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女孩,叫猪毫鼠须,都平白惹人笑话,用宣纸取名的丫头,生宣已经被打发出去了,还剩一个熟宣和玉版。
卫婵一听就知道,净皮是宣纸的一种,若要好听些,叫净宣不好吗,非要叫净皮?
“赶紧滚出去吧,没得在这叫人心烦。”
绿痕,不应该叫净皮了,惨白着脸退下去,临去前还不甘心,恨恨的瞪了好几眼卫婵。
“世子给她取这个名字,以后别院的丫鬟,少不得要笑话她了。”
谢怀则板着脸:“我故意的,看见她就烦,祖母非得把她塞过来。”
他忽然轻叹一声,握住卫婵的手:“到底是祖母的意思,我总不能不给祖母脸面,委屈你了。”
卫婵微微一笑,反握住他的:“奴婢委屈什么呢,世子这样的身份,这辈子便不可能注定只有一个女人,奴婢能服侍世子,已经很高兴,况且,奴婢是什么身份,还能随便吃醋吗?”
她温和的笑着,和平日没什么差别,依旧柔软的像是一软月亮。
当真心里没有一点醋意?为什么,她就能这么大度?
谢怀则感觉到一点违和,不管是那个陈二顺还是刘二郎,她分明一点也没表现出喜欢他们,可那些男人喜欢她,表露出仰慕,他根本就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恨不得弄死他们,叫他们觊觎他的人。
女子被教育要贤惠大度,要守三从四德,可真正面临这种事时,又有几个女子能做到。
亲娘陵阳郡主哭闹不休,隔三差五就要整治姨娘,给姨娘立规矩,而给父亲生育了两子的丽姨娘,性格都算是懦弱,却也在父亲纳了怜姨娘时止不住的泪水涟涟。
面前这个女人,她就这样大度吗?
是真的爱他到一切他觉得好就好,还是全然的,不在乎?
不可能是后者,绝不可能。
“你当真不在乎她吗?不生气?不吃醋?”
谢怀则试探性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