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知真姐就真的下了一晚上飞行棋。
没办法,不像知真姐多才多艺,围棋是真不会下,象棋是真的菜,西洋棋更是连规则都不懂。
下五子棋真的有点过分,那只能下「高级」一点的飞行棋。
一边看着电视节目,一边就这麽下着下着,岑冬生感觉自己的童心都涨了一截。
等下累了,两人就回各自的房间睡觉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岑冬生甚至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直到他来到走廊,看到知真姐的房间正紧闭着。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知真姐,姐姐,你起床了吗?」
「嗯……起来了哦……」
门里传来大姐姐懒洋洋的回答。不知道是不是还没睡醒,比平日更加慵懒和沙哑的声音,简直媚到了骨子里,听得人一阵酥麻。
他心中微微一动,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居然起来了。
岑冬生自己都有点无奈了。
有没有这麽夸张啊兄弟……
虽说是十八九岁阳气过盛的身体,虽说早上的确是你活跃的时间,但光是听到女人的声音就能起来,你是真的行啊。
「冬生,冬生……你不进来吗?」
里头睡在床上的蛊惑人心的魔女自然是完全不懂他的心情,声音愈加懒洋洋,简直像是在勾引他——起码在岑冬生听来是这种感觉。
「别叫了别叫了,我进来就是了。」
岑冬生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推门进去后,就看到知真姐还躺在床上,被子裹得紧紧,却露出雪白的胳膊和脚丫。
女人抓着被沿,挡住上半身的曲线,一头漆黑如夜的长发散开,落在裸露的肌肤之上,在晨曦的照耀下有种冰肌玉骨的惊艳之美,她的眸子里透着笑意,看向走进来的他。
春光乍现,却称不上暴露,但光是这毫不防备的样子,就让青年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喉结上下挪动,悄悄咽了口唾沫,直到对方再度开口问道:
「冬生……你怎麽了?怎麽感觉你好像有点弯着腰,是肚子不舒服吗?」
「没丶没什麽……」
岑冬生注意到她的手指忽地松开了,被子往下滑落一截,雪山般峰峦起伏的丰满轮廓是如此诱人,只要再往下……再往下一点就能瞧见峰顶的绝好风光——
他好不容易才挪开眼睛。
昨天晚上和知真姐下了一晚上的飞行棋涨起来的童心,这下又彻彻底底回去了。
「你,你连内衣都不穿……」
话说到一半,他就听到知真姐愉快的笑声。
「冬生啊冬生,你对女孩子的事情真是一点都不懂呢,哪有睡觉还穿内衣的,不得勒得慌。」
「……这丶这样啊。」
岑冬生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从窘迫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所以,叫我进来做什麽?」
「看看你啊。」
安知真眨了眨眼。她抓着被子把自己裹起来的样子就像个大号的蚕宝宝,看着有点可爱。
「你这是准备一大清早就走了吧?等我醒来,看到你不在家,会容易觉得寂寞,所以才在你离开之前,希望能多看看你的脸。」
「行吧,那你现在看完了,我就可以走了?」
「欸,真冷淡啊……」
我这正是在控制对你的「热情」呢,岑冬生腹诽道。
他没心思继续和她聊了,敷衍几句后转身就走。
「你还没睡醒,就先休息吧。」
……
快步离开房间,来到楼下,岑冬生对着镜子拿冷水泼了自己的脸,狠狠搓了两下,这才算是清醒过来。
她说好是做客,然后昨天天色太晚了又说要留宿……
这个女人,不会藉此机会,长期住下来吧?
算了,反正知真姐想做什麽,他大概是阻止不了的……可能就是每天早上起来都会有点难熬?
「那麽,是时候了。」
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岑冬生把那些粉红色的旖旎心思抛诸脑后,他就今天还有正事要干呢。
「才新中学,是吗。」
将昨天得到的情报资料在脑内又过了一遍,确定自己已经牢牢记住。
这次去不是为了当下解决问题,而是为了实地勘探情报,但一切皆有可能,为了以防万一,他必须随时做好准备。
「——我来了。」
*
「咚。」
楼下传来关门声,说明那个大男孩离开了。
安知真望着天花板。她早就不困了,是在装睡,这会儿还不住伸出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还有些发烫。
她当然注意到了岑冬生的异样。就算视线不刻意往那儿飘,「那地方」当时的状况也很引人瞩目,实在很难不发现。
包括他的眼神丶呼吸,都透着比过去更胜一筹的炽热……冬生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会隐藏自己的想法和情感。
「这还真是……本来只是想逗逗他,没想到反应那麽激烈,还真是不经逗。」
安知真咬了咬自己的指尖。
「最起码在这方面,还是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