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羌族将领无人能敌皎皎,随着将领们一个接一个死亡,羌族叛军节节败退。
腊月初,定武军攻入羌族王城,三公主生擒羌族首领阿尔扎。
初八,裴铮抵达上京,带回羌族叛乱原因,北边白狄国挑拨。
纪昀眸光沉沉,追问:“没有其他势力插手的迹象?”
“据目前得到的线索,只看出白狄挑唆。”说着,裴铮好奇,“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朔北除了紧邻的白狄国,还有哪方势力?”
“我们裴家?”裴铮惊得站起,旋尔又狐疑起来,家族一直希望朔北安宁,怎么会挑唆战乱?
“不是,”纪昀忙给他定心,“是国师府,希望是我多想了。”
裴铮认同地点头,国师府势力遍布天下,出手又素来捉摸不定,他们若是出手挑起两国战乱,这天下就太平不了。
说完正事,裴铮讲起边关趣事,“你在哪儿找的魏大强这么个妙人,你是不知,但凡你那宝贝妹妹出手,他恨不能跟上去给她做亲卫,呐喊助威。
每每被留下坐镇中军,那副恨得捶胸顿足的样子,啧啧啧……”
提起这事,纪昀不由扶额:“当初若知她是这么个风格,就不该派魏大强给她为副。”
两激进分子凑在一起,每每想起,他都担心得夜不能寐。
裴铮看出他的担忧,安慰道:“三公主并不独断专行,军情会议上,广纳良策,又有自己独有的判断。
即便是她自己的提议,只要时间允许,都会说服众人后再施行。在当元帅这方面,她天赋异禀。”
纪昀默了默,道:“既如此,那就给她派几个用兵谨慎的中层军官,敲敲边鼓。”
“书房重地,孟姑娘请回!”外面忽而传来侍卫冷邦邦的声音。
裴铮诧异,路王府什么时候多了个孟姑娘?
“陛下让奴婢照看殿下,奴婢自当尽心,殿下看了大半天的书,想来也累了,奴婢亲手熬了雪蛤燕窝羹,得趁热喝,烦左侍卫进去通报一声。”
轻柔绮丽的声音,听来如三月春风拂面,沁人心田。
裴铮睨着纪昀,压低嗓音,含笑打趣:“哟,一月未见,路王殿下竟已有美娇娘洗手作羹汤,啧啧啧,真是让我等孤家寡人好生羡慕。”
“羡慕你娶去。”纪昀不客气地翻着白眼。
裴铮起身,走入暗门,在离开前揶揄道:“不跟路王殿下抢。”
纪昀不理,想到近日朝堂热议的事情,又道:“文江大坝决堤,别人我不放心,既然你回来了,不如去查查。”
裴铮气极:“本公子就是头驴,也要歇口气,我刚从朔北回来,还没睡个囫囵觉,亏你说得出口。”
“能者多劳。”
“告辞!”
裴铮恨恨关闭暗门,走了。
纪昀起身出去,拉开门,皱眉道:“让徐嬷嬷把她带下去,好好教教规矩。”
女子忙欲辩解,抬眸对上他冷漠的目光,争辩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几日后,探子来报,扶南与西戎在边界擦枪走火,打了起来,纪昀立刻意识到,他并没有多想,确实是国师出手了。
旋即,他不由庆幸,施如这位命师已经送去云荒岛,否则国师就不是挑动各国战争,试探哪个国家衰弱,以此寻出汐玥公主,而是三国共同攻打垚晗了。
朔北,边境山峪关。
黄桃一身戎装,掀帘禀报:“公主,韩灼求见。”
“韩灼?”皎皎愣了愣,“他怎么来这里了?”
韩灼乃禁卫军首领韩烬的堂弟,二哥哥的亲卫,不在上京保护二哥哥,跑这里来做什么?
近日收到的信件里,二哥哥没说要派人来啊?
她很快敛了疑惑,将韩灼请进账内。
见过礼,韩灼呈上一封书信:“这是施如道长给公主的信。”
“施如道长?谁啊?”
“就是先前的一灯大师。”
这人皎皎知道,他是二哥哥派去给大皇兄吹耳旁风的高人,原来一灯和尚的身份是假的。
她打开信,上面只有一句话,白狄的王印乃稀世红玉雕刻而成,可驱路王阴气。
皎皎霍然起身,激动得不能自已,抓着黄桃的手,分享喜悦:“他说,白狄王印可驱二哥哥的阴气!”
黄桃跟着高兴一阵,忽意识不对,“白狄、王印?”
“对啊!太好了,太好了!”皎皎努力深呼吸,平复激动的心绪,完全没注意到黄桃的惊疑。
韩灼也道:“公主,这会不会有诈?国师府……”
“国师府?”
这个敏感的词让皎皎瞬间冷静下来,前些日子,二哥哥来信说,国师府有意挑起四国战乱。
一冷静下来,她这才注意到可以镇压阴气的,是白狄王印,王权的至高象征,除非灭了白狄,否者基本不可能拿到。
韩灼抬眸瞥了眼黄桃,皎皎心领神会,道:“黄桃,你出去看着,任何人不得靠近帅帐。”
“是。”
等黄桃走出,韩灼这才回道:“施如道长本是国师府之人,送他离开时,他曾说路王殿下身上的阴气,乃从地狱带出,与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