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所有大臣整齐划一抬头看向云王,王爷该不会傻了吧?
那可是皇位呀!
多少人抢破头都得不到的东西,云王就这般拱手送给自己哥哥了?
皇家无父子,兄弟无亲情,前一刻,云王你的亲亲大哥不是还设计暗算你来着?
这么快,你俩就冰释前嫌,不计较了?
安王的脸已经绿得和熟透的草坪一个颜色,这叫什么?
谁需要他单天麟的施舍?
安王现在比吃了翔还难受,费老大劲儿,各种处心积虑谋夺算计。
到头来,人家压根看不上自己最在乎的东西。
就好比,挖空心思弄了一个万众人都想要的山清水秀的庄园,想在兄弟之间炫耀一番。
结果,兄弟对庄园不感冒,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那种从身到心的挫败,别提了。
安王一瞬不瞬盯着这个名义上的弟弟,心里又开始暗戳戳琢磨,这个弟弟的软肋是什么?如何辖制他?
朝局已定,剩下的,就是皇上出殡,国殇等一系列事情。
皇后和安王那对母子的格局太小,苏诺曦看不上,没必要再留在京城。
她几个瞬移回到烂石滩,倒头一睡就是三天三夜。
如果不是贺
神医一再保证苏诺曦身体没有问题,可能就最近太累想睡觉,大家都要以为她病入膏肓了。
皇位继承人确定,天启朝堂表面上恢复统一,各方守备军齐出平定抢掠。
各方又恢复平静,却没有个以往各大州府县城的繁华。
最热闹的当属一个个村庄,今年天启年景不错。
烂石滩的收获,更是让关氏一族种了一辈子土地的老庄稼把式乐得找不到北。
“哈哈哈哈……这就是乐欣说的玉米,你们看粒粒饱满,剥开里面,这子儿像石榴一样,太喜人了。”
“可不!哈哈哈……”
关族长大手一挥:“晚上我们吃玉米面窝头,加糖的那种,大伙儿敞开肚皮,好好造一顿。”
睡醒的苏诺曦一拍额头,她怎么把买牲口这事儿给忘了。
之前系统不需要功德点,多划算对不对?
陌陌毛茸茸大尾巴扫了扫苏诺曦的脸蛋道:
“主人,别想了,牲口早晚都要买,还不如趁现在买来,正好有上好的草料可以饲养。”
得嘞!
说做就做,苏诺曦也不是那种纠结懊悔的性格。
两天后,烂石滩众人围观关大湖、高铁锤等运回来的猪仔、牛犊、羊崽、
小马驹、小骡马等,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哎呀呀,大湖,带你们去什么地方运回来的牲口,这么多,该有几千头吧?”
“看上去好喜人,我们家先认领一头小牛、两头猪,谁都不许和我抢啊!”
“哈哈哈,谁和你抢,这么多牲口,每家每户都能分到。”
关族长站上搭建好的高台,哐哐一顿敲锣,见所有人的注意力全被自己吸引,才扯着嗓子道:
“我关氏一族的族人们,这些牲口是咱们乐欣,通过云王的关系,悄悄让大湖他们,半夜从青纺县城的宅子里运回来的。
先皇刚刚驾崩,能弄到这些,云王定然费了老大鼻子劲。
咱们做人得知足,不能让乐欣为难,谁家要养多少,该着多少银钱,咱按照最近骡马市场的价格,一文都不能少给。”
“不会少,咱一文都不会少,哈哈哈!”关牧尘带头一顿吆喝:
“咱们家的牲口在逃荒那阵没了,还以为这辈子都与牛没有缘分了。
没想到,才半年多,乐欣带领我们翻盖新屋、做肥皂、纺线织布……
现在人人都有新衣,家家不说顿顿吃肉,一周也能吃上一两回野味。
咱又养上了
梦寐以求的牲口,咱得谢谢乐欣。”
“谢谢乐欣……”
“谢谢乐欣……”
关氏一族男女老幼,挥舞着手臂,此起彼伏呼唤,个个脸上洋溢幸福微笑,眼眶蓄满泪水,忍不住想哭。
苏诺曦站上高台,气沉丹田,用内功把声音扩散出去,每一个字都像装了扩音器进入大家耳膜:
“各位爷爷奶奶、叔婶伯娘,兄弟姐妹,关氏一族的美好生活,离不开大家的辛勤劳作。
大家天没亮起床训练,在最短的时间,做出各种农用工具,扫清山上野兽风险,以最快的速度种下种子。
天黑,还要打着火把修建围墙,制作水泥铺设路面,修补房屋。”
苏诺曦指向角落里憨厚的关木匠道:“比如:大富叔一家起早贪黑做大家需要的纺线机、织布机、灌溉用的风车等。
一双手磨出血泡,挑破血泡,用药品清洗伤口包扎好,又继续干活,旧伤没好又添新伤……”
“不不不!”
关大富慌忙摆动绷带抱着的带血双手道:“我们家做的远远不够,大湖带着弟兄上山打猎。
好几次,险些被野猪锋利的獠牙刺穿肚子,阿牛他们上山凿石头,差点敲断脚
趾头。
为了把几个大水车立起来,牧尘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