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岚郡主明知道,闯太后宫殿,很有可能祸及九族和她的娘家。
可是,她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只要想到她的诺曦被关在某个地下密室,香岚郡主的心,就如被凌迟一般,痛到无法呼吸。
太后和蔼地拉过香岚公主的手,轻轻拍抚道:“莹雪,人生在世多苦难。
诺曦是个好孩子,又是我们天启的福星,了然大师批过命的孩子。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哀家相信诺曦一定平平安安,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生活得很好。”
香岚郡主心头一个咯噔,更加坚定地怀疑太后,和自己女儿失踪有关。
太后迷信,一心想让她的儿子登基为帝,如今愿望成真,定然又希望诺曦帮助他儿子实现国泰民安。
诺曦一定被这黑心的两母子关在宫里的某个密室内。
只要想到自己聪明可爱,乖巧懂事的乖乖诺曦一年多不见天日,香岚郡主就心如刀割。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香岚郡主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开溜,第一次试探宣告失败。
宫外,香岚郡主翘首以待,望眼欲穿,一直未看到定国公走出宫门的身影。
香岚郡
主紧张地撕碎第六十条帕子时,定国公掀开车帘,低头看见散落一地的帕子,什么也没说,低头默默上车,吩咐扮成车夫驾车的暗卫回府。
自从诺曦失踪,夫人就养成了撕扯指甲的习惯,紧张的时候撕,痛苦的时候撕,想念诺曦的时候也会不自觉撕扯。
一双保养精致的手,被她撕得血肉模糊,定国公看着都心痛。
没办法,只能吩咐丫鬟嬷嬷多给香岚郡主准备手帕,撕手帕,总比撕自己的指甲强。
香岚公主撕帕子的动作停顿,定定地看着定国公的眼睛,眸光中全是希冀。
定国公重重一叹,微微摇头,紧紧握住香岚郡主的手安抚道:
“别着急,为夫有一种预感,咱们的女儿一定还活着,这次没机会,过几天,我们再进宫试一试。”
香岚郡主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倔强地没有滚落,定国公一把将她搂入怀中,难受到没法呼吸。
定国公深呼吸重重一叹道:“今日,大宇国太子宇文豪、宁国皇上的亲弟弟盛繁昊,以及彦国香珺长公主齐聚。
三国一再试探皇上的底线讨价还价,几乎不想赔偿任何东西。
但是,三国同时表示,愿
意每年给云亲王各种珍宝贡品。”
柳莹雪身体微僵道:“三国在挑拨皇上和云亲王的关系,如果皇上对云亲王下手,天启势必再次动荡。
如此,我们女儿定国安邦的批命,指不定会成为她的催命符,皇上和太后会不会对诺曦动手?”
话落,香岚郡主蓄满眼眶的眼泪,终于止不住滚滚而落。
定国公心头一凛,瞳孔骤然紧缩,一股威严霸气油然而生,沉声道:
“他单天毅若敢动本国公的女儿,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烂石滩。
不想给关氏一族惹麻烦的廖祭酒和贺神医邀约离开,却被沐羌滑拦在谷口,又把他俩劝回了灵泉谷。
另一边,忠勇伯带着关媛娣火速回京,三天后到达京城,马不停蹄连夜进宫。
半个时辰后,从皇宫的四面八方涌出好几道黑影,朝着烂石滩方向策马而去。
三国使臣所住驿站,一只只信鸽出出进进,随着大内侍卫装扮的黑衣人离开京城。
驿站内,无数黑影闪身而出,全都奔着烂石滩而去。
瞬移回到烂石滩的苏诺曦还不知道,危险正在悄然临近。
“哎呀呀,闺女,你可算回来了。”
在关家附
近徘徊的廖祭酒,一把拽住准备探望关老头和马老太的苏诺曦往后山灵泉谷拖。
“发生什么了?”苏诺曦一脸莫名。
廖祭酒走得呼哧带喘,哪儿有精力再说其他,老寒腿捯饬得比兔子还快。
苏诺曦:“……”
“老贺……老贺……看我把谁带回来了?”
来到贺神医居住的小院,廖祭酒迫不及待招呼贺神医,拉着苏诺曦在小院角落的凉亭坐下。
廖祭酒抓起桌上的杯子,咕嘟咕嘟几口凉茶下肚,咔咔一顿猛咳。
苏诺曦轻轻拍抚廖祭酒后背,关切道:“看您,多大年纪了,还像小孩一样,春寒料峭,这天气桌上的凉水能乱喝吗?”
贺神医嘎吱开门而出,小跑到苏诺曦面前,二话不说,一股脑将一个黑布包袱塞进苏诺曦怀里道:
“闺女,老夫祖上世代保管这个,四国皇室抢破脑袋寻觅之物。
四国各大世家,不惜耗费所有财力物力,联合天启皇室杀害老夫家人,就是为了得到这个。
老夫信不过任何人,只有乐欣你有能力保管这些,交给你,老夫便再无后顾之忧了。”
廖祭酒捶打胸口,终于停止咳嗽,从怀里摸出厚厚一叠
牛皮纸包裹的东西,同样塞进苏诺曦怀里道:
“丫头,这是一个秘密宝库的地图,老贺手里的,是打开宝库的钥匙。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