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三,你找我干什么?”
想着自己看不到严三被赵坂绑来的狼狈,白胜男心里多少有些失望,但想着他刚刚义无反顾的相救,心里又有些暖。
拉开两人的距离,严三想看看她有没有受伤,这才注意到白胜男身上的绸缎华服,失而复得的欣喜瞬间冰凉,但在看到她手上还戴着自己送给她的东珠串子和戒指时,他面具下的嘴角还是弯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我想你,我们拜过堂、结过发,也喝了合卺酒,你已经是我的妻子,我为什么不能找你?”
被严三问的哑口无言,好像受伤的是他一样,白胜男白了他一眼,不再与他掰扯成婚这个问题。
确认黑衣人没有活口,且周围没有隐藏的杀手,白胜男才让暗卫散去,她瞥了一眼不打算离开的严三,对徐名越道,“咱们回府吧。”
“你不跟我回去?”严三不悦的抓紧她的手,“你得跟我走!不然我就杀了你,让自己丧偶!”
“大胆贼人,谁给你的胆子欺负公子!”
徐名越不知道陛下和他是什么关系,但陛下显然不想与他纠缠,便自作主张用剑鞘挑开了他紧握陛下的手。严三以为徐名越是白胜男的爱慕者,也来了脾气,拎着滴血的佩剑就要与之厮杀,还是白胜男挑开了两人交缠在一起的长剑,才算作罢。
“回府!”白胜男怒道,“严三,你们俩也先跟我回去!”
严三一听她也带自己回去,立刻收了剑,屁颠颠的跟在她身后,也不管她的意愿,直接挤进了马车。李桔则和徐名越坐在马车外,彼此都把一只手按在剑柄上,随时准备和对方火拼。
马车行在熟悉的街上,李桔回头对严三道,“三哥,这不是白府吗?咱们路过过这里,你记得吗?”
撩开车帘,严三看马车确实停在了白府门口,没有多言,而是把挣扎的白胜男抱了出来,像回到自己家一般,直奔主院。
“原来你姓白。”
走向主院的路上,严三只说了这一句话,因为他没有摘下面具,白胜男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选择了闭嘴。
直到进了主屋,把白胜男放到软榻上,严三才又道,“那些黑衣人为什么要杀你?你告诉我他们背后的人是谁,我去杀了他们的主子给你报仇!”
白胜男抬手摘了严三的面具,果不其然的看到了他愤怒的样子,徐名越担心这个男人会对主子不利,但李桔却不让他进去,两人在院子里大打出手。
“你关心我,还是在乎自己的颜面?”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当然。”
白胜男并不打算去外面拉架,严三也是,两人就像外面什么都没发生般,平静的面对着彼此。
“我严三只是个山匪,没什么颜面可言,但你是我的妻子,不论谁都不能动你,哪怕你刨了他的祖坟也不行。”
看着霸气外泄的严三,白胜男眉眼间满是笑意,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这样毫不讲道理的偏爱自己,但这个悍匪做到了。
“严三,谢谢你。”
“不用谢,也不必客气。”
四目相对,白胜男对他道,“你为什么找我?”
“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我担心你。”
严三说的是实话,在知道她逃跑的那一刻,他承认自己是愤怒的,但愤怒过后满心满肺腑都是担心,野灵山有许多野兽出没,绿林中也有不少人盯着望琅寨,他担心白胜男会受到伤害。
“我还是挺厉害的,独自一个人跑回来了。”
得意的挑了挑眉眼,白胜男像个小女人一样笑容明媚,严三非常想念她,握紧她的手也坐到侧榻上,并趁机把她搂进了怀里,在白胜男挣扎间,将下颚落在她的肩上,温柔道,“我不管你是官是匪,还是通缉犯,我都要你,严白氏,我们拜过堂了,你不论跑到天涯海角,都是我的妻子,老天爷看着呢。”
徐名越把李桔押进来的时候,正巧看到这一幕,一脚踹开了李桔,长剑直奔严三,严三听力敏锐,判断着剑锋的位置,只向旁边偏了一下头,便躲开了徐名越的攻击。
“少安!住手!”
白胜男阻止了徐名越的继续进攻,严三见她心疼自己,搂着她的手臂又收了收,但白胜男却没有与他继续僵持,而是挣扎着从他的怀里离开。
“差人去告诉卓元,我吩咐他的事可以先不必做了。”
徐名越闻言瞥了一眼软榻上的男人,当即明白了因由,连忙差人去驻军阻止赵坂攻击望琅寨。
“严白氏。”
“我叫白思兰。”
余光中是案桌上的《春秋左氏传》和几本奏折,严三已经可以断定白思兰的出身不普通,听到她自报为白思兰的时候,彻底知道了她的身份。
秦国上下,谁人不知当朝女皇的小字是思兰?
冷冷笑了几声,严三站在她面前,将她好生打量一番,似要将之刻在心里般深深的看了半晌,才对李桔道,“桔子,咱们走!”
白胜男不知道是否该拦下他,于公于私她都有些犹豫,就在这时,跑回来传递奏折的邹亮在与严三擦肩而过之际,一下就认出严三,他拉住严三的手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