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招娣和关盼娣,一人一边拉住叶葵花的手,小声劝慰:
“娘,乐欣姐姐说了,女人能顶半边天,我和姐姐都孝顺您。
爹爹和您都年轻,早晚有一天能生弟弟,实在不行,我就给咱家招个上门女婿。”
叶葵花不说话,握着两个女儿的手明显紧了几分。
关老头眼眶猩红,看向李桂芬的眼睛犹如利剑,咬牙切齿道:
“好,你们二房想出去,老夫不拦着,子淼子焱是我老关家的种。
他们生在老关家,死也必须死在老关家,两个孩子必须留下。”
关子淼吸溜了一下鼻涕,咬着手指,闹不明白爹娘和爷爷在吵吵什么?
关子焱一颗心“咚咚”的,想跟着爹娘走,又不想让人指着脊梁骨骂他背叛祖宗,真心两头为难。
关媛娣瞄了一眼发烧烧傻的关子淼,以及自私自利只知道吃的关子焱,心里乐开了花,面上苦大仇深道:
“既然爷爷这样说了,我们二房自然不敢强求,两个弟弟跟着爷爷,自是最放心的,等我爹娘混出个人样,再回来孝顺爷奶。”
关大河脑袋里一直萦绕关媛娣说的两万两,迷迷糊糊跟着女儿跪地磕头,出了族谱。
李桂芬心里
弯弯绕绕,想了好些要买的东西,房子、骡车、家丁仆役……
银钱好多,似乎用不完呢!
二房各有盘算,关媛娣没想到,她的银钱,已经被自己爹娘在心里花用光了。
留在烂石滩的六百多关家村村民长吁短叹,后山小路的“望夫石”越来越多,直到天黑也没见一人回来。
除了值夜的众人,回家的村民们内心坠坠,好些留下来的人家,回到破败的小屋,也开始悄咪咪讨论去留问题。
“回来了,大湖叔回来了!”
放哨的关二狗欢呼着跑向关族长的小屋,哐哐一顿猛拍:
“族长爷爷,大湖叔他们带着大车大车的粮食和柴禾回来了。”
一个个关家村人匆匆忙忙跑出来,火把照亮了半边天。
“大湖,咋了这是?为何只回来你们几个人?乐欣呢?”
马一把抱住关大湖,上下打量一番,满脸焦急询问。
刘永惠挤开众人上前,语带颤抖弱弱问:“大湖,我家子鑫和子森呢?
昨天下晌,我这心口一抽一抽痛得离谱,我们家子鑫和子森是不是出事儿了?”
关大湖低头不语,走到关老头面前,膝盖一弯,抹了把脸。
声音闷闷地,把他们路遇劫
匪,半山腰惊魂,关子鑫受伤之事,挑重点给说了。
关大江腿软,一屁股坐在地上,直愣愣盯着地面,心脏差点儿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
关老头的烟杆握不住,哐当掉落在地,马老太扶住他,二老相互依偎,好半晌都没找到各自的声音。
关族长最为清醒,拍了拍关老头的肩膀道:“大湖不是说了吗?子鑫还活着,被乐欣给救回来了。
若实在不放心,明日一早,组织几个人,护送你们一家前去探望如何?”
时间倒回黎明时分。
山寨的中堂内,苏诺曦做完最后的缝合包扎,整个人如同从游泳池捞出来一般,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点击系统商城买了一把电脑椅,腿一软直接跌了进去。
越阶购买三千毫升血袋,一瓶瓶补液盐水,各种药材器械,掏空了苏诺曦大半家底,一朝回到解放前。
好在,手术很成功,关子鑫的命保住了。
两个时辰后,苏诺曦沐浴更衣装戴好,收走了所有仪器和不属于这里的东西,打开了中堂紧闭的门扉。
二十个汉子直勾勾盯着苏诺曦,眼神里的期盼,让人看之会忍不住落泪。
苏诺曦微微勾起一丝唇角道:“人,
救回来了,只是不能移动。”
关子森卸了那口气,眼睛一翻向后晕倒。
关大湖扶了一把,这才发现他全身都是血,夹杂着汗水已经臭了。
真不知道,方才大家是怎么度过的,人生百年也没方才漫长。
苏诺曦拿出一张手绘图纸道:“大湖叔,您带一部分人从这座峡谷中间,穿过一线天,只需一盏茶便能到达烂石滩。
家里人必定等急了,先给他们送些粮食和柴禾,看到希望才有生活下去的目标。”
……
天刚蒙蒙亮,关老头马老太、关大江夫妻按捺不住焦急的心情,顶着两只黑眼圈,寻到关族长家。
很快,关大湖带头,烂石滩的关家村人,从中间山坳的小路绕进了枝繁叶茂的风水宝地。
红日初升,一米阳光打在山头,七色光芒带着无尽霞光笼罩整个山谷。
鸟语花香,彩蝶翻飞,关家村众人简直看呆了。
高铁锤不经意来了一句:“哎,你们说,昨天离开那些人如果知道走一刻钟就能来到这么美的地方,他们会不会把肠子给悔青?”
“那是肯定的。”
关富贵的嘴角咧到耳后根,想象着关狗蛋跪地哀求的场景,怎么就那么爽呢?
从
小他就和关狗蛋不对付,那人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