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永夏糟糕的回答,钟毓清摇摇头,自嘲地笑了笑。
亏得她还信以为真地将永夏看成了自己的对手,奈何她不过就是个孩子,而且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
她根本就不懂的什么是爱。
永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仍然无法拔出来。
“还有,还有,之前白姐姐曾经同我说过,王爷在诗会上看了我好几眼,我想肯定是王爷对我有意思,才会多看我两眼,但是王爷又不好意思讲出来,所以只能由我来主动了。”
钟毓清嘴角抽了抽,这个永夏,论起来自信这一点,还真是无人能敌。
“白姐姐还说过,女追男隔层纱,所以,只要我穷追不舍,王爷最后肯定会答应我的。”
钟毓清扶额,打断永夏的话,“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再说下去,她就要开始怀疑人生了。
她竟然有史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是无力,这简直就是对牛谈情,永夏虽然说年纪已经不小了,但是在感情上,完全就是一个小娃娃。
她摇摇头,感觉自己的较真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根本就没有留下来什么痕迹。
环视四周,“县主,
此处还算清净,院子大小也合适,你先在这里住下罢,有什么缺的,尽管告诉下人。”
说完,她又吩咐了下人两句,“一定好好照顾县主,若是我听闻县主受了什么委屈,我一定拿你们是问。”
众人连忙称是。
永夏心头有些松动,但是还是嘴硬,“钟小姐,就算你对我再好,也是无济于事,我告诉你了,我一定会把王爷抢回来的。”
“不管抢不抢,身子还是要好好注意的,你若是病了,还怎么同我抢啊?”
钟毓清一边跨出门,一边冲着身后的永夏道,“好生在这里住着,我明日再来看你。”
永夏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自从家里的大人过世,她受到家里人庇护的时候还是比较少的,就连小的时候,也都是自己摔倒了自己爬起来,因为她自己心里清楚,就算是哭,也没有人会过来理会她的。
看着钟毓清的背影,她的心里一阵复杂。
她自己也能感觉到,她对裴翎珩的感情,好像并不是喜欢,而是仅仅希望占有,不像被别人碰到罢了。
慈宁宫。
太后已经摔了一套茶具,看着地上的碎片,嬷嬷一脸焦灼,“
太后娘娘,您还是别摔了,若是传进了皇上的耳朵里,恐怕又会猜疑了。”
太后冷哼一声,气的伏在旁边的梨花酸枝躺椅上,胸口起伏不定。
“这个皇帝,处处同哀家作对,他应该清楚的很,哀家是想要把永夏送进王府的,他竟然还公然说要给永夏选夫婿,这是防着哀家呢,”太后冷笑一声,眸子里盛着几分凄凉,“生在帝皇家,骨子里流帝皇的血,这人也就变得薄情寡义了,我做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他好。”
嬷嬷不知道该怎么劝,只能一个劲地帮着太后顺气。
等太后这口气终于消下去大半,才从躺椅上站起来,在殿中央来回走了几趟,看的嬷嬷心里更加焦灼。
“这城中舆论如何了?”
嬷嬷看向一旁回来报信的丫头,给她使了个眼色。
丫头赶紧道,“回娘娘的话,如今城中的风向已经变了,都在传未来的摄政王妃宅心仁厚,不计前嫌,是摄政王府未来的贤内助,方才兰溪传音回来,听闻永夏现在已经被钟小姐打动了,好像并不在意能不能嫁进王府了……”
“愚不可及!”
太后一巴掌拍在桌案上,
上面的茶盏跳的老高,看的嬷嬷心惊胆战,唯恐茶盏摔下来了,也不管那茶盏里的茶水是否还滚烫着,连忙伸手去接,放好后才小心的往后退了几步,不在意的遮住有些烫红的手。
这套茶杯可是太后最喜欢的那套,若是就这样碎了,遭殃的可是她们。
“这个永夏,别人说两句,她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口口声声说要嫁给王爷,如今还没有把腿迈进去呢,就开始打退堂鼓了,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见太后气的厉害,嬷嬷赶紧过去安抚。“太后,莫生气了,还有挽回的余地。”
太后叹了一口气,“来人。”
见有人过来,吩咐道,“你将这暖情酒给永夏送过去,顺便告诉她,让她先假意答应同裴翎珩和钟毓清结成兄妹,等待时机,再下手,只要生米煮成熟饭,我看他摄政王还怎么把她收做妹妹。”
小丫头听了,忙不迭地领了一坛子酒,给永夏送过去。
永夏正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玩,看着小丫头来了,便心里一紧,头皮发麻,赶紧坐好了。
“县主,这是我家太后娘娘送过来酒,这可是枣集酒,是皇上赐给太后的
,每年也就是那么两坛子,就连太后娘娘都舍不得喝,太后娘娘说送过来给县主尝尝。”
永夏连忙让人接过来,“替我谢谢太后娘娘的好意。”
小丫头不慌不忙,接着道,“县主,不瞒你说,太后娘娘是真的喜欢县主,所以才看不下去县主一个人在京都里孤苦无依,想要给县主找个伴,县主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