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您先别哭了。”
趁着永夏哭的昏天黑地,已经不管不顾的时候,太后派过去的丫头兰溪已经悄悄地拿着太后给的令牌进了宫,见了太后。
太后一听说裴翎珩将永夏丢在宫门口,自己和钟毓清两个人走了,眉头先是一皱,随后又笑道,“这是好事啊!”
“好事?”兰溪一脸不解,“太后何出此言,既然摄政王完全不管县主的死活,这不是说明县主几乎没有机会了,太后怎么还说这是好事呢?”
太后冷哼一声,“你忘了,今日晚宴的时候,那个小兔崽子口口声声说要认永夏为义妹,让永夏在京都完全不用担心有人会欺负她,话刚刚说出口,他现在就将永夏扔在宫门,若是天下人知道了,你说,会怎么说呢?”
兰溪水眸微微一转,笑道,“太后娘娘英明。”
“所以,你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吧?”
太后既然将兰溪放在永夏身边,就说明兰溪平日里做事还是有脑子的。
兰溪点点头,恭敬地退回去,“婢子明白。”
就让她闹个痛快,闹得越大越好,最好让整个京都的人第二天都能议论此事。
“哼,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机
会,”太后眸子里布满阴沉,“摄政王,跟本宫斗智斗勇,你倒是不明白本宫的厉害!”
太后终于吐出来方才被裴翎珩气的闷在胸口,浊气,一脸舒畅,“好了,闹得也差不多了,你去告诉兰溪,将人带进来吧。”
若是她也作壁上观,完全不管不问,明日还能用什么立场来质问裴翎珩,所以,她现在就要将人带进来,好生安抚一番,只等着明日看好戏。
不一会儿,永夏被人带进慈宁宫,眼睛还是红红的,看起来楚楚可怜。
“太后娘娘。”
永夏吸吸鼻子,“珩哥哥好像根本就不喜欢我,他的眼里都是那个女人,我是不是已经没有机会了?”
“笨丫头,机会又不是天上掉馅饼,机会是你自己去创造的,你放心,既然哀家说了要将你送进摄政王府的后院,自然会说到做到,你只要好生听哀家的话,不要再稀里糊涂地被钟家那个野丫头三言两语哄骗了就行了。”
永夏一听,连忙小鸡啄米般点头,“太后娘娘,您放心,夏儿一定听您的话。”
她如今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进摄政王府,不管是不是正妃,她都要好好得气一气钟毓
清。
听见她这话,太后表示很满意,“行了,天色不早了,让姑姑带着你下去歇着,好端端的一张小脸,都被你哭的不成样子了,男人都是喜欢看脸的,你这副样子,哪能招的男人喜欢?”
不怕有个神对手,就怕有个猪队友,太后对永夏这个盟友也是恨铁不成钢,若是能换,她早就换人了。
只可惜,眼下她别无选择,所以只能凑合凑合,看看能不能把这个猪队友带的上道。
永夏脸上一红,“太后娘娘说的是,只不过是夏儿心里太着急了,您不知道,那个钟毓清有多欺负人……”
太后听见这话,差点一个白眼翻过去,这个猪队友不好好地在你面对敌人的时候表现,如今跑过来同她哭诉有什么用?
罢了,罢了,笨一点也是有好处的,毕竟比较能拿捏。
“董嬷嬷,你将县主带到行宫去吧,千万不能让县主受了委屈,一定派人好生伺候,听见没有?”
她不能让人拿住把柄。
看着永夏已经被人带下去,太后眸子闪过一抹精光,“兰溪,你赶紧派人将方才的消息传播出去,明天,我要听见大街小巷都在说这件事。”
兰溪点点
头,“放心吧太后娘娘,奴婢马上就去办。”
马车上,钟毓清正在闭目养神。
“你就不问问我,方才永夏拉住我,同我说了些什么?”
“你若是想说,肯定会说的,你若是不想说,就是我问了也无济于事,反而还会让你觉得受了束缚,想法设法来敷衍我,所以,我何必自讨没趣?”
钟毓清睁开眼睛,目光灼灼。
裴翎珩嘴角勾起一抹笑,“口是心非,你明明就是在意。”
钟毓清故意偏过头不理会他。
“好了,好了,不同你闹了,方才永夏说想要留在我身边,我拒绝了。”
钟毓清瞪大眼睛,“在宫门,闹得这么大,永夏再怎么不懂事,也毕竟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你这般大张旗鼓的,恐怕对她的名声不太好吧。”
谁愿意接受这么一个心里想着别的男人的女人呢?
裴翎珩挑挑眉,毫不在意地耸耸肩,“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钟毓清摇摇头,她是知道裴翎珩的性子的,若是别人不惹他还好,他还能够和别人相安无事,若是别人惹了他,他肯定是要让那人奉还的。
也罢,是永夏不仁在先,他这么做,
也是无可厚非。
她往裴翎珩的旁边凑了凑,柔声道,“永夏确实做事情没有分寸,不过,经过这么一次,恐怕她也知道厉害了,不敢轻易过来招惹你。正如佛语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就当是行善积德,为世间的芸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