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出于礼貌,曲疏月拿酒敬了一下陈涣之:“给你添麻烦了。”
陈涣之疏离点头,没受她的敬:“有这个决心的话,不妨先把演技磨练一下。”
“......”
曲疏月转过去背对着他。真丢脸,被陈涣之看出来了。
这场宴会结束时,曲疏月仍和陈涣之一道离开。
临上车前,有服务生跑过来,递给曲疏月一个盒子。
她睇了眼那个宝蓝色锦盒:“是什么?”
服务生说:“是顾先生买下送给您的。”
曲疏月打开一看,是刚才她看了很久的镇纸。
她笑了下,说了声谢谢,扶着车身转头,发现陈涣之正看着她。
他脸上一丝多余的情绪也没有,像有意见,又没有话好说,总之,有所保留的神色。
甚至,隐约还有点不耐烦,大概嫌她耽搁了脚程。
曲疏月侧身上车,第一时间系好了安全带:“可以走了。”
......真把他当司机使唤了?
陈涣之扶着方向盘,看了一眼她手中紧握的盒子,沉下一口气,还是什么都没说。
两人一路无言到曲家大门口。
曲疏月下车时,曲慕白还没有睡,拄着根拐杖在院子里散步。
她叫了一声爷爷,陈涣之也跟着下车,跟老人家打招呼。
夜深了,曲慕白很慢才有反应:“哦,涣之送你回来了。”
曲疏月扶住她爷爷:“是啊,今天给他添了不少麻烦。”
她本是小人之心,怕陈涣之揭发她的行径,于是先发制人。
没想到曲慕白直接吩咐:月月,“改天你请涣之吃个饭。”
曲疏月当即愣了五秒。还......还能这么玩儿的啊。
她点头:“知道了,我会看着办的,爷爷。”
曲疏月心道:一顿饭也没什么,哪天跟爷爷说吃过了,不就好了。
但陈涣之很果断的说不必。
鬼知道曲疏月下一次,又要给他安个什么罪名,几年不见,她的心思很活络了。
再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当着爷爷的面,曲疏月表现的很主动:“要请的,你等我电话。”
曲慕白满意的笑:“涣之啊,你也不用推辞了。”
陈涣之只好微笑颔首:“那,恭敬不如从命。时间不早了,告辞,爷爷您早点休息。”
曲慕白点头:“好好好,慢走。”
曲疏月跟他挥手,很体贴的说:“你路上开慢点。”
陈涣之沉默了一瞬,配合这个戏精说好。
但一扭脸,弯着的唇角立刻平整下来,面无表情的上了车。
这头曲疏月回了头,也收了笑容,扶着曲慕白回房休息。
进门时,爷孙俩有说有笑的,曲慕白问:“谦明这孩子的展览,你看了觉得怎么样?”
曲疏月说:“挺不错的,顾哥哥还把他烧的镇纸买下来,送给我了。”
“噢,顾闻道也回国了?”
“是啊,刚回来,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刚上了两格台阶,曲慕白扶着栏杆的手一紧,忽然弯下腰去,单手捂住了胸口。
“爷爷!你怎么了?”曲疏月大力扶稳了他,慌张的喊起来,“慧姨!俞伯!”
曲慕白脸色发绀,眼看就快要喘不上来气,曲疏月扶着他,缓缓在台阶上坐下。
慧姨跑下楼,忙问:“老先生出了什么事?”
短短一二分钟,曲疏月不断迫使自己镇静下来,这个时候慌也无用。
她大力干咽了几下:“你去拿爷爷的急救药来,让俞伯开车出来,我们上医院。”
慧姨着急的,拍了两下膝盖,喊道:“老俞、老俞今天休息啊。”
“那你就先去拿药来,给爷爷含一片硝酸甘油,他很可能是心梗!要快。”
慧姨连哦了几声,跑到茶几边,打翻了一片药瓶。
陈涣之才要走,听见里面忙乱的动静,和曲疏月的喊叫,又迅速折返回来。
他蹲下去,帮慧姨找到了药瓶,送过去,递到曲慕白嘴边喂下。
陈涣之托住曲慕白的腋下,把他稳稳架起来:“别慌,我把爷爷扶到沙发上平躺着。曲疏月,去把你家的车开出来。”
他自己的车倒是方便,就停在门口,但后面摆满了资料,又坐不了人。
而曲家车库在哪儿,陈涣之并不熟悉,这种关键时刻,让曲疏月去是最快的。
但陈涣之说话的语速太快,曲疏月本就因为担心,反应有些迟钝,听也不听清楚,当下呆住了几秒钟。
他见她这样,大声、急促的又重复了一遍:“快去开车啊!”
曲疏月抹了把泪,抖着膝盖,扶了下台阶才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跑。
她在玄关处拿了车钥匙,又想起自己喝了酒,不能开车,忙叫来慧姨。
慧姨接过了钥匙,她很快跑到车库,把最宽敞的一辆商务车开了出来。
开到门口,慧姨刚摁了两下喇叭,陈涣之就背着曲老爷子出来了,曲疏月跟在他身后搭把手。
陈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