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她接过,“你就住在这边?”
“没有,我住在华飞附近,这里很少回来。”
他们这些有钱人全国各地都有房产,搁置也很正常。
闻悦喝了口水。
“你应该饿了吧,我帮你叫些吃的,你想吃什么?”顾海霖问她。
“我,”闻悦脑门被撞了好几下,一问这些脑子便一片空白,伴随而来的是阵阵钝痛,她皱了下眉头,“我不知道,你看着点吧!”
顾海霖知道她现在难受,便拿出手机自己点。
在等餐的时候,两人都没有说话。
偌大的客厅里,气氛尴尬又诡异。
闻悦偷偷地看了一眼坐在对座的男人,她这才发现他白色衬衫上沾了些血渍,大概是在扶她的时候,不小心被她弄到的。
许是察觉到她在偷看,顾海霖开口,“看什么呢?”
闻悦心下一怔,“你的衬衫上沾着我的血!”
顾海霖低下头看了看,不以为意,“没事!”
“有人说沾别人的鲜血是一件很晦气的事情!”
“谁说的?”
“我妈!”
她母亲在她六个月的时候就扔给外公外婆养,一年到头也就过年的时候才回来,给她买新衣服新鞋,让她别弄脏。
可有次村里杀年猪,满地的鲜血,她跑去看,一不小心摔倒,白色的公主裙染满鲜血。
母亲知道后,一边拿着鞭子抽她,一边说沾着血的东西最晦气,不管是人还是动物。
这话让她印象最深,不过在她五岁的时候,母亲因病在外地去世,一乡友一个月后拿回了母亲骨灰。
外公托先生找了个块地埋了,连墓碑都没有。
同年闻盛就派人把她接走。
顾海霖轻笑,“别人碰到我才晦气!”
他话里有话,闻悦听得稀里糊涂的。
手机在这时响起,点的餐终于送到。
由于闻悦受伤,不能吃油腻辛辣海鲜的东西,所以顾海霖给她点了猪肝瘦肉粥,广式云吞,就连青菜都是水煮。
“你不吃吗?”闻悦问他。
“我不饿!”顾海霖也没有半夜吃宵夜的习惯。
闻悦只好自己吃,但眼睛却时不时地看着顾海霖。
他一手滑动手机,一手撑着下巴,姿态悠然,但举手投足间却散发着儒雅的气息。
只是想到这个男人在背后干的那些事,她真的没办法将他跟那些所谓的儒雅绅士联想到一块。
“你貌似很喜欢偷看人?”顾海霖突然道。
闻悦吓了一跳,心慌意乱地垂下眼帘,“我哪有喜欢偷看人!”
她那些小动作全被顾海霖看在眼里,他又怎么会相信她说的,“有没有,你心里最清楚。”
闻悦尴尬死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赶紧吃吧,我等下还得带你去看你的房间呢!”顾海霖打断了这个话题。
闻悦也只好赶紧吃东西。
她实在饿得不行,加上在医院打了些药水,胃里像抽搐一般难受得很,现在吃了些东西,好了很多。
吃完之后,收拾好东西,顾海霖便带着她到二楼的房间,“之后你就睡在这里。”
宽大奢华,应有尽有。
“衣柜里有衣服,不过都是男士的,你将就着穿,你的东西,明天会送过来。”
“哦好!”
“还有这是你的药,记得饭后服用,这样能减少伤口疼痛。”顾海霖从裤兜里拿出一盒药给她。
她接过,今晚他不但合程陪着她,而且挂号缴费全都是他,“谢谢!”韆釺哾
“我睡在隔壁,有什么事,可以过去叫我,如果你不想动,可以打电话给我。”顾海霖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闻悦点了下头,“嗯!”
顾海霖关上了门。
闻悦安静地听着他回隔壁的声响。
直到他关上门,整个别墅顿时陷入了安静中。
她打开衣柜,里面有两套西装,有白色衬衫,白色t恤,全都是清一色,且熨得十分平整。
手指掠过每一件衣服,最后拿出一件白色t恤。
她放在身上比对了一下,又宽又大,直接到她大腿上,完全可以当裙子来穿了。
衣服是有了,问题是没有里面两件啊!
总不能这样吧!
要不要去找他想办法?
还是算了吧,这种事情找他,他不尴尬,她都感到尴尬。
在这种情况住进别人家里,能不添麻烦还是不要添麻烦。
闻悦随后走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
拭去身上的水珠,穿上顾海霖的t恤,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走出了浴室。
折腾了一个晚上,加上又服了药,闻悦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十点多钟。
她坐了起来,迷迷糊糊走进浴室,却发现浸泡在水里的衣服没有洗。
不知道顾海霖的人有没将她在宿舍楼的东西拿来?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她只好硬着头皮出了房间。
隔壁的门敞开,正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