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为何如此喧哗?”
她面色苍白,面颊上隐隐带着一层红色,让底下的众人不由得为她捏了一把汗。
见无人回答,钟毓清便作势自己出去看看。
池生连忙追上来,挡住她的去路,“王妃,您身子如今才刚刚好,不能经受风寒,还是不要出门了吧。”
钟毓清看看池生,皱着眉头,“外面究竟怎么了?”
见池生低着头,难以启齿的模样。
“是不是和王爷有关的?”
她叹了一口气,已经能够想到外面的流言如猛虎。
“王妃,您想太多了,王爷如今正在西北御敌呢,”池生紧紧咬住下唇,眼眸中波光粼粼。
“王妃,这种话,您还是不听的好,这群没良心的,早就忘了当初王爷为了护着大晋差点没了命。”
世人皆如此,窥一斑而知全豹,他们最是能从细枝末节中想象出所谓事情的真相。
他们亲手塑造了一个神,又想要亲手将他们塑造出来的神推翻,从中获得一些心理上的虚荣。
“池生,我有没有说过,你说谎的样子,实在是太过于明显?”
钟毓清叹了一口气。目光悠悠看向门外,眼底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色,倒不如感慨
人情凉薄,只是担忧裴翎珩在西北,是否无恙?
“池生,你说实话,外面怎么传的?”
池生紧紧咬住下唇,就算是竭尽全力压制着,声音里仍旧是带了一丝哭腔。
“王妃,外面那群人说,王爷已经通敌叛国了,他现在在西齐的朝廷里做了侯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
池生小心翼翼地抬眸,看看钟毓清的脸色,急忙道:“王妃,您别听他们胡说,眼下事实到底如何,谁都不知道,谁不曾亲眼看见,世人不过是道听而途说罢了。”
钟毓清皱着眉头,她自然不信裴翎珩会通敌叛国,若是他真的醉心于权势,恐怕如今大晋的朝堂,早就已经换了个人。
不过,这么久都没有信来,又有这种谣言,她不得不去想,他是不是遭遇了敌军的埋伏。
叹了口气,她满心焦灼地在王府的院子里兜着圈子,脑海中忍不住想到了那个玉楼春的新姑爷。
钱府,钱宝儿鬼鬼祟祟地趴在门上,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身后的丫鬟小玉负责放风,一脸不安地看着自家小姐,“小姐,你快回来,万一老爷听见了,我们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嘘,”钱宝儿
食指竖在唇边,示意小玉噤声。
小玉跺跺脚,一张憨厚的小脸皱成了包子,“小姐……”
见钱宝儿完全不听劝,她叹了一口气,只能认命地守在旁边,一脸担忧。
过了一会儿,钱宝儿便满脸震惊地起身,一脸木讷地准备往回走。
小玉连忙跑过去,“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钱宝儿仿若是三魂六魄跑了一半,半晌回不过来神,一脸茫然的看着身边的小玉,“小玉,我现在必须出府,你赶快想想办法。”
小玉一听这话,脸色更加难看,忍不住低声祈求。
“小姐,您就饶了我吧,上一回你偷偷出府,老爷知道了,差点要把我逐出府,我可不敢再帮你做这种事了,老爷若是知道了,这一回准会扒了我的皮。”
一想到钱老爷的凶相,小玉便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钱宝儿握住小玉的手,满脸祈求,“小玉,你是我的好姐妹,你若是不帮我,就没有人能够帮我了,我现在必须出去,王府有难,我必须去告诉清儿姐姐……”
她话还刚刚说了一半,便听见一声怒喝。
“钱宝儿!”
钱宝儿大步流星地走过来,脸色铁青,“钱宝儿,
你若是今天敢出府,我便只当从来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钱夫人是护犊子的,见状,连忙过来打圆场。面上带着笑,“老爷,你这话说的太重了,咱们宝儿胆子小,你别吓到她了。”
一看到钱夫人,钱宝儿便立马有了主心骨,连忙扑到钱夫人怀里,作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娘,爹太凶了,我好害怕。”
钱老爷气得七窍生烟,用手指着钱夫人,“都是你给惯的,这丫头现在才这般无法无天,眼下王府都已经闹成什么样子了,她还想着去通风报信,是不是好日子过够了,想让整个钱家跟着你们娘俩败落啊!”
闻言,钱夫人这才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连忙站在钱老爷的一边,“宝儿,你怎么还能同王府牵扯不清呢?如今王府已经今非昔比了,你爹说得对,他也是为了你好,你要懂事,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事。”
闻言,钱宝儿满脸委屈,“娘,怎么连你也这么说?王爷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做出来通敌叛国的事,这明明就有蹊跷……”
“胡说八道!”钱老爷怒发冲冠,一巴掌打过去,震的他的手还在发麻。
钱宝儿一愣,父亲还从
来没有对她动过手,从小到大,她都是要什么有什么,泡在蜜罐里面长大的,如今,父亲竟然为了这件事动手打她。
钱夫人心疼孩子,连忙心疼的过去抬起来钱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