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考察团例行的早餐上,所有人靠在椅子上盯着姗姗来迟的杰弗里面色不渝。
“你说什么?你把蔺悄给弄丢了?”
“真是个废物点心啊!”
“你是不是不行啊?这都还能让他有力气逃跑?”
杰弗里感觉一瞬间成了全名公敌,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嚷嚷着:“你可以质疑我没有看好小兔子,但你不能质疑我的技术!”
“我就不信你们昨晚没有躲墙角偷听!”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统一了战线。
“胡说八道!我路过你门口时一点声儿都没听见!”
“就是,让我来我保准能把床弄塌!”
“让我来我保证能让小兔叽爬不起来!”
眼看得众人越说越离谱,费德洛眼皮一跳出声打断:“都先冷静一下,今天早上我收到一则消息,第10层出事了,现场留下了这个东西,或许我们可以过去看看。”
费德洛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众人的视线看去,沾了血迹的小黄鸭静静的被装在透明密封袋里,上面还歪歪扭扭的写着“悄悄”两个字。
杰弗里额头青筋泛起,瞬间拍着桌子站起了身,脸色极为难看:“他出事了?还……活着吗?”
不等费德洛回话,椅子碰撞发出“呲拉”的刺耳声,艾伯特拿起外套直接摔门而去。
谢尔握紧了别在腰间的枪,也想跟上去,但他还是询问了一下众人的意见:“咱……还吃吗?”
薛久辞狠狠咬下生鱼片三明治,平日里懒散的眼底现如今满是阴鸷:“走,过去看看。”
“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动我的人。”
……
蔺悄是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的,他晃悠悠的缩在季然怀里蹭了蹭,大概是还没睡醒,一副十分依赖男人的模样,显得乖巧又黏人。
季然目光幽深的看着怀里软乎乎的小兔叽,然后搂紧了他:“乖,还早,再睡会儿,门外的人交给我去解决。”
“嗯。”小兔叽抓着他的衣衫嘟嘟囔囔的。
门外的喧闹声不止,几个贵族一大早出门时看见门外长长的一串血脚印,吓了一跳,突然想起了昨天夜里那诡异的敲门声,以及开门之后空无一人的走廊。
贵族们明明心里怕得要死,嘴上却还是逞强的说着有人在装神弄鬼,故意假扮成幽灵来吓唬他们!
贵族们能在今天爬到这个位置,要说手上不沾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都是不可能的。
顺着血脚印,他们一路找到了1010号房门。
脚印在门口就消失了,而这里……是季然的房间。
随即在不远处的过道拐角,保镖们发现昨天在拍卖会里拍下“阿萨克斯神女之泪”的那名贵族死了。
他的面色苍白,手腕上被割了一道口子,浑身的血液流尽,现场到处充斥着鲜红与腥气,极其骇人。
大概是顾及到这是季然的房间,贵族们才没有强行破门而入。
他们马上让人给费德洛带消息,顺带着把现场发现的那只小黄鸭也给费德洛送去。
当艾伯特一行人下来时就是这么一副场景,所有人将1010号房门围得水泄不通,生怕凶手跑了。
首当其冲的艾伯特讶异的挑了挑眉:“你说死的是一个贵族?”
“那小黄鸭是怎么回事?”
“小黄鸭?”发现凶杀现场的保镖愣了一下:“呃……有可能是凶手遗落的东西。”
科学考察队的几人头上同时响起警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等艾伯特开口,一旁的薛久辞就一脸笃定的否认了这个猜想。
“有没有一种可能,凶手抢了别人的小黄鸭故意嫁祸于人!”
“对啊,凶手不会这么蠢杀完人还故意留下证据让我们找到!这肯定是他留下来迷惑我们的线索!”谢尔帮腔。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句,愣是把在场的人说得晕头转向。
知道不是蔺悄出事后所有人的心底都松了一口气,看待杰弗里的戾气减轻了些,但他们却还没有忘记,蔺悄现在还没有找到。
万一那只傻乎乎的小兔叽正好撞见了凶手,然后被凶手抓起来或是关押在某个地方折磨致死怎么办?
他们听不见蔺悄的呼救,很有可能会错失救援时机。
“快过来看这个。”科恩蹲在血脚印旁边,对着那边的几人示意。
“这是……”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
根据一个人的脚的大小基本可以推测出他的身高。而这个尺码大小与宽细长度,明显就不是他们这些alpha所有。
排除贵族们带回来的女郎,在他们中只有蔺悄符合。
他们几乎可以想象漂亮的小omega半夜里发现凶案现场是怎样的惊慌失措。
顺着血脚印一路向前看去,他们最终停在了1010号房门前。
“是谁住在这里面?”薛久辞一边敲门一边问着旁边的贵族与侍者。
“呃……可能是凶手吧。”侍者回答的话语里都带着一丝不确定性。
“让开。”
不等薛久辞有所反应,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