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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事就是马某的事。”这话,帮范子原挡了一切麻烦,这不是嚣张,这是担当,当然也是一种豪情。这种豪情,使得乌光杰竟然有一种畏惧的感觉。
他,凭什么揽事?大胆子还是……。
“很好,那乌某郑重再说一次,要么照契约赔偿三百万两银子,嗯,两百万两,这是官府判决后的结果。本来,按照明州府的判决,最后支付赔偿款的期限已过去好些日子了,乌某给一个面子马寨主,再给你十天时间。十天后,如果乌某收不到二百万两银子,船厂、还有那些作坊都是乌某的了。”既然谈不下去了,那就开撕吧。
乌光杰并不是善心给十天时间马汉山筹钱,是他自己需要时间做准备,马汉山不是范子原,得重新调整人马才能撕逼。
“不需要你给什么面子,也不需要什么十天期限。我这个人做生意最讲原则和道理的,按照行规,无法完成合同,定金双倍奉还。这银子,乌岛主现在就可以取,多一文都不可能的。”马汉山笑了笑说,“当然,如果乌岛主有本事,可以直接抢。”
你大爷的,你不来找老子,老子都想去岛上找你了,既然送上门来了,有什么好废话的,红线画好,不行就开打呗。
乌光杰完全没想到,自己来这一趟完全是多余的。
不过,他不是没有收获的,起码,知道马汉山只是一个“黄口小儿”。而且,是一个很强硬的家伙,不怕死的小混蛋。
只是,他凭什么如此嚣张?
“呵呵,马寨主,我倒是要看看,你何来的信心。记住十天,十天后看看是你这条过江龙厉害,还是我条地头蛇厉害。”乌光杰站起来缓缓的说道,说完,挥手示意走人。
“我说过了,无须十天,随时奉陪。另外,我要告诉乌岛主的是,这一次离开招宝山现代船厂范围后,请不要再踏进半步,否则…我们不保证你及你的狗的安全。”招宝山船厂是私人地方,有权许谁进不许谁进。
哼!
乌光杰哼了一声,甩袖而去,虽然他挺胸阔步,看起来很威武的样子,但无论他做什么状态,在别人眼里都是灰溜溜的走了。
马汉山站在站口看着远去的乌光杰,一直站着,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忽然,范子原来了。
他对马汉山行了一个大礼说:“大恩不言谢,马公子于某的恩情,铭记。”
“范老来了啊,进屋,进屋说。”马汉山拉着范子原进屋,一边说,“范老,你会不会造车船啊。”
“会啊…不过,公子要车战船还是车货船?车船灵活一些,但其实运力有限。”范子原说。
“能不能造一种浆、帆、轮结合的船?不需要很大,主要是船在流速较急的江河逆行时,无须纤夫也可以逆流而上。”马汉山笑了笑说。
这个时代的运输,是非常让人头痛的,瓦缸寨的物料和货物进出,实在麻烦,他希望可以好好利用随水河和三家河、渎水这三条河流运送物资。
这三条河流水量并不大,分别在锅盖山的北边,南边和西边,河的落差有些大,顺流而下行船倒是爽快,但要往山里运送东西逆流而上却是很难,很多河段都需要拉纤,拉纤的运量太低了。而且,作为一个穿越而来的人,他是很在意人权的,拉纤和坐轿子都有违人权人道人格,他不喜欢。
“可以试试吧,那些河,水有多深?现在可驶多大的船?是百料?还是千料?”范子原看着马汉山说。
“可行数百料船。”马汉山想了一下说,“先造一艘百料的轻舟试验吧。”
“好,老夫马上安排,还有,各种大船的数量尽快给我,得计算所需材料和工匠……。”可以专心造船,范子原很有劲头。