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倒是没有中。”
李长青摇头,他的确没有查到中毒的迹象。
苏正凝眉,难道这又是蓝彩云的把戏吗
苏溪声音骤然变得尖锐,“怎么可能没有中毒我娘她……”
看到苏正和李长青的目光全都投向她,苏溪意识到自己刚刚情绪外露,有些毁她温柔善良的形象,又将所有的怨怒压在心里,抬手抹着眼泪,哭得伤心。
“我母亲向来是个爱惜自己身体的人,她如果没有中毒,怎么会自残”
李长青看向苏正,拱手行礼。
“下官话还未有说完。”
苏正明白李长青是什么意思,“听李太医说完。”
苏溪也一脸歉疚地看着李长青:“抱歉,方才是我情绪激动。”
“不碍事,苏小姐也是为母亲担忧,情绪激动很正常,能够理解。”
李长青宽慰好苏溪,面向苏正,“下官虽然是大夫,可是医术里面也有易经,五行八卦,对于一些常人肉眼看不到的东西,老夫也是能够看到的。如果国公爷不信,也不用驱赶下官,下官会自己走。”
苏正点头。
薛红也是会这些东西,在边疆时还会给他出一些排兵布阵的主意,所以他相信李长青。
“尊夫人主要是素日里作孽太多,被老天爷惩罚,只要尊夫人把之前做过的坏事,一桩一桩地摊开,做善事弥补,老天爷自然会解开对她的惩罚。”
蓝彩云心中一紧,眼中满是慌乱。
苏正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蓝彩云,正好将她眼底的慌乱,全都看在眼里。
苏溪也有点慌张,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让蓝彩云把过去的事情摊开!
到时候别说蓝彩云还能不能当风光靓丽的国公夫人了,就是能不能活都是个问题!
她握紧拳头,走上前,用着高高在上的口吻看着李长青。
“本以为你是太医,你的医术会很高明,却没有想到,你居然和那外面的神棍一般胡言乱语!我母亲是国公夫人,平日里和善待人,最为善良,怎么会作孽太多你这个坑蒙拐骗的家伙赶紧滚!”
李长青对于苏溪驱赶他的态度,也是早有预料。
要不然刚刚也不会和苏正特意嘱托了。
他背上自己的药匣子,看着床上的蓝彩云。
“下官已将治病良方告知夫人,至于夫人信或不信,那就非下官能管之事。国公爷,告辞!”
苏正送李长青出去,路上问李长青。
“李太医,你确定蓝氏是作孽太多才遭到老天惩罚”
李长青一脸高深莫测,“想要知道是与不是,国公爷大可以再等七天试试。如果国公夫人没有将全部作孽的事情摊开,她下次遭受的处罚会比这一次更加严重。她若诚心改过,病会不药而愈。她若一直死不悔改,发作到第四次的时候,她就会被她自己杀死。”
苏正讶异,和李长青道谢。
蓝彩云的房间里,绿游将自己打听到李长青的事情告诉了苏溪和蓝彩云。
“什么李长青拜苏沫颜为师”
苏溪拳头握紧,语气之中满是嫌弃。
“怪不得这李太医的医术这般拙劣,原来是认了一个草包当师父!”
蓝彩云因为双手被解绑,现在又忍不住地开始挠着身上。
她一挠,那些本来血液已经凝固的伤口,再一次开裂,鲜血也又一次的流出。
“啊”
抓到伤口以后,蓝彩云痛呼,眼泪不受控制地掉落。
那眼泪划过脸上的伤口,蛰的她再次哀嚎。
“苏沫颜,一定是苏沫颜给我下的毒!”
“这个小贱人,早知道薛红一死我就该让她跟着薛红去!”
“娘!”
苏溪往外看了看,见苏正没有回来,连忙制止她,“小心被爹听到了!”
蓝彩云也意识到自己失言,咬唇。
苏溪怕她又挠,给蓝彩云的双手绑了起来。
当苏溪把蓝彩云的手捆绑好以后,苏正恰好回来。
他将李长青的忠告,转达给蓝彩云。
“若真的作孽,早些坦诚说开并弥补得好。”
蓝彩云哭着说:“老爷是不相信妾身吗妾身如果真是心肠歹毒之人,老爷觉得颜儿和澈儿还能活那么大吗全京城的贵妇,会夸赞妾身是个知书达礼的人吗”
一想到苏沫颜的嫁妆被偷,和蓝家脱不了干系,再听着蓝彩云现在给自己脸上贴金,苏正心里就很不耐烦。
“是与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总之治病良方已经告诉你。”
他转身,就要走。
“爹!”
苏溪走上前,拦住他,有些埋怨地说着:“为什么我娘生病的时候,你这般敷衍那李长青女儿方才听绿游说,他在宫中已经拜了大姐姐为师。谁知道他是不是在替大姐姐害我母……”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整个房间变成一片死寂。
那一瞬间,蓝彩云都忘了自己身上又痛又痒又冷又热,她呆着看着苏正,不可置信!
苏溪也是惊了。
苏正这么多年虽然偏爱苏沫颜,对她不是那么好,但从未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