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阎和林小语人傻了。
只因源初仙灵道，人族道祖，居然跨越时间，就这样和他们面对面，坦然交流了起来。
道长得和人类很像，只是祂四肢修长，身高近两米。
除此之外，看着对方的脸，感觉自己好像认识，细看之下，发现自己的确认识。
“姐姐？”
孙阎难以置信。
却见道摇了摇头，声音轻灵温柔：“我不是你的姐姐，你们看到的，乃是自己心底最渴望看到的人。”
说罢，祂扭头打量周围的环境，目光在孙阎腰间的恶鬼面具上停顿了下，随即看到小白和小黑的时候，似乎明白了什么。
“所以，你们来自未来？”
这一次，孙阎看见的人，变成了气质出尘的柳娴。
就连声音也变了，不似姐姐那般温柔，反而多了些漠然。
倒是和自己印象中的娘子不一样，看来这般变化，并不能做到完全一样。
只不过，他没看到的是，身边的林小语神色怪异，好像是想揍人……
孙阎坦然点头：“道祖，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闻言，道偏头看向小白和小黑，神色复杂。
孙阎跟着扭头一看，顿时就急了。
只见俩闺女眼神茫然，一时间，竟是对时空之力失去掌控。
与此同时，孙阎的灵域里，被当成秘密房间的黑白莲台也不安分，它们像是有自我意识一般，微光闪烁，直接出现在小白和小黑身下，旋即花瓣闭合，将她们包裹其中，逐渐化为一株黑白莲花。
紧接着，一根花藤长出，扎根于灵湖水中，两朵花苞宛如呼吸一般闪着光，浓郁的灵气迅速涌去。
一如初见时的模样，怎能让人不忧心？
却见道叹息一声，幽幽道：“放心，祂们无事，这是时空交错带来的机缘。”
“机缘？”
“你要明白，不是过去的时与空找到了你，而是未来的你带走了祂们。”
孙阎：“……”
他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咱能说点人话吗？
不过，只要静下心来想一想，以其聪明才智，倒也不至于犯迷糊。
自己一个异世灵魂，被柳姨召唤到这个世界，整个过程很顺利，仿佛他就该来到古灵世界。
但当时，让柳娴没想到的是，伴随孙阎而来的，不是异世界的新奇玩意儿，而是一株富有灵气的黑白莲花。
她不知道黑白莲花是什么，也就懒得管，放任它自由生长……
这就是小白和小黑的来历。
那之后，即使孙阎和她们签订精灵契约，还以为是自己穿越的缘故，引起了某种奇妙的变化，并未刨根究底。
现在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按照道的说法，应该是现在的自己，和历史中的道有了交流，引动时空交错，这才有了过去的黑白莲花。
而此方天地的存在，想来也是道基于现在的经历，在祂完全回归天地之前，做出了一系列的安排……
这一切，于此时形成了闭环！
孙阎捏着眉心，总算是绕了出来。
在他身边，林小语早已放弃思考，转而问道：“我呢？”
道笑而不语。
祂看向林小语的眼神，格外温柔宠溺。
孙阎猜测道：“转世？”
道摇头。
孙阎满头黑线，继续猜：“难道师父她之所以是天生的道师，也是因为现在的经历？道祖见到了未来的师父，所以……呃，又闭环了！”
这一次，道没摇头，脸上是意味深长的笑容。
孙阎摸着下巴，一脸认真：“我有个疑问，如果这是我的功劳，师父你该叫我什么呢？”
林小语微笑伸手，揪着他的耳朵道：“乖徒弟，你皮痒痒了？”
孙阎缩了缩脑袋。
打不过，也不能打，不然就是欺师灭祖……
道面带微笑，看着两人打闹。
与此同时，祂通过湖面上的孤魂，了解到如今的古灵世界。
总的来说，祂很不满意。
其他倒也没什么，有竞争是好事，但是潜力无限的异神宗，居然被自己人给灭了？
不肖子孙啊！
道面露寒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和其他天生强大的种族相比，人族本就孱弱，能被世界意志看好，是因为他们的创造能力。
异人的天生异力，只有少数可进行传承，但就是这些可传承的修行之法，如若发扬光大，不亚于又一个修行体系。
人族每多一条修行路，便会强大一分，结果那些领袖们，为了一己私欲，居然还联手灭了异神宗……
道气恼不已，恨不得重活一世，杀光那些鼠目寸光的人。
但，祂没机会了。
若非时空交错，历史中的道早已回归天地，成为世界规则的一部分。
哪怕是现在，道还有自我意识，也只是因为时空静止了，一旦时空恢复如初，祂就得顺应历史，化为道师这一修行体系的规则。
道的心情很不好，脸色越来越沉。
见状，孙阎和林小语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