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建刚还没有回来,家里也就只有江晨朗一人。
听管家说,江晨朗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将画室里所有的画都砸了,问了原因才知道是跟他母亲吵架。
江晨朗现在待在房间里,闻悦推开门走进去,就见他蜷缩在床上,他悄声走到床边,看到他身子稍微动了一下,知道他没有睡着,见他也没大吼大叫,大概知道是她,“听说你心情不好,要不要出去走走?现在才五点半,傍晚时分,夕阳西下……”
江晨朗终于从被子里露出眼睛,缓缓转过头看向她。
“起来吧,别窝着,那样心情会更加不好!”闻悦伸手拉他。
江晨朗半推半就跟着她走出房门。
后面有个高尔夫球场,江晨朗很少来,基本都是躲在画室里,不过他知道父亲会经常到这边练球。
“怎么了?”低沉温柔的声音传来。
“没怎么,就是想告诉你,我现在江家,准备在这里过夜!”
闻悦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着外面夜空,没有星星没有月亮,不过有云层,显得有些阴暗。
前段时间有台风,不过台风路径突然转变,没有往这边过,只是下了些零星的台风雨。
“我知道,刚才晨朗发了信息给我。”
“是吗,”闻悦感到有些意外,因为江晨朗一直都在画室里,按道理来讲他是不知道她的情况,“看来他真的很信任你这个老师,以至于什么事都会在第一时间向你汇报。”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顾海霖貌似听出了什么。
“我刚不是说了吗,我准备在这里过夜!”
“就这些?”
“嗯,就这些!”
顾海霖似乎不太相信,“我怎么觉得你今晚的语气有点怪怪的,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有吗?我怎么没听出来!”闻悦皱了下眉头,有可能是因为他这么晚了还跟孟诗在一起,而且接电话的孟诗还说他正在洗澡,心里的情绪难免会表现在语气上,为了不让他再次察觉到异样,她接着又说道,“不跟你聊了,我要睡觉了!”
“晚安!”顾海霖对她说了声。
闻悦不想听也没有回复,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深吸了一口气,不愿多想,关灯睡了。
不知道是不是换了个地方,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害得她一个晚上都没睡好。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她才得以睡了一小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敲门声响起。
睁开沉重的眼皮,迷迷糊糊的看向门口,“谁?”
“闻小姐,是我!”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
闻悦掀开被子走下床,脑袋一阵昏沉,颈椎像是断裂似的,难受的很。
打开门,管家恭维的说道:“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老爷让你下去吃早餐!”
“哦,我知道了,我等下就下去!”闻悦这才想起自己昨晚在这里过夜,要守这里的规矩。
管家离开,闻悦赶紧洗漱,换上昨天穿的衣服,拎着皮包走下楼。
当她走进餐厅时,却惊讶地看到坐在餐桌前的顾海霖。
他怎么来了?
“阿悦,昨晚睡得怎么样?”坐在主位的江建刚开口问她。
闻悦连忙回过神,“有可能认床,睡得不是很好!”
江建刚从她惨白浮肿的脸上就看出了些许,“没关系,住久了就会习惯,以前我到外面经常出差,也是认床,总要带自己的枕头被子出门。”
说话间,闻悦已经坐到江晨朗旁边。
江晨朗正在看手机,对他们说的毫无兴趣。
“吃东西吧,”江建刚随后说道,“我见你孕早期妊娠反应有点厉害,就让人给你准备的些清淡的。”
“谢谢江主席的关心!”闻悦拿起筷子,发现除了清淡的食物外,还有酸萝卜和酸菜,这些都是她现在最爱吃的。
“听别人说,酸儿辣女,爱吃酸的,会生儿子!”江建刚一想到闻悦肚子里怀的有可能是个儿子,笑得不知道有多开心。
闻悦尴尬地扯了下唇角,抬眸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顾海霖。
如果后面她生了是个女儿呢,江建刚会不会不待见她?
毕竟豪门家族,最在意的就是男丁。
在他们眼里,男丁才能继承家业,男丁才能帮他们打理天下。
况且她怀的还不是江家的种。
想到这里,闻悦的心再次虚了起来。
“男孩女孩我都喜欢!”一直没有出声的江晨朗开口说道。
江建刚意识到自己有些迂腐了,尤其是在孩子和顾海霖面前谈这些事,他哈哈笑了两声,“说的没错,不管男孩女孩,只要健健康康就行!”
闻悦看了一眼江晨朗,虽说这孩子不是他的,但关键的时候,他还算顶用。
“顾老师,上次的事,真的是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帮晨朗引荐上海那一帮大师,估计我家晨朗都没办法入全国作协。”江建刚看向顾海霖,就之前的事情感谢道。
顾海霖微微勾唇,“这不算什么,毕竟晨朗的能力和成就摆在那里。”
“听说阮军一幅画可以拍出三个亿,要是我们家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