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影,在吗?”唐糖在素影房间外敲了敲门,下一刻便听到从屋内传出她充满疲惫的声音。“在,门没锁,你进来吧。”
“嘎吱”一声响起,唐糖推门而入,绕过屋内的屏风,素影赖在主位上,懒洋洋得瞥了眼她,示意唐糖坐下来再聊聊。
“你怎么回事?什么事弄得你这么累?”唐糖瞧着素影神色不虞,不由担心得问道。
只见素影不在意的摆摆手,无奈的回答道。“我刚应付完宗门那些老顽固,可不得累嘛。”
“是不是因为那些流言蜚语?什么神仙眷侣之类?”唐糖好奇心满满的八卦道。
“这些诡异伎俩舞到你的面前去了?”素影的嘴角抽了抽,万般无奈得答道。“辰星山当真越来越没底线,连这种下流手段都用上,不知道哪位长老私自出手呢?”
“辰星山,你先前不是怀疑朝堂吗?流言蜚语的当事人可是朝堂亲封的斩妖将军呢!”唐糖一屁股坐在素影旁边的位置,边倒茶水便问道。
素影把手边的空杯往前一递,若无其事的解释道。“正因当事人出自朝堂,利用真假难辨的流言来恶心人,损人不利己,不符合常理。”
“这场流言蜚语若能成功,第一受益人除了辰星山,第二才是朝堂。只要失了我,以广寒宫如今青黄不接之际,连下任掌门继任人选都没有,最终只能一蹶不振。”
“当真好算计,我素影可不是雪凛那个蠢货,没人能左右我的选择!”素影说完之后便冷哼一声,看向一旁倒茶水的唐糖,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唐糖先给素影续上茶水,接着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把茶壶放回原位,心想着,眼前的陷阱主要冲她来,哪怕一计不成,肯定还有一记等着她。
“关于你和斩妖将军的流言蜚语四处乱飞,什么花前月下,斩妖将军一心倾慕之情等等,连门内都没放过。”
“你扎的篱笆不够紧啊,此事若没内应相助,哪会弄成眼前的困境,不止流言四起,后续泼脏水什么的绝对少不了!”唐糖说着说着就怒气腾腾得一拍桌子,怒骂道。“这些龌龊无耻的小人,当真无所不用其极。”
“不必忧心,论起心机手段,在广寒门这一亩三分地,谁也别想越过我去。要玩阴谋算计,我素影绝不会怕,要玩就要玩把大的,看谁能玩过谁?”
素影的话音刚落,一旁的唐糖颇感兴趣的笑问道。“你打算怎么办?若要帮忙,尽管开口便是。”
“没事,这等小事很快就会无人理会,仙门将会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处理!”素影边说边微微眯眼,唇角翘起,笑眯眯的拿起茶水喝了起来。
果不出其然,一个极其炸裂的消息传遍仙门,辰星山的太上长老清广真人入魔了,被青丘国的妖族所害。
因着青丘狐族势大,辰星山只能默默的把清广真人囚禁在后山禁地,还有宗门长老们寸步不离的看守着。
这个消息仿佛一夜之间传遍各个宗门,除了永州城内的百姓们讨论着素影和陆慕生的流言,两人之间流言蜚语瞬间被清广真人之事压了下去,再无他人留意这些儿女情长之事。
清广真人算得上素影师父那一辈,仙门第一人的名头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哪怕素影的风头正茂,还比不上宛如定海神针得清广真人。
特别清广真人之事牵扯到妖族,人族内部打生打死都烂在锅里,一旦遇到外敌,哪怕世仇之人也会联合起来,先对付外敌为先,内部矛盾可以押后再说。
等辰星山听到相关风声时,清广真人之事早被传的人尽皆知,如今的流言跟最初版本的差天和地,流言越传越离谱,从清广真人被囚禁传到他死在青丘之地,只不过秘不报丧罢了。
这一下把不少老一辈炸了出来,纷纷结伴而行,跑到辰星山拜访起老友来,却被辰星山拦住不让相见。
这么一来反而坐实了流言的真实性,整个仙门当即哗然一片,连各门各派的荣养长老都惊动了。
潜伏在永州城的白晓生一听到这流言,当场坐不住,以最快速度赶回辰星山,瞅准机会直奔手可摘星辰而去。
原本守在手可摘星辰的长老早就被叫走,这倒方便了白晓生,少了不少顾忌。
“大人,大人,不好了...”白晓生顾不得暴露自己,大声呼喊道。在阵法内闭关的清广真人被惊动,睁开黑白分明的眼睛,惊疑不定得质疑道。“你喊的谁?”
刹时间,无声无息浮现出来的黑气,瞬间笼罩着清广真人,片刻之后,伏阴睁开着黑漆漆的双眼,阴沉沉的问道。“白晓生,你最好有事,不然的话,你就等着责罚吧。”
“大人,不好了,你的消息被泄露出去,现在已经传遍仙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白晓生神色焦躁不安的喊道。
“消息犹如流言那般扩散开来,我守在永州城内,一听不对便赶回来报信。”
“怎么会?辰星山知晓内情的人并不多,是谁泄露出去?”伏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咬牙切齿的骂道。“那个王八羔子做的混蛋事,辰星山的人全都吃干饭的吗?”
“连个消息都遮掩不了,枉称仙门第一宗门,废物一群!”伏阴正骂骂咧咧个不停,百晓生却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