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今她们口中的主人公倒是他感兴趣的,这就另当别论了。
加上他原本听力过人,虽说是半道上开始听的,大概想一想,还是能理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但是他向来严谨,这种事自然还是不能仅仅依靠自己的想象。
“红公公,最近钟府发生什么事了?”
红公公连忙回,“钟家的大小姐被亲妹妹推到水里,昏了挺长时间,好在没有性命之忧,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摄政王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正同皇帝用膳呢,直接拔腿就跑了,可见王爷对王妃用情至深,皇上念在王爷的情深义重,便也没用责罚。”
红公公自然不管何时都想着为皇帝讲话。
“竟有此事,看来我得去钟府一趟了。”
永无倒是没有在意红公公后面的话,出宫便直奔着钟家去了。
来到钟家门口,永无正要进去,迎面出来一个人,他定睛一看,才看清是裴翎珩。
见他一副愁眉不展,思虑重重的样子,永无连忙过去问,“王爷,钟小姐的情况如何了?”
“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裴翎珩仍旧深深皱着眉头。
“按理来说,钟小姐大难不死,王爷
应该感到庆幸才是,为何却是愁眉不展?”
永无立在一旁,难得见到裴翎珩为了一件事伤神。
“她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裴翎珩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哦,你来应该也是要去探望清儿,你身为一个局外人,仔细观察一下,帮我看看她是不是确实和以前不同了?”
裴翎珩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攥着永无的袖子。
永无见他这般紧张,便也觉得事情或许有些蹊跷,连忙点头应下。
为了不让钟毓清察觉,看清楚她真实的样子,永无只是远远地看着,并没有近前打招呼。
见钟毓清眉间多了一抹厉色,脾气也比之前大了不少,他皱了皱眉头,冲着身后的裴翎珩心照不宣地点点头。
担心说话的内容会被用心之人听见,两人特意来到远处,刚刚走远一点,裴翎珩便迫不及待地开口,“如何,你是否也觉得里面那人并非钟毓清?”
永无一双深邃的眸子平静地像一面镜子,映照着焦急地宛如热锅上的蚂蚁的裴翎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怀疑是宫里的人动的手,”裴翎珩接着道,“就像之前的那几个未过门的王
妃一样,宫里的人趁我不注意,将清儿掉包了,现在这个,其实是她们找来冒充清儿的。”
裴翎珩越说越激动,恨不得马上冲进去将人绑起来,逼问原主的下落。
见他如此着急,永无伸手拉住他的衣袖,防止他突然冲动起来,做出来什么过分的事。
“王爷,你想多了。”
见裴翎珩稍微平静了些,他才接着开口,“里面这个,虽说性情和小僧之前见到的钟毓清判若两人,但是却和小僧之前耳闻的钟毓清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若说有假,倒不如说前段日子的钟毓清是假的。”
“这怎么可能?”
裴翎珩怒目圆瞪,向来没有对永无说过什么重话,突然呵斥道,“永无,我向来觉得你是一个很有智慧的,没想到你也如此迂腐。”
他显然是对永无的话产生了怀疑。
“王爷,出家人不打诳语,你知道的,我向来无牵无挂,不会有谁能够牵制我,就算是你也不行。”
听完这话,裴翎珩心里暗暗思忖一番,随后便道,“是与不是,一试便知。”
永无正在期待他会怎么试,便静静地立在他身边,也不说话,只静静地喝着茶。
裴翎珩
叫来几人,“将库房里的珠宝挑一些,送去钟小姐院里,再让厨房那边多准备一些糕点,最好是那种甜的发腻的,一并送过去。”
下人正要去准备,裴翎珩又想起来什么,出口叫住那人,“送过去的时候,切记要仔细观察,看看这些礼是不是合钟小姐的意。”
下人连声称是,急匆匆去了。
有人送礼,钟毓清自然要先过目。
院子里几个红木箱子全部打开,里面全是一些女儿家用的胭脂水粉,还有一些步摇,头面,个个看着都黄灿灿的,倒是珠光宝气,不过就是样式有些土气,看起来全然没有大家闺秀的模样,倒更像是突然发家致富的暴发户。
还有那些看起来就腻人的糕点,不知道里面加了多少糖分,估计吃两口就能长十斤肉。
还有一盘子绿油油的东西,就算没看见,单单是它浓郁的气味,也让人不容忽视。
这是让钟毓清能退避三舍的东西——香椿芽。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是上好的菜品,求而不得的,就连当今皇帝都极为喜欢这道菜,听闻皇帝每日都要吃一点,要不就是拌豆腐,要不就会加在其他的小菜里面。
民间
跟风,本是一种不值钱的小玩意,自从被圣上选中了,便是千金难求。
可是钟毓清却视为砒霜,平日里闻一口都已经是极限,更别说让她吃下去。
池生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