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诺曦一气买了不少,全是实心的大金戒指、金丁香、金葫芦、金手镯……
苏诺曦等人提着大包小包出门,首饰铺掌柜笑着恭送,谄媚得就差跪地当舔狗了。
点翠阁的小二傻眼,谁来告诉他,穿着如此寒酸之人,为何会这般有钱?
除了大富大贵之家,谁进首饰铺能一次性购买三四千两的物件?
这些人该不会来置办陪嫁首饰的吧?
对面首饰铺掌柜与点翠阁小二打了多年交道,岂能看不出他的想法。
掌柜的清点手里的银票,故意说给点翠阁的小二听:
“小样儿,看走眼了吧?那三人兜里的钱比咱这首饰铺的珠宝只多不少。
长得贼俊的那小子,把她爷爷、奶奶、叔叔婶婶、妹妹们身上的首饰全给买齐了。
所以说,这做人呐,不能以长相和穿着论英雄,还是低调些好。”
店小二面色一派青紫,点翠阁分店掌柜安抚好三楼客人,急匆匆下来时。
小二居然自己吓自己,活生生把自己给吓死了。
京城得到消息的安王打砸了寝宫内一应物件,踢翻前来报信的暗卫,不负任何温润如玉的形象,怒声咆哮:
“混蛋,废物,买下人能不能睁大眼睛看看,一
颗老鼠屎搅坏一锅汤。
知不知道本王经营点翠阁用了多少心血,就这样一件事儿,点翠阁的名声一落千丈。
青纺县城的点翠阁关门歇业,本王莫名其妙损失一个打探消息的据点,还得罪了氏族古家。
这样的损失谁来承担,你们说说,谁来承担?”
安王歇斯底里,安王府的一众下人,以及王府后院的所有女人噤若寒蝉。
整个安王府笼罩在超级压抑的氛围中,令人窒息。
回村的苏诺曦刚进门,还没来得及送出礼物,便受到前所未有的热情招呼,王婶子送来家里养的肥兔子道:
“乐欣,你一走好几个月,可想死我们大家了,这只兔子红烧最带劲,晚上让大湖家的给你炖上。”
刘阿婆提着一篮子新鲜野菜放在苏诺曦家堂屋道:
“阿婆老了不中用了,这篮子野菜是阿婆天不亮,野菜最新鲜的时候挖的,你可不能嫌弃。”
关族长带着两个儿子,挑着两个大箱子进院便道:
“哎哟,乐欣你总算回来了,再不来,族长爷爷我该夜夜失眠,睡不踏实了。”
苏诺曦将礼物锁进屋内,忙着和各位乡亲打招呼,小脸笑得僵硬,关族长进门的架势,唬得苏诺曦一
跳:
“里正爷爷这是何意?我回来您高兴,招呼我去您家吃顿饭就成,送这两大箱东西干啥?”
关族长顿住,这才看到苏诺曦家全是送礼之人,你家一篮青菜,我家几个萝卜,他家二斤猪肉……
关七叔家堂屋堆得满满当当,还有人陆陆续续进门送礼。
关族长有些不好意思讪讪一笑道:“乐欣,爷爷不是来送礼的,你可别怨爷爷。”
苏诺曦哪里会怨,她就是觉得乡亲们太过热情,她有些招架不住。
见关族长弄两个装嫁妆的大木箱子进门,以为他也是来送礼的,被吓到而已。
关族长干脆也不进门了,让儿孙把箱子放在院中,打开其中一个道:
“乐欣,这些都是最近卖肥皂、布匹、山上打猎赚的。
咱们的酱油和醋晒出来了,用晒出来的调料,按照你写信给的配方做了两锅红烧野猪肉,那滋味别提了。
爷爷我现在想起那味儿都还流口水呢,酱油咋卖,醋咋卖,都等你来拿个主意。”
苏诺曦上前两步往箱子里一瞧。
我滴个乖乖,箱子堆满散碎铜板,各种形状的碎银子,还有散碎的金瓜子和金花生:
“族长爷爷,您没找钱庄兑换一下?”
关族
长一拍大腿道:“兑换,咋兑换,咱们庄户人家,抬着这么多银两出去,钱庄怀疑咱们身份,把人抓起来咋整?
再说了,大石村虎视眈眈,如果没有十一小兄弟从中斡旋,咱们莫名其妙被给坑了都不知道。
你说,抬这些银钱出去,是不是招祸的根源?”
苏诺曦劝慰:“那,您老把这些银钱给大伙儿发下去呀,老存在您这儿,也不是个事儿对吧!”
关老头叼着没有烟叶的烟袋锅子出来道:“乐欣,你误会了,村民赚的银钱早发下去了。
这些是你说的那个,宗族搞建设的公共经费,需要修建什么得等你来拿主意。”
苏诺曦:“……”
“别介呀,爷爷们,您们几位族老商议一下就可以拿主意,等我一个小女娃作甚?”
苏诺曦一脸便秘道:“您几位族老得自个儿有想法,万一我嫁出去咋办,大家也不能一直指望我,对不对?”
关族长和关老头一噎,道理他们都懂,但是长久以来形成的习惯,苏诺曦不发话,做什么他们都觉得有些不踏实。
关老头清了清嗓子道:“乐欣,这次还是你来拿主意,且得让我们适应一阵。
没有你,总觉得缺点什么
,不得劲呀!要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