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全城的纨绔蜂拥赶往临安园造出扰民,皇帝派王怜花去查探,后来李当臣居然也来了,王怜花当时就怀疑,皇帝认识马汉山。不过,当时只是推测,并不敢肯定。
现在,他肯定了。
“卿的意思是……。”袭击马汉山的人居然与史家有关?这事可能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但是,为什么李当臣没有奏报呢?朕不是令他暗中关注马汉山,需要的时候保护一下的吗?龙广宁很是迷茫。
“皇上,那马汉山蒸的酒,造的灯,听说马上还有种地可以成倍增产的混合肥,所有的这些东西,都是赚大钱的的啊,一斤酒二两银子,一盏灯一两银子,这得赚多少钱啊。”王怜花顿了一下说,“皇上,怀璧其罪啊。”
“卿的意思是,有人要抢他手里的东西?”龙广宁淡淡的说道。
“臣觉得,十有八九是这个原因他们才会袭击马汉山…臣听说,史松芝这个人不仅好色,还十分的贪财。”
“贪财好色啊,他们史家还不够富裕吗?为什么还要动用这种手段去抢别人的东西?如果人人都像他这样,我大颂成什么样子了?”龙广宁刚才是心情沉重,这会儿却是怒火中生,他沉声说道,“查吧,彻查。”
“臣领旨告退。”王怜花行礼告退。
果然,马汉山是什么人呢,皇上是怎样认识他的?为何如此看重他?
不管了,先派人护着吧,如果他出了事,万一皇上怪罪呢?再说,他还说过给自己摄合与胡家小姐的婚事呢。唉,这小子有什么办法说服胡榘?那家伙可是一个死硬清流啊,怎么可能同意女儿嫁给武人?况,王某并非史党,他可是史利远的铁杆啊。
龙广宁看着龙广宁走远了,叫了一声传李当臣。然后心事重重的靠在栏杆上看重新聚集一起的鱼群,这些鱼真的好啊,无忧无虑的……。
“皇上…李总管出宫了,说是临安园主请他喝酒……。”片刻,有小太监来禀报。李当臣除了是提点皇城司之外,还有一个职务是太监头儿。
“哦,出宫了?嗯,回来时让他来见朕。”龙广宁也想出宫,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当皇帝其实真的很累的,特别是大颂朝的皇帝,出宫是极难的,想如别的朝代的皇帝那样,动不动就微服出访,动不动就下江南,动不动就去泰山,那是不可能的。特别是理学成为显学后,皇帝就如被监禁在皇宫里的犯人一般,莫说出宫之事,就是连说话、行走、睡觉等等都被“严密监视”。稍有“行差踏错”,那些御史言官,便会用口水把他腌死,又或用眼泪把他淹死。那些御史言官厉害啊,一哭二闹三上吊,最惨的是,祖宗有法令,言官可以乱吠还不得入罪,不杀文臣。
唉!祖宗好心办法事,害人啊。
马汉山确实有请李当臣来喝酒的,但李当臣并没来,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曾经闹鬼的临安园,已好久没今天这样热闹了,今天可谓高朋满座,喜气洋洋。
人很多,因为马汉山让特区各工地今天都休息喝酒。
过节休息是正常的,但东家竟然请喝酒,那是极少数的,所以数百工匠欢声雷动,齐谢马园主。
喝酒的人分成两拔,一拔自然是那些工地的工人了,一拔是马汉山请来的客人。工人们在园外的空地上搭了一个棚子,架起大锅便开煮各种食物。鸡鸭鱼肉菜,还有他们没喝过的醉仙酒今天也管够,工匠们比娶媳妇还要高兴,东家真是仁义啊,手艺可不能藏私了。
请来的客人,自然在园子里喝酒,厨子是如意楼派过来的,菜式也是如意楼的菜式,自然,少不了醉仙酿。
客人几乎全是商界及临安豪门士绅,马汉山计划中的推广会没办法,这会他打算办招商会,今天,算是预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