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一定要拒绝做一个依靠男人的白莲花。
“虽说我们即将成亲,但是你的银子属于婚前财产,不能算进来。”
裴翎珩低着头,“就算是我入股的,给我抽成总行了吧。”
他是真的想要帮她分担一些的,看着她每天愁眉苦脸的样子,他心里就疼得厉害。
“不行!”
钟毓清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夫妻不能合伙做生意,这样以后给你银子你都没法要。”
这是她自己的事情,她不想掺和进来其他的东西。
见她态度坚决,裴翎珩心里叹息一声,又是心疼,又是赞叹,他确实欣赏钟毓清的性子,可是另一方面,他也确实不想看她太累了。
没办法,他只能退步,表面上不能管,只能再暗地里想办法,既能解决这件事,又必须做的滴水不漏,不能让钟毓清看出来是他在背后帮忙。
想到这里,他眉目舒展开,轻轻拍拍钟毓清的后背,“行行行,这是你自己的事,我不插手了,这样总可以了吧。”
话是这么说,他总不能真的放手不管。
回去以后,他便直接约见了钱宝儿。
芙蓉楼二楼,临窗的位置,裴
翎珩正在悠哉悠哉地喝着茶,上好的毛尖,一年的产量不过才三十斤,有十斤都是上贡的,这剩下的二十斤,可以说是有价无市,一壶茶能喝掉京都的一套三进三出的房。
就连旁边的掌柜的都在咋舌,暗暗思量着,到底是何方神圣来了,竟然能够让爷把这么好的茶都拿出来了。
正在想着,这神圣便噔噔噔来了二楼。
钱宝儿眯着眼睛,小猫一般闻了一口,“不错嘛,竟然是天山的毛尖,看来王爷这一回是下了血本了,不把我扒下来一层皮,都不会让我走了吧。”
裴翎珩转转手里的杯子,笑道,“钱姑娘说得的哪里话,钱姑娘何等身份,请钱姑娘来做客,肯定是要好茶伺候着才行,难不成没有事我还不能请钱姑娘过来叙叙旧?”
钱宝儿是何等聪明伶俐的人,一眼便看穿了裴翎珩的话,“王爷,咱们都多少年的交情了,你还在这里和我客套,往常没事的时候,你可说不出来这种虚与委蛇的话,我都差点怀疑自己走错屋了。”
开什么玩笑?堂堂摄政王,竟然这么低声下气地说这种客套话,说没有什么事,她肯定不信。
“说说吧,”钱宝儿
在他对面坐下来,弹弹身上的褶子,一脸坦荡地看着面前的茶水,清香四溢,单单是闻上去就令人心旷神怡,如同自己眼下正坐在深山里,看着漫山遍野的翠竹,听着耳边的山泉,梅妻鹤子,与世无争,好一个天山毛尖!
不过,钱宝儿馋归馋,到底还是没有伸手去碰那杯茶。只是淡淡地笑着看向对面的裴翎珩,“王爷,不会是因为你那个天仙下凡,洛神重现的未婚妻来的吧?”
她实在是想不到这个世上还会有谁能够让高贵的摄政王低下高贵的头颅了。
裴翎珩笑笑,“怎么,现在连茶水都不敢喝了?”
“你不说有什么事,我哪里敢喝茶,毕竟这可是天山毛尖,喝一口一间房就没了,我可赔不起。”
钱宝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还得听听你到底有什么事情,毕竟拿人手软,吃人嘴短,能做得到的,我可以帮忙,若是做不到的,这茶我也不喝了,我怕喝完之后难受。”
毕竟连裴翎珩都解决不了的事,想来也挺棘手的,交情归交情,事情归事情,这一码归一码,她钱宝儿也是见过世面的,不至于为了这一点口腹之欲便给自己添下一个大
麻烦。
听着这些话,裴翎珩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茶盏,“我找你,是想给你送银子的,本来想款待你,没想到倒是弄巧成拙了,吓得你都不敢喝,早知道,我便也不用费劲巴拉特意让人送上来这天山毛尖了,我以为,钱姑娘毕竟也是大人物,这天山毛尖怎么说在钱家也就是漱口之物,没想到钱姑娘如此忌惮。”
他拍拍手,掌柜的马上走过来。
“爷,您有何吩咐?”
裴翎珩微微一笑,目不斜视,“将天山毛尖倒了吧,送上来一壶清茶,越清越好。”
钱宝儿倒抽一口气,她倒是大意了,忘了自己面前这个男人从骨子里还是一个恶霸,怎会把区区天山毛尖放在眼里,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格局太小。
“别啊,好不容易送上来的,让我喝一口。”
钱宝儿眼疾手快,一把将面前的毛尖护住,生怕自己碰倒了,还特意小心翼翼地揪着宽大的衣袖。
掌柜的一脸为难,抬头看看裴翎珩。
裴翎珩点点头,执意让他收下去。
钱宝儿见状,更加护食,一脸凶相地瞪着掌柜的,将杯子里面都茶水一饮而尽。
刹那间,一股清凉的感觉从
口腔逐渐蔓延,一直汇聚到头顶,她感觉清爽了不少,眼神也更明亮几分,这天山毛尖,名不虚传!
裴翎珩好整以暇地看了一眼钱宝儿,坐直身子,“钱姑娘,我们现在可以谈事情了?”
钱宝儿瞬间脸色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