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晗烟闻言,狠狠的瞪了一眼陈勃。
“你知道我最烦什么人吗,最烦那些嘴炮男人,有本事就动手,没胆子就闭嘴。”陆晗烟不悦的说道。
陈勃心想,动手?你想得倒美。
回去的路上,陆晗烟开车,陈勃坐在后排。
“我没什么退路了,唯一的退路就是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既是我的筹码,也是我的麻烦,但是我没办法,所以,刚刚说的事,你算是答应我了?”陆晗烟问道。
陈勃莫名有一种酸楚,愣了一下,说道:“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拼命,人活一世,命要留在最关键的时候拼。”
“我知道,谢谢你,你放心,将来,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保佑我能活到那个时候吧。”陆晗烟说道。
陈勃在路上找了个人多的地方下了车,看着陆晗烟的车驶离,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再见面的机会。
谢元春是市长,手里也有不少的工作要做,所以,不可能时时刻刻都陪在庞国安身边。
尤其是到了晚饭的时间,市委书记仇承安也来看望庞国安了,于是庞国安让谢元春回去了。
罗洋在门外等着,看到谢元春出来,站了起来。
罗洋将谢元春送到了电梯口,谢元春笑笑说道:“老领导这几年见老,你在他身边,多劝劝他,好好休息,身体不能有问题,今天这事,把我吓了个半死。”
“是啊,我也时常劝他,谢哥,你也在他身边待过,他的工作习惯哪是我能劝的了的?”罗洋苦笑道。
谢元春点点头,问道:“刚刚说到你了,你在他身边有年头了吧,要不,下来锻炼一下?”
罗洋闻言一愣,不知道谢元春忽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试探自己吗?
还有,这到底是谢元春自己的想法,还是庞国安让他说的,总之,谢元春说出这番话就不简单。
因为在这之前,他和谢元春见过无数次了,可是他从来没对自己说过这话。
于是,罗洋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问道:“老爷子的意思?”
“不不,和老爷子没关系,是我想让你来南港市帮我,直说吧,这里的人我都信不过,所以做事畏手畏脚,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了,没点起色,老爷子对我不满了。”谢元春微笑着说道。
“谢哥,你和老爷子都知道我,胸无大志,这个秘书能做好,对我来说,已经算是极限了,哪还有能力下来主政?哥,这个事,我怕是帮不了你。”罗洋还以为是庞国安要赶自己走呢,原来是谢元春的意思,那自己就不客气了。
罗洋确实不想下来主政,就像是庞国安说的那样,罗洋没多大的志向,也不想在地方上勾心斗角,还不如留在领导身边伺候着舒服呢,领导指挥到哪里,自己就打到哪里,不用担多大的责任,而且生活上也惬意。
体制内的人都知道,分到头上的那些工作多半都是重复性的,要说多难吧,其实没有,可是人际之间的关系却能熬白了每个人的脑袋。
甚至说一多半的精力头耗费在了体制内这些人情上都不为过,既然身在体制,真正放弃晋升,对其他同事的晋升毫无波澜的还是少数,可是一旦动了晋升的念头,人的心里就像是长了钩子,再难平静了。
晚上,罗洋看到谢元春换了身衣服又回来了,于是先去了病房。
“领导,我晚上想请个假,大概十二点之前回来。”罗洋低声对庞国安说道。
庞国安看了他一眼,罗洋点点头,于是庞国安没说什么,只是嘱咐了一句,路上注意安全。
晚上九点,已经到了熄灯的时间,这个时候白永年却被叫了出去。
他知道是有人要来见自己,可是这大晚上的,还能敲开监狱大门的人不多。
所以,当他看到是罗洋的时候,不由得苦笑起来,但是悬着的心也落了地。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白永年问道。
“我哪次不是这个时候来,这一年多没来看你,实在是脱不开身,这是给你带的茶,知道你好这个。”说完,罗洋将十斤茶叶摆在了桌子上,推到了白永年面前。
白永年将鼻子凑近了,深深的吸了一口,瞬间整个人都精神了,摇摇头,说道:“哎呀,这个味道好,正宗,够我喝一段时间了,有书吗?”
“有,这是十本书,上次你要我带资治通鉴,我这次也给你带来了。”罗洋把带来的东西都摆在了桌子上。
有茶有书,对白永年来说,足矣。
于是两人开始了聊天。
如果说陈勃给白永年带来的只是监狱外的社会新闻的话,那么罗洋带来的就是省里和市里大的政治新闻了,而这些都是陈勃接触不到的,也就无从介绍了。
罗洋和白永年的关系庞国安知道,而且每次来监狱探望白永年,罗洋也从来没有瞒着庞国安,都是先请假,说清楚什么事才来监狱看望白永年的。
因为当年在省厅,是白永年发掘了罗洋,并且把他推荐给了庞国安。
如果只是这些,那还不足以让罗洋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监狱看望一个前省委大秘,而是在这后面,白永年是拿罗洋当自己的小兄弟待的。
你可以说白永年当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