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暗卫看着一脸脏污满身是泥的单十一,咬牙憋笑差点憋出内伤。
单天麟转身,翻身上马调转马头,飞奔离去。
一刻没有见到苏诺曦,他就一刻不能安心。
春日暖阳渐渐西沉,映得天边火红一片。
马老太扶着门框,一个劲地向进村方向张望,关媛娣撇了撇嘴,酸溜溜道:
“奶奶,您都在这里站了一下午了,关乐欣是去吃香喝辣的,指不定早忘记我们家人了。”
“胡说。”马老太恼怒地瞪向孙女:“乐欣是我见过最懂事孝顺的孩子。
她去给人家当书童,也是为了给你小姑父换上好的断续膏。
姑娘家少嚼舌根,有那点时间,不如回屋把你的嫁衣给做一做。”
关媛娣听着奶奶维护苏诺曦的话语,更加酸溜溜道:“谁知道她是去给单公子做书童,还是去陪单公子睡觉的?”
“啪……”一声。
关媛娣的脸被马老太打得红肿一片,白皙细嫩的少女肌肤,清晰可见五个手指印。
马老太怒怼:“放你娘的狗臭屁,姑娘家家,还没嫁人,你懂什么?
乐欣是我见过最懂分寸的,单公子也是一个翩翩君子,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却如此
肮脏龌龊?”
关媛娣噙着委屈的泪,咬着下唇全身颤抖,不说话,但任谁都能看出她的不服气。
马老太没功夫搭理她,一颗心都放在还未归家的苏喏曦身上。
“大湖,我这心,从下午开始就突突直跳,乱得很。
你带着子鑫和子森去村口迎一迎乐欣,到这个时候都没回家,该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哎!”关大湖答应着,急匆匆带着关子鑫和关子森出了门。
赵婆子的身影出现在隔壁墙头,幸灾乐祸道:“哟,你们家乐欣还没有回来呀?
她不是很厉害地救了全村人吗?怎么,见到高贵的公子哥,就屁颠颠跟着人家走了,不管你们了吧?”
马老太操起扫帚拍向墙头,怒不可遏:“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家牛没有丢,那是因为我家乐欣用生命保护。
刚过上两天安稳日子,你就不知道你有几斤几两,又开始作天作地。”
“哎哟,七弟妹杀人咯。”
赵婆子被扫把劈头盖脸扫来,脚下一滑滚落楼梯,坐在地上放声嘶嚎:
“哎呦喂,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弟媳妇打嫂子,以小欺长嘞,大家快来看一看呀!呜呜呜……”
左邻右
舍听到动静,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计走了出来指责道:
“赵婆子,你多大年纪了,嘴巴怎么还这么毒呢?人家乐欣怎么你了,要被你如此诋毁?”
“就是,乐欣姑娘为人正派,岂是那攀龙附凤之辈,若非她舍命相救,咱们的村子早被响马给一把火烧了,哪儿还有你的安稳日子?”
“你这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是不是特别后悔,当初大牙二牙救人时,没有让乐欣姑娘在你们家休养。
现在,看人家乐欣姑娘给七叔家报恩,你得了红眼病,又想着如何分一杯羹对不对?”
“得了吧,她把所有人都看成傻子,就她姓赵的聪明,人家乐欣姑娘不会判断是非曲直吗?”
“你们……你们……”
赵婆子被众人一面倒的议论,呛得说不出话,颤抖着手指着众人,好悬没有厥过去。
关大牙深呼吸几次,终于大着胆子道:“娘,乐欣姑娘去县城是为了给铁锤兄弟寻药的。
早上出门,下晌回家,来回都有侍卫护送,你咋能随意诋毁人家姑娘名节?”
关二牙补充:“人家单公子看上去就是那种顶天立地的正人君子。
以他的身份,要什么样的姑
娘没有,何必用让乐欣姑娘帮忙的借口哄骗她?”
“是啊!”
众乡亲连连点头,十分赞同两兄弟。
赵婆子拍拍屁股站起来,抬手指向两个儿子厉声:“好呀,你们两个吃里爬外的东西。
我不是你们的亲娘,就联合起来帮助外人欺负我,看我不告诉老头子,写一纸分家文书,把你们两家分出去。”
若是放在以往,关大牙和关二牙还真有些担心分家会影响名声,对家里娃子们的亲事有碍。
现在嘛,有了关七叔家分家的例子,他们巴不得分出去,再也不受这个后娘的气。
关大牙低眉顺眼,重重叹息一声:“我和弟弟知道,娘自从进了这个家门就看不上我们两兄弟。
既然娘都这样说了,我们两兄弟也不能不孝顺,只能听娘的话,您说怎么办便怎么办吧!”
关二牙秒懂关大牙话里话外的意思,戏精上身,眼角含泪道:
“娘怕是早就想把我们两兄弟扫地出门了,既然话都说开了,我们兄弟也不能赖在家里……”
赵婆子耳朵嗡嗡,她只是吓唬一下两个儿子,以往如此说,他俩就会乖乖就范承认错误。
今日,怎么就话赶话,把事情
给做实了?
隔壁邻居早已看不惯赵婆子的盛气凌人,迅速帮忙请来了关里正和各个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