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适时接过来话茬,“夏儿,你莫要想得偏了,既然摄政王当时没有推开你,就是说明不想推开。”
这话里有话,让永夏的脸红了一半。
钟毓清心底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太后到底是什么水平,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把x骚扰说成纯纯的暧昧,还真是……耍的一手好剑。
中国文化,到了她嘴里,才真正是博大精深啊!
太后看看底下端端正正地坐着的钟毓清,目光中意味颇深,“钟小姐,你可千万不要误会了,那些不过都是陈年往事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这简直就是欲盖弥彰。
这挑拨离间的功夫,不愧是经历过宫斗,还成功登上巅峰的人物。
钟毓清心里赞叹一番,若不是她一早就从裴翎珩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真相,说不定还真就被如今太后和永夏县主两人这一唱一和的功夫给忽悠住了。
看来,这俩人确实已经联手了,她得想个法子,若是后院进了永夏县主这种搅屎棍子,她往后的日子可就不得安宁了。
她已经想明白了,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这里的规矩就是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人要三从四德,这三从
四德大可不必了,但是三妻四妾她可能也无法力挽狂澜,仅仅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就将整个社会的大趋势转变过来。
所以,她现在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大概等个三年五载的,就给裴翎珩纳妾。
但是,无论她再怎么做好心理建设,这个永夏县主,是决计不能进来的。
而且,王府纳妾的事,也绝对轮不到太后插手。
见钟毓清脸色凝重,裴翎珩心里不由得紧张,生怕她真的相信了太后方才的话。
他不是不想反驳,而是在这种场合,多说无益,只会越描越黑。
别人怎么想都无所谓,但是她不能这么想。
他从桌子下面伸过去一只手,慢慢划到桌子上,摸到钟毓清有些凉的小手,紧紧握住。
感受到他的不安,钟毓清回握了他一下,回眸四目相对,微微一笑。
什么都没说,但是两个人都已经明白了。
两个人明明还没有成婚,但是眼神好像已经在一起度过了多年,一切尽在不言中。
永夏看到两个人的小动作,眸子中间蹭得窜出来一团怒火,恨不能将那一对交缠的手烧出来洞。
她恨,那个该死的亲戚,早不死晚不死
,悄悄在她就要成为裴翎珩的王妃的时候去世,让她不得不离开裴翎珩三年守孝,才让钟毓清有机可乘。
不然的话,现在坐在裴翎珩身边的女人,就应该是她永夏,而不是她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
她捏住杯子的手微微用力,指尖泛白,就连杯中的水都洒出来不少,落在她的白色裙子上,漾出来一片水渍,她却浑然未觉。
一旁正在悠哉喝茶的太后看看钟毓清和裴翎珩紧紧握在一起的双手,再看看永夏快要炸了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们看看,王爷同钟小姐可真是恩爱啊。”
众人一脸艳羡地看着两个人十指相握的手,流言不攻自破。
“当年可是有传言,摄政王不喜欢女子,偏好男风,如今看来,这简直就是自欺欺人啊,摄政王明明就是喜欢女子,只不过是当年的人没有看进眼里罢了。”
“你们可小点声,你没看见当年的正主就坐在太后的身边吗,看看,她那眼神就快要把钟小姐给吃了,啧啧啧,看来钟小姐日后的日子,也是不好过的,当年王爷就被她逼得一点办法都没有,钟小姐只怕也不是对
手,所以啊,这摄政王后院的主母位置,到底最后落在谁的手里,还真是时局未明,你们且擦亮眼睛好好看着,这永夏县主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卷土重来未可知,永夏县主这个时候过来,你们猜一猜,到底是图的什么。”
众人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幸好现在坐在王爷身边的人不是我,不然,我还真是害怕县主的眼神,县主的手段,连王爷都怕,更别说我一个弱女子了。”
“不过,你们可别忘了,钟小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就连慕小姐都不是她的对手,这永夏县主也说不准。”
“鹿死谁手,咱们这些群众还是骑驴看唱本,好好瞧着吧。”
被提到的慕容嫣一脸恼怒,奈何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发作,只能黑着一张脸,看着上方两个人斗智斗勇。
太后微微一笑,“如今已经过了三年,你也已经到了成亲的年纪了,这京都的男子,若是有你能看得上的,尽管同哀家提,哀家到时候替你当这个媒人。”
听着太后这个意思,裴翎珩不由得皱着眉头,这是要把永夏塞给他的意思?
永夏一脸含蓄地看看裴翎珩的方向,太后接到
她的眼神,自然心里明镜似的,“夏儿,当年你便整日跟在你的珩哥哥身后,现在怎么不跟了?”
“回禀太后,如今眼看着珩哥哥就要成亲了,我又不是珩哥哥的什么人,总是跟在珩哥哥身后,是会让人耻笑的。”
永夏叹了一口气,再次抬眼看看裴翎珩,不管她抬眼看多少次,每次抬头,都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