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上方，高出其他杂物一大截，闻笑一眼就看到了。
里头面的泡沫纸已经被拆得零散，手机被松垮垮地包在里面，除了屏幕外面的钢化膜碎了，其他倒是没半点损伤。
闻笑捏着手机，已经没有再去找向晖的想法了。
将手机收好，闻笑拿出还没有写完的试卷继续埋头，只是一晚上注意力不是很集中，写着写着就不知不觉愣住发呆，将施砚的话反复琢磨。
只是他这边还没想出什么来，第二天早上早自习时，班主任早早来到教室说：“之前因为新班级，大家各自都找熟悉的同学一块坐，现在大家也熟悉了，昨天有同学跟我说看不清黑板，所以我们今天重新排一下座位。”
班主任先让学生按个头分成男主两组，再从矮到高从前排开始安排座位。
高的学生就那些，到最后一排时，刚巧都是原本后排的同学，老师索性让他们自己选了位置坐。
闻笑跟许立柏一块坐了两天了，也熟了，许立柏早上还给分给他饼干吃，两人一道坐回了原位置。
班主任等大家走坐下，站在讲台上往下看，教室里很多孩子是他之前就教过的，凭着自己的考量又开始调整。
“程佳佳和徐薇换个位置。”
“赵旭跟周齐彬换一下。”
“......”
从前往后。
等他目光扫到最后一排，顿了一下，说：“许立柏跟闻笑换个位置。”
听到自己的名字，闻笑跟许立柏对视一眼，都有一点不明白，他们两都是同桌了，这换个位置还是同桌，有什么意义？
虽然有点疑惑，但班主任既然都说了，换就换呗。
一阵桌椅移动声后，大家的位置就按着要求重新调了一遍。
等教室里安静下来，大家都以为这桌位该是换好时，班主任的视线扫了一圈，最后还是停在了靠窗的位置。
三班的班主任姓曲，是个中年女老师，数学教的好，人也很温柔，远远看着被一个人顶了别人两个大的许立柏，将被衬托地小小个的闻笑，挤在了墙和他自己之间，总有一种窒息之感。
等给人换了位置，因为靠着墙，许立柏没地方腾，却又将闻笑给往一旁过道挤了出去。
“中间四个，你们谁愿意跟许立柏换个位置的？”
曲老师话一落，大家不由的都往许立柏跟闻笑那一桌瞧，这一看，有些人倒是也看出来了。
教室里传出些轻微地笑声来。
许立柏有些懵，呆呆地朝身旁的闻笑看了一眼。
闻笑因为私心里想躲着施砚，早默认了许立柏挤着他坐，这换了又换，他一时也不太明白老师的一时，跟许立柏两人两脸懵逼。
两人皮肤都白，只是一个胖一个瘦，凑在一起发呆时莫名看着便有限憨。
只听到极轻的一声笑后，一个闻笑耳熟的低沉声音开口道：“老师，我跟他换。”
“行，那施砚跟许立柏换个座位。”
闻笑：“......”
他昨天说什么来的？
施砚跟许立柏没一分钟就将位置换过来了，闻笑却依旧有些回不过神。
换好位置，老师也就走了，教室里响起嗡嗡地读书声。
“需要我自我介绍吗？”施砚问。
“不用。”闻笑说。
“你也不用。”施砚笑了一声说。
闻笑懵了一个早自习，之后该上课上课，该做作业还是做作业，似乎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午休的铃声铃铃响起，这节是语文课，老师没有拖堂，一听铃声响了，便直接下了课。
闻笑余光里看着施砚收拾着桌子，腿往后一蹭，拉开了椅子，站起来便准备要走。
自早上换了位置，两人拢共就开始说了两句话，闻笑想到昨天傍晚的事，一直酝酿着想要开口，却一直不知道怎么说。
洗衣剂的清淡的香味从身后飘过，眼瞅着人都要走了，闻笑一咬牙，转头一把拽住了对方的衣服。
等他一抬眼，便见到施砚露出些微诧异的目光。
“怎么了？”闻笑没说话，施砚倒是微微挑了一边眉先一步开口问道。
他这个新同桌，不论什么时候面对他，都有些紧张。
闻笑跟他对视一眼，快速说道：“昨天谢谢你，我请你喝咖啡，摩卡行吗？”
眼前飞快说着话的新同学，跟他对视一眼后，便移开了目光，微微抖动的长睫将他的紧张显露无疑。
身侧衣服下坠的感觉让他垂眸向衣角看去，那是一段带着少年特有纤细感的手腕，很白，让施砚想到昨天抱着对方时的感觉。
瘦了吧唧的。
他想。
“奶茶吧。”施砚说。“7分糖的。”
学校附近也没什么好的咖啡馆了。
闻笑眨了眨眼，没想到施砚会这么说，说实话，他看着完全不像是喜欢喝奶茶的人。
居然还知道7分糖。
“哦，好。”应了一声后，他才注意到施砚的视线，终于发现自己还拽着人家衣服后，迅速收回手。
“我去吃饭了，你要一起吗？”
闻笑听到施砚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