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先看不下去了,皱着眉头,一脸不赞成,“既然灵儿都敬茶了,你身为长辈,哪里有同晚辈过意不去的道理,就是再有什么心结,也该接了这杯茶的。”
白子辰心里也不舒服,听见他爹已经开口了,便壮着胆子道,“娘,灵儿的手腕都发抖了,您就赶快接了吧。”
白母听见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两个男人都站到钟婉灵那边,向着钟婉灵说话了,心里气不打一出来,直接起身,双手叉腰,不管是不是还当着钟婉灵的面,直接吼道,“一个两个男人,都是鬼迷心窍了还是这个丫头给你们下了什么迷魂汤了,你们睁开眼睛仔细看看,这个丫头是怎么进来了,她可不像表面上那么干净,子辰年纪小,不懂事,一时看花眼也就罢了,你怎么也不懂事?”
白母叉腰横眉怒视,哪里还有方才温婉从容的模样,钟婉灵忍不住在心底发笑,由此可见,这个白夫人也并不是什么聪明人,当众让白父下不来台,白父肯定会愈发厌恶。
闹吧吵吧,她吵得越凶,越是丑态百出,越是能够显得她识大体。
白父当着小辈的面,被白母这么从头到
脚指责数落,难免面子上挂不住,脸色越来越沉,大有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意。
白母仍是意犹未尽,就像是被踩到了七寸的蛇,继续道,“侯爷,你先前了不是这样的。”
白父冷哼一声,“就算是灵儿以前做的不对,如今她已经嫁过来了,已经成了子辰的媳妇,这件事就算是翻篇了,你怎么还整天挂在嘴边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是恨不得将白家的脸丢尽是不是?”
“哼,”白母一脸不屑,“侯爷,昨天晚上,我听梦秋说,钟小姐还没进门,便打了梦秋一巴掌,你说这件事翻篇了,我却不这么认为,我甚至觉得,这个女人进了白家的门,白家日后,便永无宁日了,你就看着,这个女人是怎么将白家一步步拖垮的。”
“闭嘴,”白父气得声音打颤,“梦秋若是不去惹事,谁会去打她?”
“老爷,你还是梦秋的父亲吗?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都不相信您的女儿,我和梦秋今后的日子还也都过啊?”
白父环视一眼四周,看众人都低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抬头看,皱着眉头道,“孰是孰非,你问问梦秋,她
自然清楚,我并不是站在灵儿那一边,我只不过是照着事实说话罢了,你身为白家的当家主母,在敬茶这件事上故意为难一个新妇,心胸何其狭隘,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
“我丢白家的脸?我让白家受人笑话?”白母从来没听白父说过一句重话,白父很少管家里的这些琐事,所以在白母眼里,就是钟婉灵不要脸,将上下两个男人的心都勾走了,“丢白家的脸的,是这个狐狸精,如果不是这个狐狸精……”
“闭嘴!”
白父气得浑身发抖,往前两步,扬起来手,几欲落在白母的脸上。
白母见状,震惊地呆立在原地,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
眼看着场面就要失去控制,钟婉灵连忙道,“父亲,不要动手,千错万错,都是灵儿的错,是灵儿声音太小了,母亲没有听见,并非故意要同灵儿过意不去的。”
钟婉灵将自己方才准备好的说辞说了一遍,“父亲,要打,就打灵儿吧,灵儿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昨天对梦秋妹妹动手的,就算梦秋妹妹让人淋湿了我的衣裳,我也不该恼羞成怒,动手打妹妹。”
钟婉灵抬眸打量了一
眼白父的脸色,见白父一脸赞赏地看着自己,便继续道,“父亲,自从打了妹妹一巴掌,灵儿便一直心里过意不去,还请父亲一定要打灵儿一巴掌,让灵儿心安。”
白父摆摆手,“梦秋弄湿你的衣裳,确实有错在先,不能完全怪罪在你的头上,梦秋平时被她母亲惯坏了,行事比较乖张,日后还请你多多担待。”
这是想要翻过去,钟婉灵长舒一口气,吸吸鼻子,点头道,“多谢父亲,灵儿不敢怪罪妹妹。”
白夫人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横眉冷对,就差指着钟婉灵的鼻子道,“既然你已经认识到错误,本夫人也并非那种得理不饶人的,念在你认错还比较诚恳,那便罚你为白家下个月的祭奠抄写经书,将功折罪,你可有意见?”
白梦秋一脸看好戏地看着钟婉灵,那几卷经书,每一卷都有好几册,就算一个人不吃不喝。抄写一个月,恐怕都抄不完,到时候耽误了白家的祭奠,肯定要怪罪到钟婉灵的头上。
钟婉灵自然察觉到白梦秋的眼神,心知这不是什么好差事,肯定是大夫人故意为难她,连忙趁着众人不注
意,给身后的小桃使了一个眼色。
小桃会意,连忙道,“夫人,小姐最近身子不好,大夫说了,不可过度劳累,还请夫人收回成命。”
“哟,”白梦秋一脸鄙夷,目光在钟婉灵身上上下扫视一圈,眼神中明显带着不信任,“嫂嫂的身子怎么会突然不好了,昨天打我的时候,我可是能明显感觉到,嫂嫂的体力比一般的人要好的多,难不成是因为昨天动手打我耗费了太多力气,所以才身体不好了?”
听着白梦秋的鄙夷,钟婉灵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