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天麟十分满意苏诺曦的回答,手臂微微收紧道:“今早你可知错?”
苏诺曦眼珠滴溜乱转,明知故问道:“我犯什么错了?”
单天麟张嘴,想说:你点火却不灭火,还让他春寒料峭下河洗澡。
可是,话到嘴边难以启齿,憋了半晌,猛地一个用力,将苏诺曦抵在墙上,低头惩罚性地堵住那张,说话能气死人不偿命的小嘴。
陌陌生无可恋,吱吱叫唤:“主人,任务,系统任务,还剩二十九个时辰……”
单天麟不胜其烦,一把拽开盘在苏诺曦脖子上的陌陌,唰一下甩了出去。
“吱……”
陌陌拉长的尾音划破长空,小狐狸汗毛倒竖,空中七百二十度旋转,稳稳落在楼梯口,半只脚掌悬挂在楼梯上要掉不掉。
苏明信蹬蹬小跑上楼,小狐狸站立不稳,眼皮一翻,万念俱灰,蜷缩成球骨碌碌滚下楼梯。
“乐欣,定国公府到庄子的路修好了,我顺带还把庄子内的小路和机耕道铺了一遍,简直太赞了。”
话音落下,苏明信呆愣愣站在原地,傻呆呆看着眼前情景,感觉自家的大白菜被人给偷走了。
苏诺曦小脸噌一下红成西瓜瓤子,小脑
袋深深埋进单天麟怀里,还在他的腰际用力拧了一把。
单天麟吃痛,心情却出奇地好,紧紧将苏诺曦护在怀中,转头对苏明信开玩笑道:
“乐欣今日可是冒着得罪卢家的风险,告诉他们水泥配方卖给定国公府了。
卢景衡出资一千万两白银,你是不是应该多少表示一些?”
“一……一千……一千万两?”
苏明信吞了吞口水,这些银两对于定国公府来说不算什么。
可是,对于他苏明信,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苏明信压根没想过,从来不苟言笑,冷静自持的云亲王,会和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世家子开玩笑。
“嘞……嘞个……”
苏明信紧张,连舌头都捋不直了,弱弱道:
“容我回去和父母商议一下,他们正在找寻我失踪的妹妹,哪儿哪儿都要用钱。”
闻言,苏诺曦心头一阵没来由地钝痛,捂着心口脚下一软,瘫在单天麟怀里。
单天麟感觉到苏诺曦的异样,低头关切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苏明信的心也跟着揪痛了一下,一把扶住墙壁,才没有从楼梯滚落下去。
滚下楼的陌陌感受到主人身体不适,嗖一下窜到苏诺
曦肩头,用毛茸茸的小爪子,轻轻拭去苏诺曦额头的汗珠。
卢景衡恋恋不舍回眸,瞭望台上风景一览无余。
从他这个角度看上去,苏诺曦幸福地倚靠在单天麟怀里,云亲王满脸关切和宠溺。
卢景衡心底一股无名火噌噌上蹿。
单天麟那个父母不详之人都能抱得美人归,他卢景衡好歹是上古四大家族之一的后人。
为何乐欣姑娘独恋单天麟,而看都不看他卢景衡一眼呢?
卢景衡眼底浮起暗芒,转身跨上马背,打马扬鞭绝尘而去。
苏诺曦额头出了一层薄汗,几个深呼吸,半晌才缓和过来,轻轻推开单天麟站直身体。
“乐欣,没事儿吧?”单天麟紧张询问。
苏诺曦摇头给单天麟一个安抚的微笑,单天麟不由分说打横抱起苏诺曦,残影一闪瞬移而去。
那紧张的样子,如同害怕失去一件绝世珍宝。
同样在瞭望台上,心口钝痛的苏明信抬手,一脸绝望。
他就这么不受待见?
心痛的不止乐欣,还有他苏明信呀!
咋就没有人关心一下他这个小可怜呢?
嘤嘤嘤……
贺神医居住的小院内,关大湖、高铁锤等十几人更换好昨夜损坏的
物品刚离去不久。
单天麟迈步而入,焦急呼唤:“贺神医,快给乐欣看看,她心口疼得厉害。”
苏诺曦拉了拉单天麟的衣领,羞怯道:“我没事儿,你麻烦贺神医作甚?他昨夜定然没休息好。”
单天麟不由分说将苏诺曦放在圆凳上,从药箱中取出脉枕,将苏诺曦的手腕按在脉枕上,盖好手绢请贺神医把脉。
贺神医欣慰点头,有云亲王这般关心乐欣,他们这些做长辈的也就放心了。
一番诊断过后,贺神医抚着胡须道:“乐欣体寒,乃是不足之症,昨夜应对黑衣人时内力耗尽,并未恢复,近日当好生调理,不可太过疲累。
老夫开一些温补药膳,王爷命人用宫廷秘法制作,先服用几日,以观后效。”
单天麟面部紧绷道:“可会有什么后遗症?”
贺神医眉头深蹙,轻抚胡须道:“乐欣的病症,乃是在冰河中浸泡时间过长所致,若调理不好,婚后恐怕子嗣艰难。”
苏诺曦微愣,抬手放在自己小腹上,鼻头划过一抹酸涩,青葱般的小手微微收紧。
单天麟温润的大掌覆在她的小手上,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安抚:
“一切以你身体为重
,若注定本王今后无子,咱们可以收养一些孤儿,不要有太大压力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