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御笙抱着人直接离开宴会,甩开后面跟着的太监宫女,直接回到了寝宫。
秦玖鱼整个缩在他的怀里,抓着衣襟的手指都因为太过于用力而变得苍白,但仍然抓着不放。
黎御笙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人,伸手拉过被子来将两人盖住,他能感受到小家伙现在很不安,但这点不安到底是因为什么,他只有隐约觉得是因为自己。
狭小闭塞的空间内,温度逐渐上升,男人温热的指尖按在怀里人的后颈上,安抚的轻轻摩挲,下巴搁在他的脑袋上蹭了几下。
“皇叔……”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怀里人终于开了口,只是他的声音格外沙哑,还带着一点哭腔。
“嗯,在呢。”
黎御笙轻声应着,笑着捏捏他后颈,“要皇叔亲一下吗?”
“要。”
小家伙终于抬起头,黑暗中一双猫眼里带着要溢出的恐慌,“皇叔,亲亲鱼儿好不好?多喜欢鱼儿一点好不好?只看着我好不好?”
“好,只喜欢鱼儿,只看着鱼儿。”
黎御笙应着,低头轻轻吻在小家伙的唇上。
可这样的吻不能让秦玖鱼满足,他反客为主,双手搂着男人的脖颈,深深地吻了回去。
吻又凶又急切,血腥味充斥在口腔中,交缠,咽下,像是要把人吞吃入腹。
渐渐的,秦玖鱼心里的不安被这个吻平复,他靠在男人的怀里,依旧把人抱的紧紧的。
“皇叔,孤不喜欢宏烟云,你也不要喜欢她。”
怀里,小家伙闷闷的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委屈,像是被欺负狠了的猫咪,在和主人告状。
奶猫的主人听小奶猫这控诉的话,瞬间想明白了小奶猫为什么那么张牙舞爪,原来是认为自己会喜欢别人。
自己就那么让秦玖鱼不安吗?
黎御笙想着,强硬的把怀里窝着的人拉出来,对上他略带茫然的眸子,五指捏住了他纤细脖颈。
“秦玖鱼,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个很滥情的人?”
他冷声质问。
“皇叔……?”
秦玖鱼有些茫然,他不知道黎御笙为什么要问这个,但在他心里皇叔这样的人应该配世上最好的人才对,而不是他这个冷宫出身的,好运被皇叔捡到的傀儡皇帝。
看他这样子,黎御笙就猜到了他在想什么,顿时知道这小家伙心里的不安到底从何而来,他忽的冷笑一声,手指突然收紧,将秦玖鱼纤细的脖颈掐紧。
“别叫我皇叔,我可不想当你的皇叔。”
他说着,将秦玖鱼按在榻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在自己手下痛苦呼吸。
“给了你那么多放肆的权利,到最后换来的竟然是你的不信任?嗯?”
黎御笙的语气变得危险,盯着秦玖鱼的目光也越来越冷。
既然这么宠爱他会让他觉得不安,那就换一个种方式,强硬的,不容置疑的。
“皇叔……”
秦玖鱼抓着脖颈上的手,目光死死盯着居高临下的男人,感受着脖颈上越发收紧的手掌,他心里却没有任何害怕的情绪。
皇叔在生气,在因为他怀疑而生气……
那这是不是说明,皇叔很在意他?
“皇叔,皇叔……”
“闭嘴,秦玖鱼,我不想听你说话。”
黎御笙摆明了要做恶人,他将秦玖鱼的双手禁锢在床头,又用手掌捂住他的嘴巴,低头凑到他耳边,“接下来的时间你就待在寝宫吧,直到你学乖了为止。”
……
第二日,早朝。
今日皇帝没来上朝,满朝文武纷纷议论起来,本以为皇帝身体抱恙,今日不用上朝,却没想到摄政王坐上了龙椅。
“摄政王这是要做什么!造反吗!”
左右丞相看到这一幕,愤怒的瞪大了眼睛,指着面无表情的黎御笙咒骂,“果真是狼子野心!果真是狼子野心!”
“摄政王!本官还在这里呢!决不允许你坐上这个孽障坐上皇位!”
“皇帝呢!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把皇帝怎么样了?”
……
朝堂上只有这两位老臣的谩骂声,其他朝臣根本不敢出声,他们都是低着头,假装自己不存在。
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他们一点都不意外摄政王会谋权篡位,只求一会儿摄政王大人手下留情,只对那两个丞相下手。
龙椅上,黎御笙静静听着下面两个两朝元老的怒骂声,等他们骂的累了,狐狸这才开了口。
“谁说本王要做皇帝了?”
他漫不经心的从怀里拿出一卷明黄圣旨,让一旁的太监地给下面众臣们听。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孤与摄政王两情相悦……于四月十九日拟旨,待孤行完弱冠,便嫁于摄政王……”
太监手都在抖,根本不敢往下念,这是一封皇帝要下嫁给臣子的诏书,并且还是用玉玺盖过章。
他惶恐的看向黎御笙,在摄政王格外有压迫力的目光下,终于将这封圣旨念完。
朝堂上一片死寂。
半晌过去,右丞相抬手指着黎御笙,脸上表情变来变去,最终竟然生生吐出一口血,他整个人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