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小脑袋埋在他的颈肩,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的惊慌。
“那……后来是怎么处理的?”
“后来,那人意图不轨,便下了大牢,我当时年幼,也没过多留意。”
云淡风轻,其实不是没留意,应该是不想再去回忆。
那人,一定是下场极其悲惨。
这是一招险棋,若是赌对了,则鸡犬升天,若是赌输了,那便是满盘皆输,命都没了。
钟毓清轻轻叹了一口气,“你让江影买的酒呢?”
“怎么?你想喝?”他倒是很少看到钟毓清喝酒。
“嗯,”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裴翎珩会意,直接搂住她的细腰,轻轻点步,带她飞上房顶。
那月亮大的像一个磨盘,沉甸甸的,就挂在屋檐上,好像一伸手就能够到似的。
“咱们俩像这般喝酒,应该不是第一次了吧。”
钟毓清眯着眼睛,桂花酒的醇香钻进鼻子,直直地顶上天,还没开始喝,便已经让人有些醉意了。
“江影呢?”
她低着头,看了半晌,却没看到江影的身影。
“找他?”
“这酒毕竟是人家带过来的,若是不让人家碰,那我们岂不是非人哉?”
听着她满口之乎者也,裴
翎珩觉得好玩,摸摸她的脑袋,“你放心,那小子的酒瘾比你想象的要大。”
她这才想起来,本来是让江影带过来两壶酒,如今就只剩下一坛子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这江影。
夜风阵阵,吹得她身后的秀发飘扬,执起坛子,仰头闷了一口,倒生出来几分桀骜不驯的气息。
这一路,倒是开心。
她的一生还从来没有像这几日这般快活过,这样想想,这几日过得,好像一场梦。
说实话,自从她穿越过来,她就觉得自己好像在做一场梦,如今,她越来越不想醒过来了。
“少喝点。”
裴翎珩皱着眉头将酒坛子从她手里夺过来。
钟毓清抬起袖子,正要擦擦嘴边的酒水,裴翎珩抢先一步,轻轻地拭干净她的嘴角。
“怎么回事,你堂堂一个王爷,竟然连一坛子酒都舍不得?”
裴翎珩苦笑,知道这个小丫头是故意使激将法,平日里看起来懒懒地,没什么杀伤力,实际上,她的鬼点子多着呢。
“我是怕某个人明天起来之后会头疼,”想到上次某个人喝了两碗酒便不省人事,他哪里肯让她抱着酒罐子,旧戏重演。
又菜又爱玩,他真
是怕了这个小祖宗。
“不要,让我喝,”几分醉意上头,她嘟着小嘴,脸面潮红,语气是小女儿特有的娇嗔,娇而不媚,纯且妖。
裴翎珩定定地看着凑过来的那一抹红唇,没有过多思考,便一口咬上去。
感受到唇上温软的触感,钟毓清伸出来小舌头,细细地描绘了一遍那薄唇的形状。
裴翎珩微张开口,将那条不老实的小舌头扯过来,纠缠了好几遍。
钟毓清感觉身体越来越软,身体发热,下意识便要脱掉身上的外套。
裴翎珩察觉到她有所动作,微微睁开眼睛,看清楚她在干什么,只觉得一股气血直直的涌入心头,暗暗后悔自己方才就不应该让她来喝酒。
这桂花酒,确实比较上头。
等他反应过来,手已经率先抓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
这是属于他的宝贝,不能叫别人看去了。
“你干什么,放手。”眉头微微拧着,声音有些嗔怒。
“娘子,你想干什么?”他吞吞口水,这个小妖精,时刻在挑战他做人的底线。
“我想……你。”她的眼神往下扫了扫,停在他的腰腹部,意图明显。
“你确定……”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钟
毓清打断,“确定以及肯定。”
她现在已经是已婚女子了,这种事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还有什么好问的。
裴翎珩脸色潮红,微微有些愣神。
这种梦寐以求的好日子,来的可有些不是时候。
趁着他愣神的功夫,钟毓清的小手就已经轻车熟路地来到他的腰上,努力地解着他的腰带,她本来就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这腰带又系分繁琐,她自然没办法一下子解开。
但是就是因为这样,导致她的小手一直在他腰上摆动。
裴翎珩吞吞口水,看着扑腾着小手,闭闭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她不安分的小手按下来。
声音低哑,带着魅惑众生的力量。“娘子,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怎么从这丫头眼睛里看出来一丝笑意呢?
还没来得及深入思考,便被一声软绵绵的夫君彻底烧坏了理智。
那丫头竟然将头低下来,凑到他的腰带上去解,“夫君,这个怎么这么难解开,你快帮帮我。”
裴翎珩挑挑眉,他自认为自己的定力已经足够强了,可是每次遇到钟毓清,总是轻而易举地崩塌自己的防线。
温热的呼吸,透过薄薄的布料,喷薄在某处
,他觉得自己浑身热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