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地上蓝书的尸体,传音:“在残夜阁,她是什么身份?”
云梨紧张地回头望了望屋外,现在多数弟子都在演武场上参加或者观看比试,屋外没有人;传音符刚发出去,那些核心弟子也尚未到太一峰。
又放开神识感受了一番,确定周围没有人注意这边,她才冷着脸回传:“关系到我的小命,恕不奉告。”
话一出口,墨淮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这个问题不妥,二人捅破身份后,除了那次坦白,后面他从未问过她有关残夜阁的事情。
一来是知道她不可能告知,二来也是为着她的安全考虑。
有她透露的信息固然能更快地清洗残夜阁,但若是让残夜阁觉察到任何异常,以他们的冷酷,等待她的必是死亡,因而在没有绝对把握下,她是绝不会说的。
他揉了揉眉心,蓝书的死将他一下拉回了那个冰冷的晚上,他心急了,迫切地想要知道更多仇人的信息。
除了蓝书与莫忧外,那一个个隐藏在黑袍、面具下的仇人多达二十几人,他都要一个个找出来,但是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从当日来看,杀手们除了领头的一个是金丹期,其余都是筑基练气修为,此去九黎渊秘境,一去就是十年,回来时不知道残夜阁还存不存在。
沉默良久,他问:“你的身法很特别,那里很多人都修习这套身法吗?”
身法?惊鸿步法?
云梨一愣,旋即更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你问这个做什么?”
墨淮转眸看着她,继续传音:“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确认你身份的?”
他都提醒得这么明显了,云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晚进入方家后,自己虽然没有动手,师兄可是动手了的,后来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施展惊鸿步法躲开一个突然反抗的方家人的攻击。
惊鸿步法在他的施展下,忽退忽进,时快时慢,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普普通通的身法硬是被他施展出了绝世的感觉。
后来阁中因此掀起一股惊鸿热,一大堆人去兑换了惊鸿步法,便是后面逆天改命的莫忧,修习的身法也是惊鸿步法,不知是否也是受了师兄的影响。
但自己与墨淮的再遇是在执事堂门口,作为一个围观的吃瓜群众,自己没有施展身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