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认出来,那是小葫芦。
豁然起身,却被按着肩膀又坐在谢怀则的怀里。
“你要对小葫芦做什么,放了我的孩子!”
卫婵心如刀绞,小葫芦一向是个比较懂事的娃儿,从一岁开始便不怎么爱哭,磕碰的疼了也忍着泪水,嘿嘿笑两声,除了太过粘着亲娘,是个特别聪明也特别好哄的孩子。
现在却这样嚎啕大哭,不知受了什么样的疼痛,吃了多少苦。
她挣扎着,想要跑过去,救她的孩子。
此时此刻,她才是真真正正慌乱了心神。
红砚拼命吐出嘴里堵着的帕子,高声叫道:“别伤小公子,世子,您但凡有点良心,去查一查,就会知道,小公子,小公子也是您的孩子啊,您怎么舍得伤他?”
谢怀则默然不语,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红砚也哭了:“世子,您心里有气,您罚我,罚奴婢吧,别这么对姐姐和小公子,您不知道,她吃了多少苦,为了我们受了多少罪,您罚我们吧,怎么罚,奴婢都认,只要您能消气,别针对小公子,您这是,在挖她的心头肉啊!”
谢怀则无动于衷,双福看了一眼自家世子,只要当着外人,特指不需要结交维护关系的那种外人,他就跟没长嘴似的,半句话都懒得说的样子。
“红砚,说句实在话,这小公子若不是世子的血脉,早就活不了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咱们世子的脾气,你也劝劝夫人,别跟世子犟着了,有什么好处啊,当初留在世子身边,小公子身份清明,那就是公府的嫡长孙,虽说夫人没让小公子饿着,可商户之子的身份,哪能跟公府的小世子相比呢,夫人这也忒……”
谢怀则看了他一眼,双福闭上了嘴。
红砚哭哭啼啼,匍匐着想要去抱谢怀则的小腿:“世子,世子,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撺掇的,您罚奴婢,打杀了奴婢都行,别这么对姐姐和小公子。”
她双手双脚被捆着,根本就动弹不得。
卫婵难受的闭上眼,攥紧了手。
至于卫好,她呆呆傻傻的,吓得缩在红砚身后,哆哆嗦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害怕谢怀则,这人把她丢给那些纨绔公子和老嬷嬷,已经成了她一生的阴影,就像刻在本能里,小鸡害怕老鹰一样。
“你别为难她们,你想要的,我会给你。”
卫婵怔怔的望着那个永远漠然,永远都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的谢怀则,孩子的哭声让她心如刀绞,红砚的求饶,宁愿以身来换让她神思恍然。
她居然就当着众人的面,解开外裳:“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我服了,求世子,放过我的家人,我的孩子。”
谢怀则豁然站起身,搂住卫婵,宽大的衣袖挡住她已经露出半截的白皙肩膀。
早就在卫婵要脱衣服的时候,双福就已经大叫快闭眼,内室中的男子们纷纷捂住眼睛,甚至背对着跪下,根本就不敢看。
“你在做什么,这样作践自己?”谢怀则那张淡漠的面具,终于破碎。
“这难道不是世子想要的?我的身子,世子尽可以拿去,怎么磋磨都随便你,只希望您玩够了,不要了,允我一点自由。别用我的孩子威胁我,他还那么小,只有三岁,他怎么受得了呢。”
卫婵怔怔的,呆傻傻的,仿佛整个人都失了精神气。
谢怀则恨的牙根疼,而心口处,被包扎的伤口,那种涩然疯狂的往心底最深处钻,钻的五脏六腑都似乎拧起来,生疼生疼,疼得他冷汗直流。
他忍住了,捏着卫婵的肩膀:“你以为我只是贪图你的美色,我想要的,是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