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大河兴奋得破了音:“真有此事?若乐欣真是关大善人的女儿,关家的财产是不是应该全部由乐欣继承?
哎呀呀,发达了,没想到,三弟给咱们家捡回来一个金疙瘩。”
“啊!”关媛娣吓得惊呼一声,娇嗔道:“爹,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吓我一跳。”
吱呀……
苏诺曦的房门应声而开,关盼娣和关招娣小跑着迎了过来。
关招娣担忧道:“乐欣姐姐,关媛娣说的是真的吗?你的家人真的……”
关盼娣拉了拉妹妹的衣袖,轻轻摇了摇头,乐欣姐姐肯定很伤心了,她们不该窥探人家的身世。
苏诺曦还没回应,李桂芬如离弦之箭冲了过来,一把抱住苏诺曦的手臂上下打量,担忧道:
“孩子你还好吗?婶婶已经听说了,你是不是常山县关家的姑娘?
为了躲避响马追杀,保住清白才跳河的,对不对?可怜见的,你这么乖巧的孩子,为何会遇到这等事儿?”
一旁的叶葵花露出圣母般的怜悯表情,总算找到一个比自己更惨的比照。
那点因生不出儿子的自卑淡了不少,转而同情起苏诺曦来。
关大湖嗫嚅了一下嘴唇道:“孩子,别担心,就算你没了亲
人,我们就是你的亲人。
今后,你就住在我们家,有大湖叔一口吃的,绝少不了你一口。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关大湖的女儿,谁想要欺负你,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苏诺曦:“……”
她十分感动关大湖的维护,可是她自己知道,关乐欣这个名字,是她根据关家人的姓氏临时取的。
且,她清楚地记得,她穿到这里一个同名同姓的姑娘身上,并非姓关。
也就是说,常山县的关大善人一家,和她苏诺曦八竿子打不着一撇。
然而,自己要解释吗?
不,就让大家这样以为吧,至少,让自己有了一个清白的身份,不至于让众人不停猜测她来自哪里?
关大江凑上前,一本正经道:“三弟,你这话就不对了。
知道乐欣是关大善人的女儿,有可能继承关大善人的所有遗产,你就巴巴地跑来认女儿。
你是想独吞关大善人留下的东西咋地?”
关大河一副我很懂你的表情,拍了拍关大湖的肩膀道:
“三弟,不是哥哥说你,有点心机是好事儿,但是不能算计自家人对不对?
乐欣从来到关家就是我们家的一员,你把她锁定到你们家,所有实惠都你们
家得到,就有些过分了,知道不?”
“不……不是……我不是……”关大湖急得满头大汗。
他只是心疼这个姑娘,真不想占她多大的便宜,压根没想过从她那里得到多少东西。
苏诺曦将一切看在眼中,在关家这么久,谁人什么心思,什么性格,早已摸得透透的,开口道:
“我落入冰湖后,除了名字,不记得自己是谁,来自哪里?
是大湖叔一家不辞辛苦,不图回报照料我,得以捡回一条命,大湖叔和叶婶婶说是我的再生父母也不为过。
大家别忘了,我的户头还上在大湖叔名下,爷爷已经把三房分家了。”
关大江、关大河一噎,才头脑清醒地想起此事,看向关大湖羡慕有之、嫉妒有之。
苏诺曦又道:“我不记得父母是谁,所以,也不会贸贸然去认领关大善人的遗产。
大江叔、大河叔,以后休要再提及继承关大善人家底之事。
若是官府查办,发现我并非他们家的女儿,就是冒领之罪,那是要坐牢打板子的。”
两人后怕地退了两步,衙门岂是他们小老百姓能够置喙的,大意了。
马老太将苏诺曦往上房领,狠狠瞪了一眼几个儿子道:
“大
江大河,你们的事儿全都做完了吗?没事儿上山打几捆柴禾回来,闲得你们,全给我散咯。”
刚回来的关媛娣、关子淼和关子焱,傻愣愣地看着奶奶护着苏诺曦进入上房。
不明白,他们才二十多天没有回来,奶奶居然对一个外人,比对他们这些孙儿孙女还要好。
莫名的,心口有点酸,是怎么回事儿?
同一时间,卢景衡的书房内。
东子小心翼翼偷瞄了一眼公子的脸色,试探道:
“少爷,关姑娘如果真是关大善人的女儿,咱们要不要出手帮一帮她,从常山县县令手中,取回属于她的产业?”
卢景衡合上密函,一脸肃穆地摇了摇头:“关大善人身前势力不小,朋友众多,还养了无数家丁护院。
最后呢?满门被灭,财物被夺,落了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关姑娘一个孤女,无钱、无权、无势,就算本少爷帮她要回财产,就凭她和关家那几个泥腿子,也是守不住的。
还不如让她待在关家村,过些平静喜乐的日子。”
东子诧异地张大嘴巴,吞了吞口水敛下表情,低眉垂目后,又不放心地用眼角余光瞅了瞅自家少爷。
完了,他们家少爷变了,以
前也没见他对哪个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