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江影脱口而出,“你喜欢何种模样的男子?”
闻言,钱宝儿微微一愣,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江影的脸,还有同他一起相处过的时光。
他将自己送回,府,他每天都送王府的点心上门,风雨无阻,全因为一句她喜欢,还有他就算再累,都愿意陪着她在京都里乱逛……
她陡然一惊,连忙摇摇头,这不对劲。
她为何会突然想到江影?
难不成?
眼角的余光飞快在江影身上扫过去,舔舔嘴唇,心虚得很。
见她愣住,江影顿住脚步,歪头一脸寻味,“你想什么呢?”
他一句话,将她的神思拉回来,她清了清嗓子,连忙岔开话题。
“这棵梧桐树应该年岁久远了吧?”
江影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看到面前一棵碗口粗的小树,眼底闪过一抹诡异,“钱姑娘,你确定这棵树已经年岁久远?”
钱宝儿这才意识自己方才说了什么,眨巴眨巴眼睛,甩甩衣袖,“这棵树生长在宫里,历经风雨磨难或许比平常人一辈子还要多,算起来,年龄也算是不小了。”
“还能这么算。”
江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见他呆呆
的模样,钱宝儿心里仿佛是漏了一拍,这家伙怎么她说什么都相信?
完蛋了?
她抬手拍拍脸,强迫自己赶紧意识清醒过来,手碰到脸的那一刹那,才感受到脸上发烧。
钱宝儿,你不会是动心了吧?
宫宴。
看着侍女鱼贯而出,手捧漆盒,面上带着规规矩矩的笑,脚下的步子走得行云流水,仿若在云雾间飞着。
西陵月儿一拍大腿,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这模样生得也忒周正,赶明儿我得让皇上送两个给大哥,免得大哥整天看着我。”
身后的侍女眉头一皱,轻轻拍了拍西陵月儿的肩膀,“公主,慎言。”
西陵月儿转身,目光触及身后立着的侍女,瞬间如泄了气的皮球,朝着身后摆摆手,“知道了。”
她心里郁郁地喝了一口酒,满脸不平,都已经出来了,还要被家里那个管东管西的大哥看着,这出来还有什么意义,她活得也忒憋屈。
这也不能,那也不能,她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命苦啊!
身后的大晋侍女极为有眼力见,连忙端着酒壶正准备给她喝空的酒杯满上。
身后的侍女抬手止住,面上带了一抹疏远
的笑意。
“姑娘不必再倒了,我家主子酒力不济,不能喝多。”
西陵月儿目光更加黯淡,她冲着身后的侍女豪迈地挥挥手,“没事的,这酒力浅的很,我再喝个杯也不仿事。”
丽莎往前一步,不卑不亢,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公主,大王特意吩咐了,公主此行,一定要为西域留下好名声,公主还是莫要任性。”
西陵月儿想起来宫里的大哥说这话时的神情,嘴角抽了抽,摆摆手,罢了。
若是因为贪杯,一来在京都权贵面前丢丑,二来,丽莎若是告状,肯定回去后大哥又会把她关起来,不值当的。
小女子也得能屈能伸。
她抬手摸摸下巴,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怎么才能把大哥安排在身边的这个忠心耿耿的小跟班弄走呢?
正思量着,忽闻一阵大气的女声,在前面响起。
她猛然一惊,看着步距离处,那个身穿龙凤蝶衣的女子,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落落大方地举杯,面上带着再得体不过的笑容,竟然令月华都有些黯然失色。
“西域公主不远千里奔波劳碌,跋山涉水而来,为西域和大晋两国人民带来了
安宁和乐,身为大晋的皇后,我替大晋的百姓,敬公主一杯。”
西陵月儿不自觉地站起身,端着酒杯,遥遥对着钟毓清,嘴角勾着一抹笑,“多谢皇后娘娘。”
两人对饮一杯,底下的众臣连忙溜须拍马。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心里装着的是大晋的百姓,是我大晋的福气。”
西陵月儿的目光被钟毓清吸引过去,这里啧啧称叹,好一个飒爽的女子,她早在西域,便听说过钟毓清的大名,能在江南把当朝权臣,皇上的岳丈慕家连根拔起,以一己之力,将江南的数万难民挡在城门外,当真是一个奇女子。
也就只有这般绝代风华的人,才能配得上皇上。
察觉到她的目光,钟毓清隔空遥遥举杯示意。
西陵月儿有刹那间的失神,仿若突然被抓住得小偷一般,有些心虚地收回目光,冲着钟毓清举杯致意。
自从晚宴后,凤仪宫便成了西陵月儿经常光顾的馆子,宫中人尽皆知,西域公主不爱皇上,却爱皇后。
“月儿,你为何老爱往我这里跑?”
钟毓清懒洋洋地半躺着,这两日她已经同西陵月儿混熟了,也深知彼此秉性,便
也不再装模作样地弄些虚礼,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便怎么舒服便怎么来。
西陵月儿吃得打满嘴撑得鼓鼓囊囊的,好不容易送了一口水,将嘴里的东西带下去。
她一脸满足地开口,“还不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