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翠阁的暗卫无奈跟上,忠勇伯府的暗卫犹豫一瞬,咬牙闪身进入后堂。
一炷香……两炷香……三炷香……
茶客们抱着肚子跑到茅厕边,推不开门,又抱着肚子跑开。
一个……两个……三个……
茶客来了一波又一波,终于,一个魁梧大汉等不及,粗鲁地一脚踹翻茅房木门。
两名暗卫傻眼……
没人?怎么会没人呢?
他们亲眼看着油腻男人进入茅房,反锁房门,从哪儿出去的?
难道?
两人想到唯一通向外界的粪坑,不由一阵恶寒。
难道,油腻男人发现他们跟踪,从那里出去的?
呕……
钱庄。
小二摇动蒲扇,讨好地替吃着冰镇水果的掌柜扇风,疑惑嘀咕:
“掌柜的,那男人不是说半个时辰后来取银子吗?点翠阁派来的几名暗卫还在我们这里守着,他不来,我们就这样耗着吗?”
掌柜吐出荔枝核,擦了擦嘴站起身道:“走,再去库房清点一下银两,别给弄错咯。”
小二心道:得了吧,您就喜欢数银子的快乐,当谁不知道呢!
然而,进入库房的两人呆愣当场。
库房里三层外三层重兵把守,库房门,需要看守库房的管事与掌柜
的同时开锁才能打开,点翠阁的暗卫也在这里。
肥硕男人如何做到悄无声息盗走六十七万五千九百二十两,留下钱庄字据消失得无影无踪的?
“掌柜的,看这里。”小二指着木箱上骷髅鬼推磨的画,吓出一身冷汗。
掌柜后退一步,莫名觉得阴风阵阵。
点翠阁。
袁掌在安王耳边低语几句,单天赐惊诧转身,不自觉低呼:
“你是说,与本王对弈之人,很可能是推磨鬼?难怪,他见到本王,没显现半分畏惧。
眼眸灵动如星辰璀璨,面容却僵硬无比,多观察便能发现,他脸上有不易察觉的易容痕迹。
听说,推磨鬼在鱼鳞神不知鬼不觉,把大批粮食放进传说中的鬼宅。
传说,推磨鬼手中,有堪比珍珠粉还白的食盐。”
“不仅如此。”袁掌柜补充:“推磨鬼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有人说他奇丑不比不敢见人,还有人传言,推磨鬼喜怒无常性情不定。”
单天赐垂眸浅笑:“那些都是传说,不过本王证实一点,推磨鬼神出鬼没,手头有不少好东西。
他是怎么做到,从本王的暗卫眼底,不打开金库大门的情况下,搬走六十多万两白银的?
去,查一
查,他兑换银票的钱庄是否有密道,暗巷之类,审一审那些值守之人,是否有里应外合的叛徒?”
“是。”袁掌柜抱拳离去。
王爷不说,他也会查,今日之事处处透着诡异,袁掌柜实在好奇得紧。
干了一票大的,苏诺曦心情起飞,连带瞬移时,还兴奋地绕了一个圈。
“啊!……”
“保护镖头……咱们拼了……”
“上……咱们拼了……”
苏诺曦猛然顿住准备再次瞬移的脚步,朝声音来源奔去。
好熟悉的声音,该不会是押货的宋镖头一行吧?
思及此,苏诺曦的速度更快,咻咻几个瞬移,攀上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取出望远镜一瞧。
哎呀,我滴个娘嘞!
土匪窝里就出来的廖祭酒,怎么和宋镖头等人在一起?
发生什么,为何他们会被一群黑衣蒙面人包抄?
苏诺曦当机立断取出连弩,移动至宋镖头等人附近的大树上。
咻咻咻……咻咻……
“啊……”
“啊……啊……”
黑衣蒙面人完全没留意身后有人偷袭,等反应过来,调转方向时。
苏诺曦六十多支箭矢,箭箭精准无误刺穿黑衣人要害部位。
宋总镖头经验丰富,见状摆手,
一群镖师绝地反杀,从黑衣人身后再补了好几刀。
这下,追杀他们之人,一个个死得透透的,绝无生还可能。
宋总镖头撑着受伤的身体抱拳拱手,对着苏诺曦所在方向重重一礼道:
“多谢壮士出手相救,不知壮士贵姓,救命之恩,在下定当涌泉相报。”
苏诺曦收起连弩,跳下大树,担忧地走到宋镖头身边,用自己的声音道:
“宋叔,是我,乐欣。”
“丫……丫头?”
廖祭酒推开搀扶他的人,几步上前,上下打量,不确定道:
“少年智则国智的下一句是什么?”
“呵!”苏诺曦扯掉脸上贴着的,用于伪装的硅胶假肉道:
“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
廖祭酒一拍大腿十分夸张,哭唧唧道:“还真是你呀,丫头,老夫以为,再也见不到你这个小可爱了,呜呜呜……”
廖祭酒一把抱住方才搀扶他的壮汉,哭得涕泗横流,眼泪鼻涕全蹭在人家身上,还用力搓了搓。
被廖祭酒抱住的,宋镖头的儿子宋惊喜满脸黑线,好想一脚踢开这老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