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公公:“……”
交待什么呀?交代?
咋交代呀?
南公公绞尽脑汁思索权宜之计时,白清雅和忠勇伯夫人柳莹莹坐着轿子到达宫门口。
白清雅命人落轿,对南公公和善道:“发生何事?公公为何在这儿?”
南公公眼珠滴溜一转,计上心来,忙小跑几步来到白清雅轿边道:
“白侧妃这是去哪儿?”
白清雅掀开轿帘一侧道:“家母入宫看望本侧妃,皇上念及本侧妃思母亲切,特准本侧妃送母妃回府。”
南公公了然点头,为难道:“宫中出了刺客,皇上命老奴协助侍卫长抓捕。
按照规矩,可能要得罪侧妃,容老奴带人搜查一二,也是为了保证侧妃安全。”
白清雅心中一凛,本能想要拒绝,转念一想:南公公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得罪他,今后不知要付出多少代价才能见到皇上。
不如,今日卖南公公一个面子,只要他替自己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都不重要。
白清雅只在眨眼间便想明白了,柳莹莹更明白侧妃不易,刚探头想规劝白清雅,便听自己女儿柔声道:
“既然是皇上下令抓刺客,圣旨不可违,
本侧妃委屈一点又何妨?”
说着,白清雅给轿边的一等宫女递了个眼色,宫女立即会意,躬身替柳莹雪带上面纱,恭敬地搀扶她下轿。
柳莹莹紧随而下,恭敬地侯在白清雅身后。
别看她是白清雅的母亲,尊卑有别,白清雅是皇上侧妃,品阶比自己高,身份比自己尊贵。
皇宫这种地方,每一步都要慎之又慎,尤其尊卑等级不能颠倒。
南公公见白清雅这般识趣,忙不迭表态道:“白侧妃大义,老奴回到皇上身边,定给您多美言几句。”
“多谢公公!”
白清雅明媚一笑,她要的就是这句承诺。
南公公挥手,一众女官上前,将轿子里三层外三层检查了一遍,一一核对护送的宫女侍卫身份对牌,确定没有遗漏。
这才将检查情况汇报给南公公。
南公公笑容都咧到耳朵根了,转身走到柳莹雪的车架旁道:
“郡主,您也看到了,并非老奴有意刁难您,主要还是刺客一日没找到,宫内便一日不得安宁,还望郡主体谅一二。”
柳莹莹与白清雅对视一眼,在天启,被称为郡主的,除了香岚郡主还有谁?
白清雅轻轻推了一下柳莹莹,朝
柳莹雪的马车比了个眼色。
母女连心,柳莹莹立即领悟,勾起一抹坏笑,扭动略显丰盈的腰身走到南公公身旁两步距离道:
“妹妹见过姐姐,姐姐万福,不知姐姐也进宫了,失礼之处,还望姐姐海涵。”
柳莹雪双拳收紧,握着苏诺曦的小手,指关节略微泛白,声音几乎从牙缝中挤出来道:
“本郡主当不得伯夫人一声姐姐。”
柳莹莹笑容一收,脸火辣辣的,白清雅上前挽住母亲的手,对马车内的柳莹雪道:
“郡主好大的架子,本侧妃驾到,竟然还在车里拘着,不知道的,还以为郡主对皇上有多大的意见。”
白清雅话里有话,含沙射影内涵柳莹雪看不起皇上,好大一顶帽子。
柳莹雪的肺都气炸了,就知道遇到这俩母女没好运。
就在这时,廖祭酒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陌陌跳到廖祭酒头边,小爪子搭在他的颈动脉,通过系统传音道:
“主人,廖祭酒的麻醉剂消散,他快醒了,若是发出声音咋办?”
苏诺曦一把握住廖祭酒的手,俯身贴近廖祭酒耳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道:
“祭酒,我是乐欣,现在情况复杂无法多说
,您只记住一句:
无论如何咬牙坚持住,千万别发出任何声响,若您能听到我说的,动一动食指,可以吗?”
没多久,廖祭酒的食指果然动了动,苏诺曦小手收紧,心口划过一抹难以言说的疼痛。
麻药的药效过了,刚手术结束的廖祭酒会有多痛?
太后好狠的心,铁链穿透琵琶骨,她怎么下得了手?
马车外,白清雅和柳莹莹咄咄逼人,柳莹雪一咬牙,推开一条门缝闪身而出跳下马车。
随着她下车的动作,车门关闭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
南公公甚至连马车内有没有人都没能看清。
苏诺曦抬手,压根来不及阻拦柳莹雪,廖祭酒缓缓睁开眼睛,看清面前之人并非自己熟识的乐欣,作势就要起身。
陌陌小脑袋轻轻蹭了蹭廖祭酒褶皱的老脸,苏诺曦无声地用嘴型道:“易容!”
廖祭酒的心当即一松,是了,这只酒红色的小狐狸,一直跟在乐欣身边。
除了她,谁还能养出这么机敏的小动物?
马车外,柳莹雪逼近白清雅母女道:“怎么,太皇太后赐的车架,可以不请示她老人家随意搜查?
太皇太后的脸面往哪儿搁?你们母女有
没有将太皇太后放在眼里?”
“老……老祖宗赐的?”
白清雅和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