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鸣总算是听出这股子酸味儿,故意戳破道:“你追求过张月,失败了?”
小伙子被拆穿了心里的秘密,脸上有些挂不住,不怎么高兴道:“我、我可不稀罕她,没结婚之前是长得还可以,但生了孩子之后胖得和俄罗斯大妈似的,而且她弟弟妹妹太多了,找了她可等于养活了一家子人,我妈说,她老公触了大霉头才会娶她。”
彭鸣笑笑,他吃光了碗里的最后一口饭,起身时同小伙子了道了声谢。
小伙子有点懵,“谢我干啥?”
“当然是谢谢你给了我张月现在的信息。”彭鸣说:“老朋友相见,一定要登门拜访才能好好叙旧。”
其实彭鸣觉得自己的这种做法有些卑鄙,利用心理战术来让张月动摇。
他按照小伙子的指引来到了北翠华府,很快就找到了张月公婆的小卖部。
公婆一看就是质朴的人,听彭鸣说和张月是朋友,很热情地在小店里招待起了他,还打电话给张月要她下楼来。
等张月一头雾水地出现在小卖部时,她见到彭鸣的表情可不算好看。
“小月,怎么从前没听你提起过有这样了不得的朋友啊?”婆婆笑眯眯地给彭鸣端了好茶来,还指派老头子去买菜:“人家特意远道过来的,小月你也是的,不和咱们说一声,提前准备些好菜才是待客之道,反正现在也不晚,老伴儿你去掂量几个硬菜。”
公公套上羽绒服打算去菜市场,彭鸣阻拦道:“不必客气了,我今天只是路过这里,不能留太久。”他的眼神落在张月身上,“就是来看望一眼老朋友。”
张月绷紧了神经,她汗如雨下,压根不敢和彭鸣对视。
公公却一定要留客:“吃了再走,我们儿媳的老家离得远,这边也没她的什么朋友,你是贵客,哪有不吃顿饭再走的。”说着就疾步出了小卖部。
张月见状,猛地灵机一动,对婆婆说道:“妈,爸一个人拿不过来太多吧,要不你也和他一起去,我在这陪他就行了。”
婆婆觉得有道理,赶忙换上衣服要去追老伴儿。
彭鸣看穿张月的心思,还挽留她婆婆道:“外面天冷,您就别去忙乎了,在屋子里暖和吧。”
婆婆忙着追赶老伴儿,叮嘱张月好好招呼彭鸣就匆匆离开了。
小卖部里只剩下彭鸣和张月二人时,张月既愤怒又无奈地问起他:“你究竟想干什么?有你这样阴魂不散的吗?”
大概是她的声音太大,吵醒了里屋刚被哄睡不久的女儿。
婴儿啼哭起来,张月心疼孩子,赶紧跑进里屋把孩子抱出来哄。
襁褓里的女婴很快再度进入梦乡,张月望着女儿的表情也格外柔和,彭鸣打量着她这模样,忍不住说道:“你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过去似乎与你再没有任何关系,可有的人却不像你这样幸运了。”
张月轻轻地拍着女儿柔弱的身体,她并没有被这句话触动,甚至辩解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谁也帮不了谁,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揪着一个死人的案子不放,你想让活人也变成她那样痛苦就甘心了吗?”
彭鸣不满张月的这种态度,他一改温和的嘴脸,竟是冷漠的威胁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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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选择继续保持沉默,也可以选择对真相视而不见。”彭鸣沉声道:“只是你身为与丞童自杀案有关的人却可以高枕无忧、心安理得地过着现在的生活,就要有总有一天会失去这些的觉悟。就凭你与丞童一同庆祝生日的照片我便知道,你和她的关系非同一般,你一定知情。”
张月没吭声,她紧抿着嘴唇,眼神有些飘忽。
彭鸣站在小卖部的门口,他望着门外的小区景色,慢条斯理道:“现在虽然是冬天,但也不难看出这小区有绿化带,春天时一定满园飘香吧,像是这样的小区不仅管理一流,物业费也高,还是学区房,对小孩将来上学都有帮助,能买得起这样的房子,可见你公婆对你也是相当不错。”
张月仍旧沉默着。
彭鸣继续说道:“他们年纪大了,又都是老老实实过日子的人,想必也不会把事情想得太糟,我也不愿意和无辜的人谈起6年前的案子,他们没必要为你的遮掩买单,可你作为仅有的知情人而选择逃避,我也只能用你的处世之道来回敬了。”
听到这里,张月不安地看向他,终于开口道:“你不要和我公婆提起这件事,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我老公也不知道,他们对我的过去——”
“那就要看你怎么处理这件事了。”彭鸣打断她的话,回身看向她时,他嘴角旁的笑容显露出了几分无情,“如果你愿意和我坦白,我不会再插手你现在平静安宁的生活。”
张月的眼神里透露出绝望,她极尽痛苦地叹息一声,“如果我和你说出来的话,你会替我保守秘密吗?”
彭鸣毫不犹豫道:“当然。”
“可我要怎么才能相信你?”张月如同被逼迫的走投无路的羔羊,她眼里闪烁着泪光,颤抖着嘴唇说道:“一旦你知道了过去发生的一切,你就拿住了可以随时摧毁我如今生活的把柄,而他们……他们要是也不放过我的话,我不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吗?”
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