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豪爽!”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起身,“我等敬公主一杯。”
喻季面带笑意,同样回了一碗酒。
酒意正酣,喻离举杯站起来。
“诸位,本王同公主深入大晋皇宫,本想同大晋的皇帝交好,没成想,人家看不起咱们燃族……”
听到喻离这话,军中便有些躁动,众人义愤填膺,颇有一副立马平了大晋的意思。
“大晋的皇帝不识抬举!”
“咱们燃族好好让他看清楚,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让大晋跟着咱们姓!”
见众人气焰旺盛,喻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角的余光同喻季在空中交汇,两人心照不宣地一笑。
“诸位!”
众人安静下来,听着喻离说话。
“咱们燃族在西域憋屈地过了这么多年,丝绸,茶叶,都是要靠商人用骆驼带过去,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大晋的人生下来就能享受这些东西,我们就得生活在贫瘠的沙漠里,等我们打进大晋,我们的儿孙便能够生活在中原这片沃土上,再也不用吃苦,丝绸,茶叶,应有尽有,咱们也好好享受享受,这中原的福气。”
众人鼓掌叫好,山呼声不停响起——
“打倒
大晋,入土中原。”
听着此起彼伏的山呼声,喻离眯着眼睛,将满满一坛子酒仰头一饮而尽,随后用力将坛子摔在地上。
众人纷纷效仿,整个军营仿佛是在过年。
喻季见士气大振,便偷偷溜走,贴着帐篷,进了大将军的帐子。
大将军见有人闯进来,立马举着弯刀朝向门口。
喻季看着横在脖子上的弯刀,笑意盈盈地挑挑眉,“几日不见,你就是这么欢迎我的?”
看清楚来人,大将军连忙收起来弯刀,遣散众人,直接将喻季抱起来。
喻季将腿盘在他强壮的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想不想我?”
“想死你了。”
大将军将她往床上一放,欺身压上来。
“让我来验一下,看看这短时间有没有人对你动手脚。”
喻季脸色一沉,扬起手将他推开,另一只手捂住他想要吻上来的唇,眸子中带了几分淡淡的怒色,“你不相信我?”
“自然相信你,”大将军不闲着,一边扯她身上碍事的衣裳,一边哄着,“我这不是担心,你执行任务的时候,被大晋那群色欲熏心的男人占了便宜,毕竟你生得这么美,谁见了都忍不住
动心。”
喻季噗嗤一笑,白了他一眼,眼底暗流涌动,若不是看着他还有几分真本事,她自然也不会委屈了自己,用自己的身子将他拴在军营里。
“也就是你猴急猴急的,谁还会看得上我,”喻季缓缓开口,“你放心,我才不会让他们一群弱鸡碰我的身子,我喜欢的,只有你这般身材魁梧的。”
她吐气如兰,大将军眼底流露着几分情动,手下的动作愈发着急。
不一会儿,帐篷里面便传出来令人羞红了脸的声音。
喻离经过帐篷,清清咳嗽两声,朝着里面喊了一声,“你们两个注意一点,这军营里可是个个都好几个月没见过娘子了。”
里面男声和女声出奇得一致,“滚远一点,免得邪火太旺,夜里睡不着。”
闻言,喻离的脸色黑了几分。
“我有事同你们商议。”
里面没有声音。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大帐的门帘子打开,露出来将军欲求不满的面孔,“请进。”
沈清从暗处将面前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知道这件事不能再拖,连忙回了京都,将这里的一切都报告给裴翎珩。
裴翎珩同钟毓清对视一眼,两人面色凝重
。
让沈清退下后,裴翎珩盯着身后的地形图,看着连绵不绝的山脉,还有山底下代表村庄的小红星,叹了一口气,“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刚刚打完,百姓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又接着打,百姓的日子……会更苦。”
他不想打,不想为了争地盘打架,眼看着地里种的小麦再过两个月就能收成,百姓的日子终于能好过一点,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动兵,实在是劳民伤财,百姓又要颠沛流离了。
“既然他们在边疆安营扎寨,便是没想过用和平的法子解决,”钟毓清面色凝重,“皇上心系百姓,可若是我们不打,眼睁睁看着边疆起兵,攻打入大晋,到时候,大晋的百姓只会过得更苦,方才沈清也说了,喻离口口声声为西域的百姓鸣不平,这也就说明,只要是给他们机会,他们便会像强盗一般巧取豪夺。”
她格外沉重地加上最后一句话,“若是等到我没有一战之力的时候,那边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大晋便是任由宰割了,恐怕会流血漂橹,大晋的土地,都要被染红了。”
她话音刚落,便听见门外通报的声音。
“皇上,
皇后娘娘,钦天监国师求见。”
这种时候,钦天监来干什么?
钟毓清正在狐疑,钦天监主管看天相,一般无事不登三宝殿,眼下已经是深夜,若非是看出来了什么紧急的事,必然不会过来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