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且看着吧。”
陆老夫人说完这话后,目光柔和地看着李婶,“辛苦你了。”
另一边,陆珩年的卧室门口。
“叩叩叩。”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门上敲了敲,拿着烫伤膏的左手不自觉收紧,薄唇轻启,出口的嗓音低沉又喑哑。
“唐柒,开门,我把烫伤膏拿过来给你。”
回答他的是一阵安静。
陆珩年站在门口等了半晌后,依旧没见房门被打开,眉头不自觉拧了拧。
他抬手再次叩响房门,“唐柒,我拿了烫伤膏过来,你被烫伤的地方需要及时涂药。”
这一次,回答他的依旧是一阵安静。
男人薄唇紧抿成线,狭长的黑眸里满是深不见底的晦暗。
唐柒是故意不给他开门?
为什么?
她是怕他会对她做出什么吗?
陆珩年拿着烫伤膏的手再次收紧,抿着唇瓣,倚在门旁边的墙壁上。
既然她不开门,那他就在这里等着,反正她不可能一直不出来。
五分钟后,卧室里的门依旧没有被打开的迹象。
倚靠在门旁边墙壁上的男人,眉头蹙得更紧了些。
“唐柒,开门!你再不开门,我就开门进去了。”
陆珩年说完这话后,依旧没听到女人熟悉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
他沉着脸,直接打开房门,见到的是空无一人的卧室。
男人大跨步朝卫生间走去,沉着脸打开,依旧空无一人。
唐柒,不在卧室里。
那她去哪里了?
陆珩年面色发沉,薄唇紧抿成线,转身快步朝客房走去。
她要去换衣服,除了回卧室,剩下的就只能去客房了。
男人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大步朝客房走去,心口处像是被一只大手抓住了一样,让他心底的烦躁感愈演愈烈。
很快,他就站定在第一间客房门前。
他一把推开客房的房门,房间里空无一人。
陆珩年见状,立马转身朝门外走去,准备去看看第二间客房。
就在这个时候,客房对面的门突然打开了,一道清丽的身影从客房里走出来。
女人穿着一条米白色的长裙,腰肢纤细,身形高挑,走起路来摇曳生姿,让人不自觉蹙足观看。
站在她对面的陆珩年拿着烫伤膏的手微微收紧,心底的躁郁感顷刻间消散全无。
他的心,跳得更快了。
唐柒在看到陆珩年的时候,黛眉不自觉蹙了蹙。
下一秒,她就选择无视陆渣男的存在,直接转身朝来时的方向走去。
她尽早给李婶看完病,就能尽早离开这里。
陆珩年看到她离开,瞳孔骤缩,立马快步上前,挡在她面前,朝她递过去拿在手里的烫伤膏。
“这是烫伤膏,你拿去涂一下刚刚被烫到的地方。”
“不用。”
唐柒淡漠地吐出两个字后,侧身直接路过陆珩年。
她刚走出去一步,右手手臂就被站在身后的男人拉住。
“你去擦一下烫伤膏,不然你的伤口要是恶化了更麻烦了。”
“不需要。”
唐柒冷眼看着站在眼前的男人,只觉得现在的情形让人啼笑皆非。
她自己就是医生,会不知道自己被烫到的地方需不需要涂药?
站在她面前的陆珩年再次听到否定的话语,狭长的眸子里神色愈发深邃暗沉。
这一次,他没有再问过唐柒,而是直接将拿在手里的烫伤膏打开,蹲在了唐柒面前。
他挤出一点膏药之后,伸手就朝唐柒的患处伸去,准备给她涂药。
唐柒蹙眉,反应很快地躲开了。
“陆珩年,我说过我不会吃回头草,所以你没必要再对我做这些事情。”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他现在做这些事情,只会让她更看不起他。
陆珩年看到女人眼里的戒备,心口处传来闷疼的痛感,面上却依旧是一副清冷俊邪的模样。
“你别多想,我只是怕你等会病情恶化,奶奶会骂我而已。”
他说完这话,趁着唐柒没注意,伸手直接抓住她的脚踝,将手里的膏药涂在了唐柒的脚踝处。
男人手心里传来的温热,让唐柒瑟缩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神更冷了几分。
“好了,我自己来。”
半蹲在她眼前的陆珩年像是没听到这话一样,熟络地伸手将她脚踝处的膏药涂抹开。
女人的皮肤白皙细腻,被李婶端去的汤烫了一下,便浮现出一片红色。
现在过了这么久,早已红肿起来。
陆珩年的动作很轻,像是在涂抹一件珍品一样。
这一幕落在唐柒眼里,只觉得格外讽刺。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如果他真是怕奶奶骂他,大可以放下烫伤膏直接离开,何必多此一举。
下一秒,陆珩年清冷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唐柒的思绪。
“是不是很疼?”
唐柒回神后,不耐烦地将自己的脚收回来。
半蹲在她面前的陆珩年起身,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