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又过几个月江辞升任吏部侍郎。
江辞同进士出身,这才五年就升任四品吏部侍郎,升迁速度之快,令无数人羡慕不已。
段雨怜再一次在江辞怀里嘤嘤哭泣,她此时已经身怀六甲:“老爷,你还要妾身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咱们的孩儿就快又要出生了,你要他和荣儿一样,做一个庶子,永远不能正大光明做人吗?”
“怜儿莫哭,”江辞怜惜道,“我如今已经升到吏部侍郎,再升到尚书便没那么容易了,那贱人也没了用处,我已经给她下了慢性毒药,她必活不过这几年。至于那贱人生的女儿,到时候我安排一位道士就说她刑克六亲,把她送得远远的,让她别来烦我们一家人。”
“真的吗?”段雨怜喜出望外。
这么多年过去,她的愿望终于要实现,她怎么能不高兴,她恨不得马上放鞭炮昭告天下。
——“贱人!”
——“我还记得当年卢小姐成亲的时候,段雨怜大着肚子上门,求卢小姐让她进门的,没过多久段雨怜就生下了庶长子。”
——“是啊,我也想起来了,当时这事在京城沸沸扬扬,卢太师直接就打上门去,可卢楚汐却宁愿与父亲断绝关系,也要坚持和江辞拜堂,真是个拎不清的。”
——“真不知道这卢楚汐是怎么想,要是我立刻赏他们两耳光。”
皇宫
所有人都不由看向江辞。
吏部侍郎原来竟是一个这样的人,宠妾灭妻,如此上不得台面。
他们也不由得想起江辞的原配发妻卢楚汐,她是前太师卢初稷唯一的女儿,当时也是名动京城的美人儿。
卢初稷一连生了五个儿子,突然得了个女儿,自然宝贝得不行。
卢楚汐在京城可以说是追求者无数,就算是想嫁入皇家也不是不可以。
可后来她看上了进京赶考的江辞,卢初稷不同意,卢楚汐却即便与家人断绝关系也要嫁给他。
如今看来卢楚汐果然是嫁错了人。
江辞心如死灰,面色苍白,他以为天幕上只会放江漫雪的平生,可没想到他与段雨怜的对话竟会出现在天幕上,把他所有的算计一五一十揭露在众人面前。
不过是为了往上爬而已,他犯下的只是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错只错在他做的一切被曝光了而已。
江辞颤颤巍巍跪在地上:“陛下,臣知罪。”
*
邹锦澜看着可爱的江漫雪,在他的记忆里江漫雪就是这样的可爱,令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可那又怎样,这只是她小的时候,等到长大了,就变了,变得无情无义。
他在这里等了她那么久,也不见她过来看他一眼,他去找她,她避而不见。
刚才那个看起来惨不忍睹的女子就是她现在的模样吧,那还真是罪有应得!
*
江漫雪神情呆滞,原来那就是生她的母亲啊,她临死前,竟还能看到自己的母亲,上天当真待她不薄。
*
自那以后,卢楚汐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差,很快就到了起不了床的地步。
江漫雪也长到了五岁,粉嫩嫩的一个小团子,生得天真可爱,谁看了都喜欢。
她经常守在卢楚汐的床边,脆生生地和她说身边发生的事。
“娘亲,你快好起来,雪儿想和你一起去放风筝。”
“娘亲,今天的雨下得好大,桃花落了一地。”
“娘亲,哥哥欺负我。”
“娘亲,妹妹好讨厌,雪儿有什么,她都要抢。”
“娘亲为什么爹爹抱妹妹,不抱我?”
江漫雪的哀求换不来卢楚汐的健康,她的生命还是步入了终章。
那一日阴雨绵绵,段雨怜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走进卢楚汐的房间。
她一身明艳,卢楚汐却病入膏肓,一副将死的模样。
段雨怜看着病榻上的卢楚汐,眼里是藏不住的讥讽。
“任你是太师的掌上明珠又如何,如今还不是落到如此田地。”
卢楚汐讶异看着段雨怜,她从来不知道江辞这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妾室,为什么会恨她。
段雨怜细声细语开口,仿佛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你知道你的身体为什么这么差吗?那是因为老爷给你下了慢性毒药。”
“你不相信?可这就是事实。当年你被他所救,全都是他一手策划,为的就是你太师府的权力。”
“我与老爷青梅竹马,我也早早就有了荣儿。我本该是他的原配夫人,却被你横插一脚,让我一双儿女成了上不了台面的庶子庶女。我好恨你啊!”
“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挑你们成亲的时候进府吗?是我太生气了,我忍不住想要毁了你们的婚礼。后来老爷还打了我一巴掌,这一巴掌我永远都记得,是你害我被他打!”
“还有,我本来还有一个孩子的,为了不让你起疑,老爷亲手将他流了,我都不知道他是男孩还是女孩。”
“可怜你那父亲把老爷提拔上了吏部侍郎的位置,你却说是老爷自己努力的。你知道老爷听到你说这句话有多生气吗?你这是明摆了告诉,他这是靠女人上位的,他自尊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