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你的问的那个被伤害的人,是男人还是女人了。”付衡逼近林一罗一点,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嘴唇上,很快又游向了她的脖颈,再来,是胸前的沟壑,他的眼神在看到她细白肌肤的一瞬开始涣散、迷离。
林一罗很清楚他这种男人想要的是什么。
他们像野猫,又像恶犬,喂给他们熟肉不行的,他们会觉得肉里少了点血腥气,吃起来不过畅快,更不过瘾。
但要是真喂了生肉,他们又嫌弃肉里全是血丝,腥臭腥臭的。
真正的分寸是在把那块肉煎一下,半生不熟的时候在他们跟前炫耀,一旦他们凑近,就躲开,只让他们看得到,却不让他们吃得到。
林一罗顺势退后一些,侧过身,护住自己的胸口,她轻声道:“当然是女人了,像你这样的人如果伤害的不是女人,那可就没有意义了。”
付衡笑了,他知道林一罗在玩的把戏,欲擒故纵是会勾起男人的兴致,可次数太多了也会令他觉得麻木。
所以,他表现出自己就要失去耐心的模样,连语气也变得急躁起来,“男人对女人的伤害不就只有那么一种吗?林小姐,你要是想了解的话,可以亲自来尝试看看。”
林一罗笑得虚情假意:“付先生,我说过的,不会和已婚的男人发展任何不必要的友情。”
“我也和你说过的。”付衡重新走近她,俯身贴近她耳边,“你可以当做我没有结婚。”
林一罗沉下眼,心中对付衡的厌恶这一刻到达了顶峰。
他有那样美丽的妻子,有那样可爱的孩子,可他从不满足,甚至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愧疚。
就是这样的人将丞童一步一步地逼上了绝境。
林一罗强压住内心的愤怒,她重新露出笑脸,抬眼看向他:“你能做到瞒天过海吗?”
“只要你答应。”付衡的暗示已经十分露骨,“没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尤其,是为了你。”
林一罗不动声色地退后几步,她什么也没说,转身打算离开。
付衡却不紧不慢地拉住了她的手臂。
就和他当年拦住丞童的去路一样,他总是对这样的女人情有独钟。
先有丞童,后来,又是她的姐姐。
虽然付衡被瞒在鼓里,而且,他眼下也根本记不得还有丞童那样一个人的存在。
“你为什么总是急着离开呢?”付衡的身体从身后贴上林一罗,他的手掌非常游刃有余地揽着她的腰,像是屠夫习惯了杀猪,鱼贩擅长杀鱼,而他,也习惯了引诱女人,“我知道你现在没有男朋友,我也喜欢你没有男朋友,这样才不会耽误我们之间的感情交流。”
林一罗没有立刻推开他,“我只是负责采访付先生而已,至于你口中的感情交流,我们似乎没有上升到那个地步。”
“如果这篇稿子写的话,你们秦主任会满意,我也会满意。”付衡说:“你总不能一直当个临时工吧?”
他对自己的能力与权势是了如指掌的,大概也用这样的方式俘获过很多涉世不深的年轻姑娘。
但林一罗已经26岁了,她并不是20出头的小女孩,付衡却以为这样的招数仍旧可以屡试不爽。
仿佛他的心智一直都没有成长。
林一罗也很清楚自己放线到现在,是要给他一点甜头才能保住这条鱼线,否则,凭他喜怒不定的性情,随时都会剪断这条鱼线。
在林一罗十拿八稳之前,她经不起任何变数。
所以才会表示了自己的态度,“让我考虑考虑。”
“多久?”
“你真是急性子。”
“明天给我答复。”付衡沉着眼,“我最多只能等你一天。”
11
早在接近付衡之前,林一罗就已经搜集了很多有关他的消息。
从他的工作、私生活再到小区附近的口碑,林一罗发现付衡在外人眼里经营着的几乎是一个完美到恐怖的人设。
还记得有一次,林一罗去付衡小区门口的超市里买饮料,结账的时候随口和前台的收银员聊起了天气。
“今天天气不错啊,阳光真好。”
那会儿店里几乎没人,收银员也很闲,就和林一罗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你不是住在这个小区里的吧?第一次见你。”
林一罗好奇道:“你真厉害,会记得每一个顾客的脸吗?”
“那倒也不是。你长得很漂亮,我要是之前见过你出现的话,肯定不会忘记,所以才觉得你不是住在这附近的。”
“我来看亲戚,他们是住在小区里的。”林一罗说:“这个小区的建设真是没的说,绿化、物业和管理都非常好,住户们的素质一定也很高。”
“那是当然了,价格也贵啊。”收银员撇撇嘴,“像我们在这上班的就只能为了就近租一栋小点的公寓,一年下来的租金也不少呢,真羡慕那些有公积金的人,可以贷款买下房子。”
林一罗开始把话题绕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讯息上,“我家亲戚对面的邻居好像是住跃层的,听他们说,那家的男主人姓付,女主人好像是……咱们县里很有钱的那家,姓陈吧?”
“你说陈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