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拍着胸脯道:“姑娘放心,柳将军是我们王爷之人。
如今,整个陇西郡都是王爷的地盘,属下这就下去,与他说上几句,稍后便能撤军。”
关族长暗暗松了一口气:“甚好甚好,我们初来乍到,虽说不怕事儿,但也不想惹事儿。
像柳将军这种,手握兵权之人,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为好。
不然,围墙下这么多人,光车轮战,就够我们好好喝一壶的。”
见关大湖等人没动静,刘参将的火爆脾气收不住了,一把夺过千户背上的弓箭,弯弓搭箭“咻”一下,直射苏诺曦面门。
苏诺曦瞳孔微缩,瞬间开启空间,准备收走激射而来的箭矢。
“铿……”
一声金属撞击的火花在空中炸响,刘参将的箭矢断成两半。
“咻……铿……”
另一支箭矢,带着破风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裹挟着强劲的内力,射穿刘参将的头盔,重重定在地上。
“啪”一声,头盔炸裂,碎成渣渣。
“谁?谁竟敢与本参将叫板?”
刘参将腿软,脚下一滩不明液体,天黑没人注意这些,面上却强自镇定,四处寻找可疑目标。
就在此时,柳将军突然下马,单膝
跪地执军礼,高呼:“末将参见云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众士兵慌得一批,谁也没看清凌空而至,立于城墙上之人的容貌,随着柳将军的动作,纷纷跪地磕头道:
“参见云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大石村的百姓哪儿见过这般阵仗,腿一软,全给跪下了,带来的锤头铁锹等扔了一地。
刘参将十分突兀地站在那儿,呆若木鸡地盯着瞭望塔上,云王亲自扶住一众要向他下跪的乡亲,面容柔和道:
“各位乡亲不必如此,乐欣是本王的朋友,你们就是本王的长辈,亲人之间何须多礼?”
“亲……亲人?”
关族长恍神,话早已说不利索。
所有关家村人,以及赶过来支援的宋家镖局没受伤的汉子们齐齐呆愣当场。
堂堂王爷,居然说与他们这群泥腿子是亲人?
亲人呀?
那他们不是成为皇亲国戚了吗?
不不不……
关族长摇了摇懵圈的脑袋,用力掐醒自己,王爷岂是他们能高攀的?
说他们是亲人,那是王爷客气,咱不能没有自知之明。
苏诺曦扶额,心说:单天麟,你真是够了,轻飘飘一句“亲人”直接让关家村这群老实巴交
村民的心全偏了。
看着吧,你如果出事儿,这群人豁出命不要,也会保你,信不信?
柳大将军内心突突,偏头用眼神询问刁里正:这是怎么回事儿?
刁里正一头雾水:不知道哇!
这群泥腿子当初来他们大石村,穿着破破烂烂,草鞋底子都磨得破败不堪,谁知道他们能认识云王这般大人物?
不对呀!
认识云王,还逃荒作甚?
别说,刁里正想不通,柳将军的脑袋里全是浆糊,刘参将此时才反应过来。
双膝一软,咚一下重重跪在土里的石头上,疼得龇牙咧嘴,眼泪憋不住哗哗而落。
单天麟安抚好城楼上一众关家村人,这才转身看向城楼下道:
“柳将军很闲吗?这里的村民做什么违法乱纪之事,需要柳将军如此兴师动众?”
城墙下一众将士大气不敢出,一个个把头埋得低低地。
来自云王的威压,让他们所有人窒息,刘参将汗如雨下,不知被疼的,还是被威压所慑,吓的?
时间似乎已经禁止,柳将军和刁里正等人感觉,比一个世纪还漫长。
关大贵和关铁锤面面相觑,时不时私下各种眼神交流。
“哥,你知不知道关乐欣认识云王
?”
“屁话,我怎么知晓,若早知晓此事,打死我也不会离开关家村。”
“完了,云王会不会彻查此事,如果知道是我们兄弟告密,会不会差人把我们抓紧牢房?”
关铁锤跪着的地方湿濡一片,整个身体抖如筛糠,险些自己把自己给吓死。
苏诺曦拉了拉单天麟衣角,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行了,小惩大诫一下,让他们下次不敢寻我们麻烦就成。
你不睡觉,族长和各位族老还要休息,我也累好几天了。”
关族长:“……”
关家村族人们:“……”
镖局众人:“……”
不是吧!
乐欣姑娘,你确定这般和云王说话,他不生气?
人家可是王爷,动动手指,就能把你给捏死,咱能对王爷恭敬一点不?
单天麟温柔地揉了揉苏诺曦的头发,微微勾起唇角,看苏诺曦的眼神甜得能腻死人。
众人惊掉一地眼珠子,关大湖拨了拨火把,深深觉得,是晚上火把光线不好,他看错了。
单天麟看向下方道:“回去每人领二十军棍,集训一个月。
若下次再目无法纪,擅自行动,惩罚加倍,柳将军你也不必再跟随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