去了,现在连缝盖头都这么上心了。”
钟毓清一脸娇羞,“薛若,你怎么也跟着池生她们学坏了,就知道嘲讽我。”
“这个不是这么弄得,”薛若看着钟毓清又一次穿错了地方,极为有耐心地给
她纠正。
她还是第一回见到在刺绣方面这么没有天赋的女孩子,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大夫人听闻钟婉灵又被关起来,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不由得恨铁不成钢,半道上就截住人,“你们先将二小姐带到我的院子里。”
众人一脸为难,但是大夫人强势惯了,他们也不敢不听从命令,只能将钟婉灵带过去。
屏退了众人,大夫人才开始指着钟婉灵道,“灵儿,你方才怎么能当着宫里公公的面,讲出来那种话?”
钟婉灵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自从方才听到婚期的圣旨下来,她就像失了魂一般,根本听不进去话。
见她没回话,大夫人气的气血上涌,“灵儿,如今事情已成定局,你在这里闹脾气又有什么用处?只会败坏你的名声,到时候,不光是嫁给王爷无望,只怕寻得良婿也是艰难,这样的道理我同你说过这么多次了,为何你就是不放在心上,你是要气死为娘吗?”
听到已成定局几个字,钟婉灵突然控制不住地号啕大哭,“娘,为什么那个小贱人能有这么好的运气,你听到了吗,皇上已经下旨了,让那个小
贱人嫁给王爷,那个小贱人到底给王爷下了什么蛊。让王爷竟然对她这么好?”
“娘,你说,我是不是没有希望了?不能嫁给王爷,嫁给谁都一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听着她这一番话,大夫人眉头紧紧锁在一起,“没出息,因为一个男人就去死?”
大夫人胸腔起伏不定,深吸几口气才缓过来,用手撑着旁边的桌子,才能勉强站稳。
“既然如此,本来城东一家小商铺儿子的求亲,我是不愿意让你父亲同意的,你既然觉得嫁给哪个男人都一样,我便去告诉你父亲,让他点头同意这门亲事算了,日后,你就安心做一个小商铺的老板娘算了,娘就当从来没有教养过你。”
钟婉灵闻言,脸色瞬间白了,小商铺一日能挣几个银子,她身上的绫罗绸缎,头上的金步摇,哪一个不需要银子。
而且,那种小商铺家里连下人都不够,主子还要操劳下人的活,她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怎么能干的了那种活?
若是日后见了她那群小姐妹,她们还指不定要怎么嘲笑她嫁的寒酸。
尤其是在钟毓清面前,她还怎么抬
得起来头?
她突然醒了,她钟婉灵,钟家的小姐,才不要嫁给一个小商铺的儿子!
“娘,”她想明白以后,连忙跪在大夫人面前,梨花带雨,“娘,您去给爹说说情,千万不要将女儿嫁给那个小商铺的儿子,娘肯定也不想让女儿日后过那样的苦日子,所以,娘去求求爹……”
大夫人方才不过就是说说气话,她好不容易将女儿培养出来,就是为了日后找一个乘龙快婿,也能让她跟着风光风光。
本来,摄政王倒是一个不二人选,可惜,如今圣旨都已经下了,金口玉言,根本就没有推翻的余地,这一条路是走不通了。
她叹了一口气,伸手将钟婉灵扶起来,“灵儿,为娘肯定是不舍得将你送去过苦日子,天底下的男人多的是,肯定还有好的,咱们好好挑一挑,就是比不上摄政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话虽这么说,她心里到底还是希望钟婉灵能够嫁的比钟毓清好的。
说得容易,钟婉灵现在连门都出不去了,根本就没有见到那些人的可能,如何还能挑到一个好男人。
两人正在苦苦思索间,听见门外的小丫头进来报信,
说是外面送来了诗会的拜帖,请钟婉灵去参加诗会。
钟婉灵和大夫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点点头,打开拜帖,不过略扫了一眼,大夫人也转喜,“灵儿,这不是我们机会来了吗?这是士大夫办的听云诗会,这可都是整个京都的顶尖才子才能进去的,还有一些名儒也会去,这些名儒带过的弟子们,不乏有一些宫里的人,见了自己老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