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很高。
夜已深。
“师兄,不是说好的下山游玩嘛,你怎么带我来禁地后山了,师父可是告诉我们两人,不可私自进入这禁地后山的。”
一略带磁性的女声打破了原本宁静的夜,由于一路小跑的缘故,说话女子的声音明显有些气喘吁吁。
闫渊甩开紧紧拉着自己双手的师兄,停在通往禁地后山的圆拱门前。
双手叉腰,板着脸上看着箫随流,一副已经做好斗架准备的母鸡样子。
闫渊怒的是:师兄竟然骗她,说好的一起下山游玩,谁曾想师兄竟然带她来到天空之城后山禁地。
闫渊哼了声,看向眼前一直被黑布蒙着双眼的师兄,想看看师兄要如何狡辩。
闫渊可是知道:别看师兄双眼被黑布所蒙,要是以此来决定师兄双眼已瞎,那就会被师兄给欺骗了,因师兄可是比有眼睛的人都看得清,看得透。
“你不说,我不说,小姨怎么会知道我们俩来了这里,难道师妹你就不想知道这禁地后山到底有什么神秘存在?要是什么都没有,小姨也不会三令五申地告诉我们要远离这禁地后山…”
“可是……”
闫渊放下轻轻拍着胸口的左手,缓缓舒了口气,总算缓解了刚刚一路小跑带来的不适,听闻师兄如此说,本就有的好奇之心被师兄勾起。
“别再可是了,你一个小姑娘家的,一天天怎么会有这么多可是,难道师妹你不知道,女儿家说多了可是会不漂亮的。”
箫随流见师妹原本皱起的眉头明显松开,已知他的话已经勾起师妹的好奇心,于是赶紧继续说,以此来掐断师妹想要再次打退堂鼓的心思。
“好吧,那我们只是进去一小会,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待看完后我们就出来,师兄,这回你可要说话算数。”
“你师兄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
“你知道就好……”闫渊随之甩给箫随流一个大大的白眼,他这个师兄啥都好,就是在信守承诺这块是要看他心情的,他心情好时承诺完成的杠杠的,心情不好的时候,不好意思,你的承诺他从来没有答应过。
箫随流可不想一直待在这圆拱门旁,赶紧点头表示他记住了。
箫随流正欲想拉着闫渊往里走,怎料不远处传来说话声。
箫随流停下,对身旁的闫渊作了个嘘的手势,并从怀里拿出两个珠子,其中一个放入自己嘴里,另一个则递给闫渊。
闫渊看到珠子,已经猜出了来历,这不是师父的隐身珠,连这都偷出来了,看来是蓄谋已久,念及此,闫渊对于箫随流的不靠谱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
“你……你把师父的隐身珠都偷来了。”
“小姨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要是跟小姨还客气这客气那,岂不是显得我跟小姨不亲近了,更何况这怎么算是偷,只能算是借用一时而已,今晚用过之后我会原模原样地还回去的。”
“强词夺理……”闫渊哼了声,以此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见越来越近的说话声,闫渊也不纠结这珠子是从哪里来的,赶紧把隐身珠放入口中。
珠子入口,两人瞬间原地消失。
闫渊两人刚消失,就迎面走过来两个左手握剑,身穿蓝白相间长袍之人。
箫随流见迎面走来两人是巡逻的,心中稍微松口气,还好不是来抓他们的,应该没有这么早就发现。
“咦!远远地就感觉到这里有动静,可现在怎么什么都没…”
“我就说,这里可是禁地后山,城主可是明令禁止,不许任何人前来,一旦发现进入禁地后山的,可是要被逐出天空之城的。”
“真是活见鬼了…”
“我看你就是想偷懒的借口吧,这理由可是蹩脚的很。”
两人环视四周片刻没有发现异常,也就不过多纠结,继续往别处巡逻。
闫渊两人见巡逻之人已经走的得远些,才敢现身。
借着月光带着仍然发呆的闫渊赶紧走进禁地后山,生怕再晚一点会再遇些其它事。
箫随流发觉越往里走阴气就越重。
阴气那无孔不入的性质,搞得箫随流两人忍不住打起冷颤。
闫渊紧紧抓住箫随流的左手,眉头随之皱了起来,早知这里面是这样子,打死她,她也不会跟着师兄一起来到这禁地后山。
让箫随流惊讶的是,这不是禁地后山么,怎么会就这么容易就走进来了,难道不应该是困难重重么?
重重的困难呢?
正在琢磨重重困难的箫随流,被师妹的突然间拉扯,拉回了现实。
只见前面有一桥,桥面上破破烂烂的,在阴风的吹拂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光听声音就感觉得到这桥已经很久没有人走过了,也许很久都没有人前来修缮过。
箫随流两人停在桥前,一脸犹豫地看了那已经破烂不成样子的桥面,脚刚踏上去又收回。
如此反复几回。
每次当脚踏上桥面都会传来阵阵诡异的笑声,这笑声听得箫随流两人后背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闫渊上前一步,紧紧抓住反复踏上踏下的师兄衣袍,好像只有紧紧靠在师兄身旁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