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花宴?是不是有三皇子妃?是那个很凶的女人吗?”
沈初霁小脸煞白,浑身开始发抖,紧紧抓着谢清书的衣角,茫然又急切的问道:“为什么要请她过来?祖母不是也被她吓到了吗?为什么要办赏花宴,为什么要请他们来,他们上次没有一个人帮我们,他们都在看戏,都是坏人!”
沈初霁紧紧抱着谢清书的胳膊,显然被上次的场景搅合出心理阴影。
谢清书搂着她,用了力气。
“这次在府中赏花,她们要来府里给你送很多礼物,她们必定不会再伤到你!”
“初霁,有娘在,别怕。”
柔和的声音不断地在她耳边回荡,谢清书的气息带着暖意将她包裹,沈初霁往她怀里又靠近许多,唇角动了动,低下了头。
“好!”
“老夫人真是的,二小姐那么怕三皇子妃,偏偏要办这赏花宴,还要夫人操持!简直可恶!”
照顾沈初霁躺下,采薇回了谢清书的院子,气急败坏的开口。
谢清书看着自己的床榻,眼眸溢出深思,淡然道:“意料之中。”
毕竟,比起侯府的前途来,她的屈辱,初霁的害怕在老夫人的眼里算得了什么?
“初霁睡了?”
她让沈初霁留在屋子里,分明沈初霁也很想留下,还是走了。
采薇点头,“躺下了!”
“奴婢瞧着二小姐走的时候眼神都在拉丝,明明那么想要亲近夫人,为何还是”
谢清书支着头疲倦的按了按太阳穴,叹息道:“小女孩的心思,简单却也难猜,也罢,只要她喜欢,哪里睡都可以。”
或许,这半年里发生了许多她并不知晓的事情!
原本沈初霁很黏她,后来不愿意靠近,前世更是憎恶她到极点,偏偏她却没有探寻过理由。
今生,倒是能搞清楚她这种变化的原因。
“既然是赏花宴,府中没有花恐怕不好,去把京城大半女眷都填上,明日送去请帖,再买上几盆花放在门口,应个景。”
“奴婢明白!”
采薇恭敬应下,点了安神香,退了出去。
既然已经接了,谢家女做事从不扭捏,要做便要做到最好!
永昌侯府没养多少花,老夫人不是雅致的人,唯有谢清书的院子精心培育兰草,但那些赏花人也不能随意进入主母的院子。
这要买花,一时还不知道要买多少才够,何况还只有一天!
“老夫人一句话,真是给夫人出难题!”
采薇没好气的呵了一句,没发现她回屋的瞬间,身后一个小身影钻了出去,冲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夜幕降临,老夫人的院子还亮着烛光,坐在高位上,苍老的手转着佛珠,目光落在一旁伺候的温芷兰身上,厌烦道:“让你去道观也是为祈福,后日那么多贵人,你如何留在府里?”
“姑母,我来府中也有半年,却一次都没出现在众人面前,表哥护我我明白,可我不想永远什么都不懂!这次是来府里,这是我们的主场,我只是陪着嫂嫂,不会出乱子的。”
温芷兰靠近老夫人,哀求道:“您就给我一个见世面的机会吧!以后无论嫁到哪里去,有跟着嫂嫂学过一点,也能掌家!”
老夫人手微僵,审视的看着她,狐疑道:“你真这么想?”
听她的意思,竟也不是非要嫁给沈时宴,还想要相看相看别人?
那感情好,这孩子她喜欢但是谢清书必定不喜,真嫁进来恐怕家宅不宁!
她还指望着谢清书帮衬家里呢!
“也好,你就留下跟着看顾贵客。”
老夫人面露无奈,“也不知三皇子妃哪里知道的消息,竟然还真送来拜帖!我是真想拒了,我怕又出什么事!可三皇子妃都将位置放这么低,主动来家中请罪,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人彻底惹恼了!”
“不然那日,我不出面了?”
老夫人其实也怕的很,那日三皇子妃不留情面教训谢清书,那严厉的表情比老夫人见过最毒的人都狠,她都敢肯定要不是谢清书有点身份,三皇子妃能杀了她们!
“姑母!这次是侯府的赏花宴,您身为老夫人不能不去!”
温芷兰面色一急,赶忙开口。
老夫人怪异的看着她,“我称病不出就是!”
她是和温芷兰一样喜欢凑热闹,架不住她怕啊!
“可三皇子妃的帖子上写的是拜访您!看不到您,恐怕不能如意!”
温芷兰低眉顺眼的给老夫人揉肩,“一切总有嫂嫂,在自己的府上您大可以自在些。”
温芷兰提起谢清书,老夫人紧绷的神情好了许多。
点了点头:“也是,总不能让大家看了笑话!”
伺候好老夫人,温芷兰走了出来,明晃晃的月光下透出阴鸷的脸。
老夫人怎么能不出现,她要是不亲眼看见她搭建的戏,一切不都白费了!
“芷兰姨娘,你,是你撺掇祖母答应让那个女人过来?”
沈初霁颤抖的声音微弱的发出来,温芷兰神经紧绷,惊慌的看着她,眼睛四处扫了一圈,察觉到没人,松了口气。
一把将她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